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期間淩羽卻是看到了白青宇看向自己時那帶著絲絲擔憂以及堅毅的目光,以及其餘弟子看向自己時那充滿了敬佩的目光。
淩羽衝白青宇輕笑著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葫蘆,然後仰頭飲了一口。
白青宇看見淩羽那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但是這種場合有些話他卻不方便跟淩羽說,於是隻能低頭喝著自己手中的酒。
“你可是我第一個看好的對手,可不要這麼早就消失啊。”
淩羽在飲了一口自己酒葫蘆中的酒之後,眼角餘光不由得掃到了主席台上靈玄子那明顯擔憂著的目光。
淩羽在略一思索之後便輕輕挑了挑眉,然後右手隱晦的做出了一個動作。
“你四我六”
看到淩羽的動作,靈玄子那原本有些擔憂的麵龐頓時一僵,然後輕哼一聲直接將自己的頭偏了過去,不再看淩羽。
“臭小子,做下這種大事竟然還有閑心跟老夫討價還價,哼,老夫不管你了。”
而淩羽卻是緊接著便將自己手中的酒葫蘆收了起來,然後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淩羽今天之所以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開頭做出這種事情,便是因為淩羽剛才突然從那眾多弟子響應他們五人的敬酒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凝聚力。
這讓淩羽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線曙光,一線能夠避免烈火宗以後各峰分裂的希望。
在進行前百名比賽的時候,淩羽便已經發現了烈火宗七十二峰之間爭風吃醋互相打壓的隱患。
這原本無可厚非,因為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競爭,但是今天上午從那些弟子的眼中淩羽卻看到了他們對自己山峰峰主甚至對自己山峰弟子的仇恨,這卻讓淩羽感到震驚。
如果烈火宗弟子連自己身邊同山峰的師兄弟都已經不能相信,那麼豈能夠奢望他們去相信其他山峰的弟子?到最後這些弟子甚至會在心中產生對烈火宗的仇恨,而這些弟子心中的仇恨一旦有外力加以利用,那麼將是烈火宗這個龐然大物崩塌的導火索。
而靈玄子與白青宇之所以擔心他,便是因為淩羽身為靈玄山一名普通弟子,卻去做這種明顯能夠籠絡人心的事情,難免以後會落人口實,嚴重的更會惹來烈火宗主山烈玄山一脈的敵視。
要知道烈玄山一脈,從古至今便一直是烈火宗的主脈,他們豈能夠容忍其他人的這種籠絡人心的舉動?
這就相當於凡俗皇朝之中一樣,烈玄山一脈便相當於這烈火宗中的皇帝,皇帝又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做出能夠威脅自己地位的事情。
不過對於淩羽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在他看來自己在烈火宗的時間也並不可能太長,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裏。
烈火宗,甚至末玄大陸這一片天空對於淩羽來說太過狹窄,他總是會想到辦法回到自己的權天大陸的,那裏才是真正屬於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