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跟著這幫商隊,在第二天的傍晚,便來到了一座小城的城門口。
淩羽遠遠地看著那小小的城門口出排起的長長隊伍,再看著西方那慢慢沉到了地平線下的夕陽,麵上不由得閃過一抹無奈。
而此時,在那城門口正接受檢查的卻是那個被淩羽跟了一路的商隊。
看著那個商隊出示了自己的文牒之後,便被直接放行,淩羽在鬆了口氣之後,便立刻從他排著的隊伍之中出來,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之中來到了城門口。
他看著前方那些接受檢查的隊伍便知道,他今天如果不出一陣風頭恐怕是進不去這座小小的邊城了,隻因為其他人都是有著各自的通關文牒,而這裏隻有他自己沒有。
除非他再返回到其他的路口出,打劫其餘的那些商人,拿到他們的通關文牒,但是對於淩羽來說,那樣卻是太過麻煩了。
不出意料的,淩羽在走到城門口處便直接被那檢查的官兵所攔了下來。
“站住,拿出你的通關文牒。”
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兩柄長戟,淩羽不由得無奈的拿出了自己的弟子玉牌舉到了那位檢查的官兵麵前。
那弟子玉牌是每位弟子身份的證明,不僅僅隻有烈火宗弟子有,其餘的勢力之中也是有著各式各樣的弟子身份證明。
那位官兵在看到淩羽手中的玉牌之後,臉上原本高傲的神情頓時一變,對著淩羽彎腰笑道。
“小人眼拙,不知道公子身份,還請公子見諒,公子您請。”
說著,那位領頭的官兵的雙手一擺,示意自己身後的那兩位官兵快點放行,同時也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淩羽看著那位官兵在看到自己的玉牌之後的恭謹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隨手收起自己手中的玉牌,淩羽便就這麼輕鬆的進入了城中。
而淩羽不知道的是,那位守城的官兵在淩羽走了之後,卻是伸手輕輕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幸虧剛才看他衣著不凡,所以沒有對他不敬,嚇死我了。”
而看著那位官兵的動作,另外兩位卻是好奇的問道。
“霸哥,那位是什麼身份啊,居然把你嚇成這個模樣?”
而在那兩位青年官兵問出這個話之後,排在前方的那些商人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那位官兵。
但是卻不想,那位年長的官兵兩眼一瞪,大喝道。
“趕緊檢查,管這麼多幹什麼。”
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著,那位官兵在私下裏卻是小聲的說道。
“那位可是九大宗門的弟子,可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的,想當初南門就有一位,不小心伸手伸到了一位宗門弟子的身上,結果被人當場砍了,而且還沒有人敢說他什麼,想想那個場麵那叫一個慘啊,唉。”
說著,年長的那位官兵還搖了搖頭,仿佛那場麵有多慘不忍睹似得,而周圍人看向淩羽消失的方向的目光也是充滿了各種的羨慕與尊敬。
同時,那位年長的官兵也仿佛想起了什麼,匆忙將自己手中的活交給了旁邊的一位官兵,而他自己則是快步朝著那城中心的城守府跑去。
進入城中的淩羽卻是並不知道在城門口處,因為自己的出現給這座邊城帶來了一個什麼樣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