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出了病房,邁著正步穿過走廊,走著走著,他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剛才在那病房門口不遠處好像有一個人的身形非常眼熟,似曾相識,那個人粗粗壯壯的,非常魁梧,雖然穿著白大褂但好像並不像醫生,而且那個人自己在走廊上好像也遇見過他,木村臉色大變,激動的大叫:“不好!江虎!”轉身發瘋似的向金惠次郎的病房快速跑去……。金惠次郎躺在床上看書,手裏拎著匕首低著頭江虎走到金惠次郎床邊,金惠次郎抬頭望著江虎:“別催我,我馬上就睡。”江虎用日語說:“是的!少尉!”伸手捂住金惠次郎的嘴。金惠次郎不知道江虎為何有此種舉動,但他從江虎眼中卻突然看到了那種讓人膽寒的殺機,而且似曾相識,金惠次郎馬上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使盡全身力氣擋開江虎的手,滾下床,大叫:“支那人。”病房裏其他的幾個傷勢較輕的日本傷兵聽到金惠次郎那淒厲的叫聲都從夢中驚醒,金惠次郎病床旁邊床位的一個頭部抱著繃帶的年輕傷兵從床上躍起,一把抱住江虎,江虎抬起右肘重重的打在那年輕傷兵的軟肋,那年輕傷兵本來就有傷那裏會受得了江虎這重重一擊“啊!”抱著肚子軟到在地。一名手臂吊著繃帶的傷兵騰空躍起一腳踢向江虎的咽喉,江虎身子一側,當那傷兵從他身邊掠過的時候,手中的匕首插進了那手臂吊著繃帶的傷兵的後腰。金惠次郎見江虎如此凶猛,起身向門口跑去,江虎一腳踢飛一個向他衝來的傷兵然後飛身躍起,一把抓住了金惠次郎,用日語怨恨的說道:“小日本,想跑,那你還是等下輩子吧!”當江虎手裏的匕首正朝著金惠次郎後腰刺去的時候,如同利箭般跑進大病房的木村縱身一腳踢在江虎的手腕上,木村的這一腳雖然沒有把江虎手裏的匕首踢飛,但卻踢得江虎手臂高高抬起,金惠次郎乘著這機會掙脫江虎的束縛跑出病房。江虎一看是木村,冷冷道:“走開,我必須取此人的性命,以慰我兄弟在天之靈。”木村沒有出聲隻是站在那冷冰冰的攔住江虎的去路,江虎怒吼:“看樣子,你是真要和這些法西斯站在一起?”“我的決定和政治無關,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殺金惠君。”木村倔強的還是這句話。江虎大吼:“我的決定也與政治無關,我要報仇。”眼力噴射出殺機,惡狠狠:“誰攔我我殺誰。”“支那人混進來了……。”金惠次郎逃出病房衝著不遠處一隊正在巡邏的士兵大叫,刺耳的哨聲,戰地醫院四周巡邏的士兵聽見哨聲,端著槍紛紛向這邊跑了過來。聽到吵雜的腳步聲江虎心裏明白現在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因為自己現在再不離開,很快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了了,於是一拳向木村太陽穴打去,木村抬起右手擋住江虎打過來的拳頭,抬腿一腳踢向江虎的腰部,江虎後退兩步,一把抓住正準備從後麵偷襲他的一個日本傷兵,將那日本傷兵向木村推去,木村一閃身,江虎跳上病床,三步兩步衝到病房門口。一個持槍的日本士兵剛好趕到門口,對已經離他咫尺之遙的江虎大聲喊道:“站住。”江虎見那日本士兵端著槍如臨大敵,用日語道:“別開槍,自己人。”屋裏的傷兵紛紛大喊:“他是支那人……。”那日本士兵臉色大變,剛準備舉槍射擊,江虎突然啟動,動如脫兔,沒等哨兵手指扣動扳機,冰冷的匕首已經刺穿了那哨兵的咽喉……。看著江虎如同閃電般遠去的背影木村心情很複雜,他沒想去追,因為他知道即使追上了江虎,他也沒有辦法奈何他,不一會,金惠次郎、吉田、青木領著一大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走了進來,金惠次郎對木村問道:“那支那人呢?”木村道:“逃走了。”吉田望著木村覺得麵生對金惠次郎問道:“金惠君?他是誰?”金惠次郎笑了笑:“吉野聯隊的木村,在寶山縣城救了我一命。”吉田道:“哦!是這樣。”扭頭對青木:“青木君,找輛車把木村君送到他的部隊。”金惠次郎忙道:“吉田君別急,木村君是我的東京老鄉,我想讓他這裏呆上幾天,跟他敘敘舊。”吉田想了想點了點頭:“讓木村君陪你幾天也好,反正你的傷還沒有好,但金惠君要叫人通知吉野聯隊,別讓那些家夥將木村君當逃兵處理。”“是!”金惠次郎大聲回答。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從外麵慌張的跑了進來道:“報告長官,丟了很多藥。”吉田怒道:“說清楚點。”那醫護人員語帶哭聲道:“那支那人跟著我進了藥房,將我打暈,偷走了很多藥。”吉田快步衝到那醫護人員麵前兩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大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