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樓的大堂中央,一群身材極好的女子,穿著江南特有的薄紗,伴隨著琴瑟編鍾在舞台中央的地方,舞弄著長長的絲巾,就像是仙女一般,而士子們則是看著眼前的場景,抱著酒壺和幾個好友吟誦著古詩,偶爾興致來了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對出一手極好的詞賦,而這剛出爐的東西,那些藝伎們都搶著為他們,編排,若是這詩詞能流傳百世,他們也能跟著沾個光不時。
在通往二樓階梯的兩側,就掛著一些極為有名的詞賦,其中一首望海潮的下麵,就寫著柳泉的名字,王絕嘴角一瞥,笑著說道:“這柳泉柳長老,是瑤池的太上長老,竟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小子,來這地方的,大部分都是誌趣高雅的讀書人,你可別想歪了。”
就在王絕剛剛在一個木桌上坐定的時候,一個臉色紅潤,步子有些不穩的,穿著極為華貴的醉漢,走著蹣跚的步子,提著酒壺走了過來,看著一旁的梅悟笑著說道:“呦,這不是,梅舉人嗎?你不是進京參加春圍了博取功名了嗎?怎麼回來了。”
旁邊的那些士子聽到這,紛紛放下了手裏的茶點,將茶盞輕輕落在了桌子上,頗有興趣的看著王絕一群人。
梅悟聽到這,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路上遇到了些事,這才回來了,所以朱兄不知了。”
那人將手裏的酒盞往地上一貫,揮著長袖,說道:“你個窮酸秀才,也陪,跟我稱兄道弟。”說著就揮著手掌向梅悟拍了過去。
那一直坐在位子上,沒有動作的王絕,看到這,眉頭一皺後,猛得站了起來,砰,的一聲抓住那人的手臂後,那醉漢感覺到手臂上的巨疼後,喊道:“哪裏來的粗人,也敢在安慶城動武。”
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手掌啪的一聲,打在了前者的臉上,隨即淡淡的說道:“梅悟是我王絕的兄弟,憑你這膿包也敢欺負他。”一瞬間後,大堂裏的鼓瑟和歌舞聲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士子們一個個眼睛圓瞪,嘴巴打開。
突然不知誰手裏的杯子,啪的一聲掉下來後,這嫋嫋的歌舞聲,才又恢複了過來,不過士子們卻不在吟詞作賦了,而是盯著同樣是頭頂三花的王絕,低語議論了起來:“看樣子,這人是外地的,連這朱家的人也敢惹。”
“看他怎麼收場。”
被一巴掌拂倒在地的朱公子,擦掉嘴角的血跡,似乎是酒醒了過來,對這王絕冷聲說道:“你這是在找死。”
“你想我死,但我現在就能讓你死。”說完王絕向那朱公子又走了過去,冷哼了一聲後,一腳猛得踢中了後者的腹部,大力之下,那人直接撞斷了門檻,撲倒了街道上。
“杏兒,外麵怎麼那麼吵鬧?”閨房裏的女子,隔著珠簾,對著那正在收拾東西的丫鬟問道。
“估計,又是那些公子哥,因為小姐你大打出手吧,有什麼好看的。”外麵的女子放下手裏已經擦拭好的瓷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出去看看吧,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女子皺著眉頭說道。
聽著這話,珠簾外的女子,推開紅色的門,走了出去,憑著欄杆,看著正在對朱公子大大出手的王絕後,轉身就往房裏走了去,道:“小姐不好了,那朱公子,要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