黑色長槍,在那看似隨意的一擊下,槍頭竟對著自己的主人,倒射了回來,徐天川看到這眉頭一皺,身子伴隨著腳步的移動,快速的往左側收了收,躲過槍頭。
當槍柄快要全部從他的肩頭沒過的時候,他右手突然一伸抓住了這黑乎乎的東西。
“呼……,好險那。”台下的弟子,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以為這長槍會傷到徐師兄呢,沒想到他竟然接住了。”
“這兩人,也算是打了個平手吧。”一個三重脫塵的弟子,隨意的說道。不過旁邊一真氣境弟子聽著這話,頗為不屑地瞥了一眼。
一擊之下,台上的兩人雖然都沒有受傷,但一些心思透明的弟子卻是分出了個高下。擋招的蒲齡隻是提劍拆招身體紋絲微動,而出招的徐天川卻是在回馬槍的威勢下,不得已的移動了身子。
峰上坐在中間位置觀看比賽的解長老,看到這頗為得意,摸了摸胡子,轉身對旁邊的青陽長老笑了笑。
“師弟,倒是讓你討了個好彩頭。”準備來個下馬威的他,卻不料讓自己先出了醜,摸了摸一下手中的長槍不憤的說道。
剛才的一擊之下,雖然蒲齡剛剛占了上風但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水波不驚的樣子,聽著徐天川的話後,臉上才露出了笑意道:“方才,隻因師兄手上沒有兵器格擋,所以才輸了半分,算不得真,算不得。”
聽著這話,那徐天川冷笑了一聲,就在眾人看見徐天川一動不動的時候,突然離他五步遠的地方,黑色的槍頭猛得向,蒲齡的腦袋,刺了過去。後者感覺到勁風後,猛得往長槍所在的另一側躲去。
見勢徐天川手拉長槍往回一收,想讓紅纓處的倒勾直接結果了蒲齡的性命,那些似乎看見一抹血線濺出的弟子,不由閉起了眼睛。
“當”的一聲,蒲齡提起了冷鋒抵住了快要,碰到自己脖子的倒勾,眼神微微一凝,隨機劍上的寒意更重了幾分,那黑色長槍上的紅纓直接被凍住,不再飄揚。
蒲齡抵住黑色長槍後,迅速施展功法,身子猛得向一側閃去,同時他雙手運力提劍,兩件兵器在碰撞後“滋滋滋”的擦出火星,冷鋒借勢劃到了長槍的正上方。突然槍上傳來了一股極強的寒意,徐天川的手臂不由抖了一下。
看準機會的蒲齡,突然發力將黑龍三煞槍的槍頭,狠狠的壓在了青玉石上,拿著長槍的徐天川手臂雖然有些發麻,麵色一沉後,持槍的手臂猛得往回一扯想收回長槍,隻是不管他如何施展身法,冷鋒像是詭異的粘在了黑色長槍上,一般。
透過灰色冒簷,徐天川冰冷的看了一眼他身前依舊儒雅的男子,腳步猛得一頓,突然他的手臂一震蠕動,隻是還不待他有所動作的時候,蒲齡手持長劍向上,借著槍柄,朝著前者的手臂劃了過去。
看到這徐天川手臂的蠕動一下就止住了,突然整個長槍蹦的一聲,豎立在了演武場上,借著力道的他整個瞬間飛到了蒲齡的身後,右腳乘機帶著極大的威勢橫掃了出去,後者身子卻是借著冷鋒,讓身子傾斜猛得半倒在演武場上,才堪堪躲過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