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劉老板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轉頭繼續說：“那個，你們聊，我忙些事去。”說完整了整領子就大步朝外麵去了。
“咱接著說，你看啥地方啥時候都有打架的，咱這事還是小事，人家這事可大了，以後咱都得注意啊。”習峰說完大口吃了幾口麵，又說：“以前在初中時不小心踩了人家一腳，那夥計也麼說啥，打起來是因為他邊上他哥，都道歉了還不依不饒地，那夥計比我高一頭，本來打不過，麼辦法，隻好咬了，咬了指頭，現在那夥計見了我還躲尼。”
“那你吃啥虧了麼？”高明問。
“頭破了，淌了很多血……”
霍運周也說起剛複原和混混打架的事，他剛複原沒幾天，家裏給介紹個對象，帶對象到縣城玩，幾個混混看他對象好看就調戲幾句，霍運周當過兵，也直性子，脾氣也爆，就讓那幾人道歉，那幾個人平常跋扈慣了誰都不放眼裏，更何況沒見過的人，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霍運周肯定沒吃虧，最後他把幾人幾下就打趴地上，他說他沒敢下重手，叫來警察，也是草草處理了，沒多大波瀾。
三人邊吃邊說，高明也在想，有時候打架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天天忍著，對於打架高明沒多大看法，以前上初中時中午剛放學就見到學校門口商店老爸被打，是他的鄰居們動的手，一拳打在那老板臉頰上，一拳就打倒在地，就打了一拳，七八分鍾都沒起來，那一拳肯定打的很重，高明隻看見那老板躺在地上半閉著眼，聲音都沒有發出，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圍了好多人，叫罵聲響成一片，各種侮辱的話，那時高明還以為他死了……
這種事高明見過好多好多，有時心中是恐懼，很怕看到這些，太突然發生的事怎麼辦？於是又問：“那要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咋辦？”
聽到這話霍運周就氣不打一處來：“涼拌，裝死，沒辦法，最好的辦法是以後也突然襲擊，還能咋辦呢？”
“哦，明白了。”其實在高明心裏非常反感打架，從小到大因為個子小人又瘦，就沒想過打架的事，也沒被刻意欺負。
有時候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一個禮拜，高明也如願以償，開始了實踐，先學的是手弧焊，當高明到了那鐵欄那邊才發現人已經不多了，聽說昨天走了很多人，都去了廣東，現在隻剩下十七個，十二台焊機分起來還是有富餘……
原本為要打架的事糾結，現在不用愁了，第一根，不難，高明敲了焊渣，教官說高明焊的不錯，高明心中也得意，看來自己對焊接有天賦……
可後來從第二根開始就壞了，越來越壞，七八跟焊條焊完後高明便休息了，該別人焊了，邊上這人叫董棟，也和高明一個年紀，一般高，比他胖些，很黑，應該膚色就那樣，他也是一樣，第一根焊的不錯，後麵就不行，機巧教官說了好多次，他們也記住了，又焊了幾根還是沒找到原因……
高明覺得得找人問問，他想到了習峰，這夥計以前就會！
四處看了看，發現習峰不在這邊，才想起習峰說要學二保，高明隻好放棄，等到下午或晚上再問！
“來，這個我敲，看我地手氣……”一個人剛說完就倉倉倉地敲了起來，“嘿嘿，還行，就是斜了……”
“用那麼大勁幹啥尼，啊，你看，把屎都敲出來了……”
“看這咋成，一下就黏一塊了，這咋弄？”
“喲，你這起弧起的，起弧要快，趕緊把焊鉗鬆開，聽機子都嗡嗡地……你這娃，你一早上不是就起弧了？”
“嗯，起了一早都沒起起，太鬱悶咧……”
“行了行了，看看咋焊，一早上都用了十幾根焊條了，沒焊好幾個，看這角鐵這也太薄了，一下子就一個窟窿……”
“不薄不薄，要是鋼板才叫薄尼，這都厚一半多……”
“鋼不一樣，那東西結實，密度大，肯定焊不透……”
十幾人也圍在一起有說有笑，幾個人還發了煙，就這樣抽了起來……
一個上午就在這群菜鳥穿透幾百個角鐵和嬉笑、怨語、雜罵中度過……
教官也沒阻止，說是什麼不報廢些料，不糟蹋些焊條就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