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批改稿子的秦戰天聽到這句話,竟控製不住力道將毛筆生生捏成了兩瓣。
秦戰天身體有些顫抖,直起身子,麵向秦蕭。秦蕭看到秦戰天眼裏隱隱閃爍著淚花,心中不由得一陣糾結。
秦戰天繞過桌子,來到秦蕭麵前,問道:“蕭兒,你真的要去掉那層保護?”
秦蕭微微點頭,不置可否。
看到這裏,秦戰天打手撫了撫秦蕭的腦袋,微笑道:“蕭兒,你母親因為生下你難產而死,知道你的名字裏為什麼有個蕭字嗎?”
對於自己名字裏的“蕭”字,秦蕭曾經便問過自己的父親,所以知道這個“蕭”字的意義。秦蕭聲音很小,有些怯意的道:“那是...我娘的姓氏。”
秦戰天聽到這裏,聲音一下子顫抖了起來,道:“你是我和你娘的兒子,我忘不了你娘啊。”
說到這裏,秦戰天碩大的熱淚滴落在秦蕭臉龐上。但轉眼,秦戰天又連忙拭去兩人連腳的淚跡,他不想讓人看到他頹喪的一麵。
秦戰天聲音顫了顫,對秦蕭道:“你娘臨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
你知她在臨去前依然念念不忘道:‘戰天,你看看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抱著你對她說:‘香兒,是個男孩。’
她從我手中抱住你,聲音已經十分顫抖,還不忘交代道:‘戰天,孩子命苦,我不想...他以後沒了母親,你娶個二房吧?孩子...以後你要照顧好,要讓他...不要挑食,不....不要得病,要讓我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長,知道嗎?’
我當時從沒想過要娶二房,但不認讓她傷心,之得先前答應。看到我答應後,她這才安下心來,靜靜地、永久地睡去了。”
說到這裏,秦戰天聲音已是十分哽咽,身體微微顫抖,臉上老淚縱橫不住的擊打在秦蕭,想止也止不住。
秦蕭竟沒有想到,自己竟有這麼疼自己的母親,一時間大腦蒙住了。
秦戰天看著秦蕭,道:“我不想讓你有兩個娘,所以,你娘走後,我便是光棍一條了。記住,你娘叫做:‘蕭香兒’。”
秦蕭應了一聲,看著父親,努力的踮起腳尖,伸出手掌輕輕拭去父親的淚痕,
秦戰天手掌輕輕撫著秦蕭的腦袋,道:“孩子,父親已經快老了,能保護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了。當父親走後,或許,你也會成為失去了庇護,所以,你要自強。懂得自己保護自己,父親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聲音中不免有著蒼涼之感。
秦蕭點了點頭,秦戰天繼續道:“孩子,以後出了秦府的大門,你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少主了,你隻是個平常人。這樣,也會少被暗地裏的一些野狗的盯住。孩子,既然你想要去掉那層保護,父親就如你的願,你以後要自己保護自己了。”
“恩。”秦蕭應了一聲。
如果不是秦戰天吩咐過不許任何人肆意來到府主房內,不然秦戰天這幅樣子早就被那幾位退休的長老嚴厲嗬斥一番了。
“龍一”秦戰天拭幹眼角的淚痕,玄氣包裹著聲音大聲道。
聽得秦戰天的聲音,秦蕭隻覺這一聲似乎洞穿了虛無,極速飄散去了遠方,竟與傳說中的千裏傳音相類似。
不到盞茶功夫,一名冷峻殺手身形便在秦戰天身旁浮現,旋即單膝跪下,對秦戰天的態度極為恭敬,道:“屬下在。”
秦蕭定睛一看,眼前此人真是當時保護自己的那名冷峻殺手,隻聽秦戰天道:“既然蕭兒開話了,你從此就免去這項職務了,去吧。”
“是!”龍一應道。
“好了,你下去吧。”秦戰天揮了揮手,讓龍一離開了。
秦戰天轉頭對秦蕭道:“現在如你的願了,因為你還有傷在身,所以,你先休養五天,之後,在來這裏找我。好了,沒事了就回去修養吧。”
“是。”秦蕭應道。畢竟自己傷勢是天狼暗地裏幫忙恢複的,所以秦戰天也不知道。旋即,在秦戰天關切的目光中緩緩離去。
看著秦蕭離去,秦戰天有些失神的喃喃道:“蕭兒,你可千萬別讓你娘和我失望啊。”
.......
因為傷勢愈合的是在太離奇,所以秦蕭沒有聲張,於是雖然身體已經完好如初,但依舊還在床上躺了五天。
五天內,雪兒、秦戰天以及秦府內秦蕭的一些好友等時常回來看望秦蕭。有時他們還為秦蕭帶來一些補品等等,這倒讓得秦蕭有些哭笑不得,裝病滴爽啊!!
同樣,在秦蕭修養的五天內,天狼作為秦蕭的老師,時常會給秦蕭講述一些關於武界之內的常識以及一些暗角的潛規則等等,有時,天狼也會與秦蕭用相同的力量交手,為的是鍛煉秦蕭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