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0、一兵兩屍案(1 / 2)

林鵬飛和唐家男在空降旅新兵教導隊空降兵連安頓好以後,立刻投入了緊張的訓練。空降兵被稱為“天兵”,空降兵連是空降部隊的特種分隊,空降兵也就是特種兵,訓練科目要比其他分隊複雜而艱苦。站在整齊的隊列裏,林鵬飛和唐家男注視著訓練場。三個排九個班的新兵在訓練場上列隊,每一排有一個帶隊排長,每一班有一個訓練班長。鏗鏘的口令此起彼伏,戰士們表情嚴肅,動作整齊化一。“稍息,立正--”“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隊列訓練是各兵種新兵訓練共同科目,雖然這些新兵都是從各部隊選送來的,但仍要按照條例進行隊列訓練,隻是訓練進度要比其他兵種快一些。一個上午,林鵬飛和唐家男他們就完成了齊步、正步、跑步訓練。中間休息時,新兵們席地而坐,但卻默默無語。班長宣布了紀律,不準談論與訓練無關的事情,否則就要受到嚴厲懲罰--五百個俯臥撐。男兵排和女兵排隔得很遠,但林鵬飛和唐家男還是從隊伍裏看到了對方。他們遙相對視著,雖然相互看不到對方的目光,但他們的心好像有一條線連在了一起。他們都在想一個事情:鍾誌明和葛金輝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上,那個摔死的“男兵”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林鵬飛和唐家男想得沒錯,那個摔死的“男兵”已經給鍾誌明和葛金輝帶來了麻煩,這種麻煩很快就會波及到林鵬飛和唐家男。那個“男兵”被抬到教導隊以後,鍾誌明和葛金輝就被保衛科叫走了。空降旅自從組建以來,從沒出現過摔死人事件。旅首長對此事大為惱火,下令嚴厲查處。保衛科長表情非常嚴肅,要鍾誌明和葛金輝對摔死人事件進行解釋。鍾誌明說:“科長,我們是按教程對新兵進行訓練的,在登機之前,我們對新兵進行了跳傘知識和操作訓練,反複多次,確認新兵已經熟練掌握後才登機。”“是的,登機之前,我對每個新兵的傘包都進行了檢查,沒有任何問題。”葛金輝補充說。“你們沒有問題,難道是我有問題?”保衛科長瞪著眼吼道,“現在新兵摔死了,你們說沒有問題有球用啊!”保衛科長這一吼,鍾誌明和葛金輝都低下了頭。沉默一會兒,葛金輝說:“科長,如果那個兵故意不打開傘包,我們也沒有辦法。”“你是說,那個新兵想自殺?”“有這種可能。”保衛科長從鼻了裏噴出一股怒氣:“就算他是自殺,你們也休想推卸責任,你們為什麼沒有察覺?為什麼?空降旅從來都沒摔死過你,你們開了空降旅摔死人先河了,你們牛逼啊!你們要為你們的牛逼負責,還有你們的連長、指導員,一個都跑不了!”保衛科長說著,向鍾誌明一伸手,鍾誌明把那個新兵的檔案遞給了保衛科長。保衛科長打開檔案袋,查看新兵資料:六十三軍偵察營,武裝偵察連一班班長,郭敬彪,男,二十歲,20О8年入伍,全軍偵察兵比武冠軍。保衛科長看完新料,拍著檔案袋說:“你們看,這樣的兵會自殺嗎?他憑什麼自殺?啊?”保衛科長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聽到電話裏說話的是政治部朱主任,立刻站了起來。“主任,好,我馬上過去!”保衛科長掛掉電話,一指鍾誌明和葛金輝,“你們留在這裏,不準離開,吃飯有通信員送!”說完,一溜小跑出了保衛科。保衛科長來到政治部朱主任辦公室,一進門,見周振濤和一個警察站在屋裏。朱主任給保衛科長介紹:“王科長,這位是省公安廳刑偵局周副局長,這位是偵查員小趙。”保衛科王科長急忙給周振濤、小趙警禮,握手,自我介紹。朱主任說:“王科長,六嶺山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可能與新兵墜機事件有關,你配和省公安部門調查一下案件,調查結果隨時向我報告。”“是!”王科長立正說道。王科長把周振濤和小趙領到了保衛科,見鍾誌明和葛金輝還在那裏,便讓通信員把兩個人先帶走,關到一個房間裏,然後問周振濤需要他配合什麼。周振濤說:“六嶺山發生了一起凶殺案,被殺的是六十三軍偵察營武裝偵察連副連長齊鳴和一班長郭敬彪,他們是……”周振濤還沒說完,王科長就瞪大了眼睛:“郭敬彪?他是被人殺的?還是在王嶺山?”“是啊,我們已經讓六十三軍派人來驗過屍了。”周振濤說著,便向王科長介紹了他們的案件偵查經過。周振濤剛回到省城方州,正準備找個機會空降旅新兵教導隊去找唐家男,110指揮中心就打來了電話,說六嶺山地區發生一起凶殺案,被殺的可能是兩個軍人,六嶺山地區公安局要求省刑偵局介入。周振濤一聽,立刻讓110指揮中心通知六嶺山地區公安局,這個案子他直接接手,不用六嶺山公安局管了。放下電話,周振濤立刻帶著小趙趕往六嶺山。一路上,周振濤異常興奮,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正想找個機會去見那野美女呢,機會就來了。六嶺山發生了凶殺案,死的還是軍人,自己肯定要去部隊呀,去了部隊,想找那丫頭就容易了!周振濤用了兩天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那是六嶺山盤山公路下的山穀,報案的是一個拖車司機。那個拖車司機是唐曾派出拖唐家男那輛奧迪派克峰的,就在司機往奧迪派克峰上拴鋼絲繩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一輛翻車的軍用吉普。吉普四個輪子朝上,車窗玻璃全碎了。司機走過去,見車裏車裏死了兩個人,一個穿著軍裝,是個中尉,一個沒穿衣服,兩個人頭上都有一個小眼兒,不知道是什麼打的。司機趕緊打電話報了警,把奧迪派克峰拖上拖車之前,在山路上等著警察到來。周振濤趕到之後,向拖車司機部明了情況,作了筆錄之後,讓拖車司機走了。小趙對案發現在拍照之後,周振濤開始檢查軍用吉普車。他發現,兩個死者頭部的傷口隻有2.2毫米,像是鑽頭打的。又看了一下中尉的證件,知道是六十三軍偵察營武裝偵察連副連長齊鳴。另一個人因為身上一絲不掛,無法確認身份。看完現場,周振濤有些搞不明白,是什麼人在死者頭上用鑽頭打了眼兒?為什麼還有一個人一絲不掛?這兩個人坐的是軍車,應該立即與部隊取得聯係,確認他們的身份。兩天之後,六十三軍保衛部派人來到了現場,經確認,兩名死者分別為偵察營武裝偵察連副連長齊鳴和一班長郭敬彪。郭敬彪被選送到空降旅空降兵連,齊鳴是來送他的。郭敬彪的檔案、軍裝丟失,保衛部的人懷疑有人殺了齊鳴和郭敬彪,到空降旅冒名頂替了。周振濤核實了死者身份,立刻趕到了空降旅,與政治部朱主任接了頭。朱主任讓王科長與周振濤對接,配合周振濤破案。周振濤說完案發經過,王科長皺著眉頭說:“這麼說,摔死的那個郭敬彪是冒充的?”說著,把郭敬彪的檔案交給了周振濤。周振濤一看郭敬彪檔案,發現檔案上的郭敬彪照片被替換了,於是點頭說:“沒錯,這個人是冒充的,他極有可能就是凶手。這個人在哪裏?”“在旅醫院。”“帶我們去看看!”“好!”王科長帶著周振濤和小趙來到旅醫院停屍間,周振濤經過檢查,確認死者確實是摔死的。周振濤經過檢查,沒發現死者身上有什麼異常物品。王科長說,死者跳傘時沒有打開傘包,但傘包故障的可能性很小,死者極有可能是自殺。周振濤聽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死者殺了兩個人,拿著假檔案冒名頂替來到空降旅,難道就為了自殺嗎?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啊?如果他是凶手,凶器在哪裏?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如果是自殺,他又為什麼自殺?要想弄清這一切,都行先確認死者身份。可死者身份怎麼確認呢?死者身上沒有一樣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隻能通過提取DNA,與失蹤人員比對,但這需要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周振濤眼珠一轉,心想,這個案子破不破,怎麼破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怎麼利用這個案子,把林鵬飛和唐家男好好整一整。周振濤想著,便向王科長了解死者跳傘前後的一些細節。這些細節王科長不知道,隻能向鍾誌明和葛金輝了解。鍾誌明和葛金輝被叫來到後,周振濤問:“死者跳傘之前誰在他身邊?跳傘之後他離誰最近?是誰先發現他的屍體?”葛金輝想了想,說:“是林鵬飛和唐家男。”“有他們的資料嗎?”“有。”鍾誌明說著,找出了林鵬飛和唐家男的檔案。周振濤接過檔案,打開一看,眼裏頓時露出一絲狡黠之光:我要找的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