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未散,縣城外屍橫遍野,炸毀的軍車,零零散散扔在地上的武器,士兵們跪在自己戰友的屍體前傷心而泣,神情肅穆醫護人員抬著傷員安靜的離開……。一隊插著膏藥旗的車隊駛了過來,一個看上去十分凶悍的日本將軍在一個矮墩墩的大佐的陪同下了車,他看著滿地日軍屍體,對那矮墩墩的少佐嚴肅的說:“吉田,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要我們皇軍怎麼向這些年輕人的父母交待。”那叫吉田軍官立正,向那長相十分凶悍的日本將軍鞠了一個躬,驚慌道:“香川將軍,這些中國士兵像瘋了般全身綁著炸彈衝向我們的士兵,我真沒有想到這些‘支那人’如此勇敢。”“你自己說你在這城外呆了幾天。”香川看樣子有些不滿,吉田驚慌道:“將軍,已經有十幾天了。”香川憤怒的說:“這難道還不夠嗎?寶山縣至今還在‘支那人’手裏。”吉田驚慌的說:“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拿下寶山。”香川冷笑道:“我沒有兩天時間給你。”他抬頭一眼看到那叫金惠次郎少尉和他的幾個戰友向他走來對吉田道:“金惠那小子是你的兵。”吉田大聲道:“是的,將軍,金惠次郎少尉在這次戰鬥中非常勇敢,他打死了十幾個支那士兵,我正準備給他請功。”香川道:“叫他過來。”吉田對著金惠次郎,喊道:“金惠次郎,過來。”金惠次郎跑了過來,立正,敬禮,然後衝大家鞠了一個躬道:“金惠次郎少尉向將軍們報到。”香川笑吟吟的看著金惠次郎道:“小子,仔細看看我是誰。”金惠次郎看了香川一會,驚叫:“香川大叔。”香川將軍笑著道:“金惠君,能在中國見到你,我非常高興。”金惠次郎激動的說:“我也是。”香川笑著說:“你父親怎麼樣了。”金惠次郎激動說:“他身體還好,我剛剛還收到他的來信。”香川憂鬱道:“那次一別就是十年。”金惠次郎道:“父親天天都盼著你過去喝一杯。”香川道:“寫信告訴你父親,說你在這裏遇到我了,替我想他問好。”金惠次郎大聲道:“知道了,將軍。”香川道:“好了,你剛打完仗,趕緊去休息。”金惠次郎立正,敬禮,然後衝大家鞠了一個躬,大聲道:“是!一切為了天皇。”香川看著金惠次郎精神抖擻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一個魁梧軍官道:“吉野,招集軍官開緊急軍事會議,馬上。”香川將軍主持的這次軍事會議在寶山縣外一個破廟裏舉行,這破廟並不是很大,滿身灰塵掛滿蜘蛛網的財神菩薩這時已經被一寬大的日本國旗遮住,香案上什麼也沒有,原來隻有厚厚的一層灰,但現在卻被架上了日本軍刀。桌子四周坐滿了表情嚴肅的日本軍官,一日本軍官站著手指著地圖道:“自七月七號戰爭打響,皇軍從兩個方向發起了進攻,戰況空前順利……等那軍官講完,香川將軍站了起來道:“兩軍基本情況剛才他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大家應該已經知道了。”他指著地圖道:“這就是寶山,越過去就是上海,再過去就是南京,然後就是整個華北,然後就是戰爭的結束,但可惜的是我們卻在這小小的縣城外整整呆了十幾天了,我們的敵人正在爭取時間抓緊集結部隊,隨時準備反攻,剛剛吉田君還要我給他兩天時間,我現在告訴他,明天早上前他沒有拿下寶山縣,我將和他一起切腹向天皇謝罪吧!”吉田站起來向香川鞠了一個躬道:“將軍,我一定在天亮前拿下寶山縣。”香點了點頭:“好!我們對寶山縣的總攻從三個方向發起。”他指著地圖:“山野聯隊從南麵發起進攻。”他指著地圖道:“平野聯隊從北麵發起進攻,炮兵要對‘支那人’的前沿陣地進行毀滅性的打擊,對支那人重火力進行壓製……。”軍官們站起來向香川鞠了一個躬同聲:“不拿下寶山縣,我們一起和將軍切腹向天皇謝罪。”“很好!很好!這樣才不愧為我們大日本真正的武士。”香川將軍衝著士氣高昂的軍官們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