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看著被自己問的有些滯怔地邵澤,繼續著說道:“我不知道以後,我隻知道現在。我現在愛著他,而且我想要以後也是像現在這樣子的愛著他。”
邵澤看著眼前的葉卿,明明那雙眼睛已經不是個孩子的眼睛了,也明明那雙眼睛裏麵沒有一點孩子眼睛裏的純潔的東西,但是邵澤卻還是在在葉卿閃亮著光芒的眼睛裏看著純淨如山頂最純潔的積雪一樣的東西。
“既然你都已經這樣了,那麼你還在猶豫著懷疑著什麼呢?”
葉卿雙手交叉著握放在雙腿上麵,她感覺到了她的手心裏冒出來的冷汗,不粘,但是讓她覺得惶恐不安,就像是一個不受控製的東西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中。
“我現在是在懷疑著我自己。”
邵澤不解,疑惑著問葉卿:“你自己?”
葉卿輕輕地點著頭,垂下了眼簾,視線定在放在小台子上的葉芝詩集上麵。不羈的心,不死的靈魂。最美的詩章,最動人的力量,一切靈魂到來和回歸的地方,最動人的力量,怎麼去擁有它?是沉默不語,還是拚盡力氣地去擁有它?
葉卿不知道,她可以拚命可以用盡自己的一切氣力,但是她卻沒有辦法長久的堅持下去。她在害怕著什麼,沒有人知道,知道的已經不在了她的身邊。
“我怕我沒法去長久。”
邵澤被葉卿突如其來的一句一句的話給弄的一頭霧水,“葉卿,你在說著什麼?”
葉卿提起頭,朝著邵澤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對他說,直到火車最後停站她也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孫晴一進食堂視線投向平常坐著那張桌子,那裏空無一人。
孫晴走到在在收拾著飯桌的桂嬸身邊,叫了一聲桂嬸問道:“桂嬸,秦老師呢?”
桂嬸聽到孫晴問著自己,回過身子看了一眼那張桌子,回著孫晴:“不知道啊,秦老師沒跟我說他不來吃飯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啊,我去秦老師的房間裏去叫他來吃飯吧。”
孫晴伸手攔住了說著就要去叫著秦朗的桂嬸,說道:“不用了,桂嬸,我去叫秦老師就行了,您先吃飯吧。”
桂嬸看著孫晴離開著食堂去到秦朗的房間,不由的搖了搖頭,輕聲的歎了口氣,然後又繼續彎著腰繼續著她手裏的夥計。
孫晴遠遠的就看見了秦朗關閉著分房間,走到跟前抬手敲了敲門,屋子裏麵沒有反應。孫晴又抬手加重了些力氣敲了敲門,喊著秦朗:“秦朗,秦朗,你在裏麵嗎?”
“在,有事嗎?”
屋子裏麵傳來秦朗有些許微弱著的聲音,孫晴知道他在屋子裏麵就放下了心來,沒有在意到秦朗聲音裏麵的顫抖,以為那是隔著門板傳來的聲差。
“噢,沒有什麼事情。剛剛我去吃飯沒有看見你,就過來喊你去吃飯。”
“不用了,你去吃吧,我今天不吃飯了。”
孫晴聽著秦朗隔著門板說著話,以為他是因為著葉卿的關係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去吃飯。於是孫晴開口勸說著秦朗,“秦朗,有的事情暫時就別想了吧,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比什麼都好。”
屋子裏麵沉默了好久,才低低的傳來一句話,那聲音低的仿佛不置可聞,如果不是孫晴一直都隻仔細著等著秦朗的回答的話,或許她也就沒有聽到了這句話。
秦朗說的是,“想而不念,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的。”
秦朗一隻手撐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麵,他的一隻手裏緊緊的攥著一個白色的小餅子。
你無法給歲月想要的,就好像你想要的歲月也給不了你一樣。歲月找你要的東西太過於奢侈了,你不想給它,可是卻又無法去扭轉,隻得不甘心的看著它硬生生的從你這裏取走。而你想要的東西,歲月即使是想要給你,但是要的人太多了,它沒有那麼多也記不得那麼多的人,所以你沒有得到的話,那麼就是你被遺忘了,又或是它已經全部發完了,總之你是不幸運的那個。
但是,卻又沒有辦法,因為命運你無法去抗爭,也就沒有辦法去改變。盡管你是那麼的想要去改變這個從心底就不被你接受的事實,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時間的軌跡還是在照著命運給它的早已經劃定好的路線在走著,它停不下來,而你也找不到它,唯有接受。不是屈服,是帶著不甘的一顆心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