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方’敢於主動探索黑域,可見他們有很強的實力和必要的準備。饒是如此,也還是出現了這種意外,黑域的可怕,尤其可見。王海說:“這是‘七方’遭遇的最大一次事故,‘七方’的精英幾乎全都葬送,尤其是裏麵有一名能在黑域裏感知方向,可以帶著眾人自由出入黑域的奇才,居然也就此失蹤了。‘七方’的老大哥也因此受到很大打擊,沒多久鬱鬱而終,‘七方’從此一蹶不振。”我在想,這跟袁商沒什麼關係吧,怎麼能證明袁商陰呢?王海說:“後來‘七方’就由袁商繼任大哥,大家並沒有覺得事故跟他有什麼關係。直到不久前,我遇到了一個人,就是當年失蹤者的一員,他跟我講了黑域裏事情的經過,我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叫一個陰險小人為大哥。當時他們一行人的確遇到了黑域生物,但是他們都順利地分散躲了起來。但這些黑域生物並不罷休,依舊在四處搜尋,最終讓他們找到了三個,黑域生物的首領能耐不簡單,通曉人類語言,懂得人類的人情世故。他逼問三個人其他人的下落,前麵兩個都是好漢,直到沒折磨到死也沒說,到了袁商那裏,這個小人卻主動招了,帶著黑域生物將他的隊友一個個地給抓住了。”說到這裏,王海已經兩眼含淚,滿腔悲憤,“兄弟你還不知道,這些人裏麵有一個就是袁商的原配妻子,他自己的女人啊,居然也被他出賣了。”我們很難苛求一個人都像革命烈士一樣,扛得住酷刑,熬得住暴打,但是一個人為了自己保命,居然犧牲了自己的同伴,甚至妻子,最後還能坦然地回來占據高位,他就不該存活在世上。袁商是這樣的人嗎?我提出了一個疑問,“王大哥,既然所有人都被抓了,為什麼那個人還能活著出來,直到現在呢?”王海說:“這個問題我問過他,他說,黑域生物抓住他們之後,首領很慷慨地放走了袁商,隻帶著剩下的人,準備返回老巢,但是在回去的路上,遭遇了另外一股黑域生物的襲擊,雙方一場慘烈大戰。當時一片混亂,他趁著這個機會,逃了出來,其他人,他也沒顧得上。出來後,地球上已經過去大半年,他得知‘七方’是由袁商繼任後,就斷絕了回去的心思,隱姓埋名,低調活到現在。”我說:“我還有個疑問,說出來可能你會不高興。”王海毫不在意地說:“我知道兄弟你不是個壞心眼,隨便我,我不會不高興。”我說:“黑域的事情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你聽到的隻是一麵之詞,為什麼你就能確定袁商說的是假的,而另外一個說的是真的呢?”王海說:“很簡單,另外一個,是我的堂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然後一起經曆了黑域,獲得了異能,我知道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根本沒有撒謊的能耐。”王海當然是會相信他熟悉的表哥而不會是袁商,但我這個局外人,顯然能想得更冷靜,更全麵。王海的表哥老實本分,那是以前,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他完全有理由對王海撒謊。當然他可能說的是真話,誰真誰假我不好判斷,反正我沒加入‘七方’,不需要為這事煩惱。這種質疑的話我就沒有跟王海說了,說了無用,反而會讓他反感。所以我轉移了話題,問他:“王大哥,你怎麼想要加入‘天方’呢?”王海正要喝酒,聽聞我的畫麵,長歎了一聲,將酒杯放下,“遇到堂兄後,我了解到了袁商的真麵目,當然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於是我就直接給袁商打電話說要退出‘七方’,他在電話裏沒怎麼勸,卻在第二天派來他的女人鄭芳,對我軟硬兼施,要求我回‘七方’總部,我哪裏會同意?但是我真怕袁商會對我采取什麼行動,所以想投靠一個組織,這個‘天方’的會長好像能耐很大,我就想著來這裏,不過想進來還沒那麼容易,需要從基礎班一級一級地上來。不像別的組織,隻要大哥相中,直接就進組織了。”我好奇地問了一句,“王大哥,我能不能問下,你的異能是什麼?”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不合適,已經屬於個人隱私範圍了,我跟王海不過見過一麵而已,關係一般,聽到這個問題,他可能會心裏很不高興。因此,問完之後,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王海大概是喝了幾杯酒的緣故,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我的異能根本沒什麼大用,說了你可能會笑話。”我說:“怎麼會笑話?有異能總比沒異能好吧。”王海說:“我的異能,就是讓人做一個人他想做的夢,也包括我自己。這異能除了取悅自己,取悅他人之外,?沒什麼鳥用。”我說:“這還沒用,王大哥你完全可以開個公司叫造夢公司,肯定能掙錢。”王海大笑道:“還是徐兄弟你腦子靈活,我還真沒想過。日後要是我沒有後顧之憂了,我一定聽取兄弟你的意見,開個造夢公司。”後顧之憂應該是指‘七方’和袁商可能對他造成的威脅。‘七方’即使實力大不如前,但畢竟是一個老牌組織,底下能人眾多,要對付王海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我總感覺,‘七方’並沒有要對王海動手的意思,否則他不會好好地活了這麼久。“徐兄弟,你為什麼要進‘天方’的培訓班?”這次輪到王海問我。“我有個朋友,加入了‘天方’,我擔心她會上當受騙,所以就跟著進來,沒想到從基礎班到高級版,上升得非常順利。”我解釋說,“以前我一直覺得‘天方’就是個騙人錢財的組織,慢慢的我感覺到,其實他們還是挺正規的。”王海點頭說:“我也是了解到‘天方’是個靠譜的組織後,才決定加入的。”我說:“王大哥,你應該也經曆過,在一個房間裏,把你關上一個多小時,有不少黑域能量傳進來,但又不是在黑域裏。”王海說:“我也一樣。”我說:“我鬧不明白,是那棟房子有什麼特別的嗎,還是‘天方’有自己其他的特殊手段?”王海擺擺手,說:“兄弟,不要胡亂猜測了,‘天方’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迅速成長,一定有它特殊的地方。他們沒有告訴你我,說明我們還沒資格知道,等以後我們資格夠了,就有機會了解了。”王海都不清楚的話,就說明‘天方’的這種手段,是以前‘七方’也不具備的。晚上跟王海聊得盡興,我本來不擅長喝酒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多喝了幾杯,回到家後,我暈乎乎的,進門就倒在沙發了,躺了一會兒,才發覺,屋裏沒人。“心眉。”我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沈心眉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我心裏一驚,頓時酒醒了,趕忙拿出手機,撥通沈心眉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我聽到了沈心眉的聲音,“喂,你已經回家了嗎?”我的心終於放下。我跟王海出去吃飯的時候,事先已經跟沈心眉說過,她是知道的。我問道;“你去哪裏了?”沈心眉說:“馬上回來了。本來想去看望一下莫姐的,後來稀裏糊塗的迷了路,沒找到她家,現在回來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