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縣城北麵丘陵起伏,一個山坡連著一個山坡,馬兒張大了鼻孔,喘著粗氣,用碲子踢著地上的碎石,十幾個年輕的士兵一個個眼角帶著血絲,眼裏噴射出令人窒息的仇恨目光。李絨拿著望遠鏡站在小坡頂看著寶山縣城,從望遠鏡看去,寶山縣上空的硝煙已經漸漸散去,日本國旗在城牆上迎風飄揚,李絨放下望遠鏡,狠狠的說道:“不要以為他們贏了,他們的惡夢才剛剛開始。”李絨身邊一個挎著雙槍的粗壯士兵悲憤的說道:“大哥!這次我們折了這麼多弟兄,我的心在流血。”大喊:“我他媽的和日本人的仇是不共戴天。”李絨怒道:“奎子,不光是你與日本人不共戴天,我們所有五八三團的弟兄還有全體中國人都與日本鬼子不共戴天。”怨恨的接著又道:“今天的仇我不報,我李絨誓不為人。”一個士兵從山下跑了上來大聲道:“團座,逃出來的老百姓說城裏還不斷有槍聲響起,好像戰鬥還沒有結束,是不是姚營長他們現在是還活著。”李絨情緒非常低落:“不知道,但我想我姚兄弟這一劫他是很難躲過,接著又道:“我們要記住這一天,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士兵們大叫:“血債一定要用血來還。”那粗壯的士兵奎子走到李絨身邊小聲道:“大哥,時間不早了,來之前,梁副團長和賈參謀一再要求我提醒團座在這裏不要久呆,以免發生意外,我看我們還是馬上回去吧。”李絨點了點頭,傷感的說道:“這一趟來的目的是想最後看看那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犧牲的地方,並且為那些為國捐軀的兄弟送上一程。”從上衣口袋拿了一包煙出來,點了三根,插在土裏,然後雙膝跪地,那些士兵看李絨跪下也跟著李絨跪了下來……。從那山坡下來後大家都沒有心情說話,因為每個人心裏都非常沉重,就在這時一架日本軍機從遠處飛來,那架日本戰機發現了正在山路上行軍的李絨他們,它如同蒼鷹一般俯身向李絨他們衝了過來,子彈像雨點一樣潑了過來。李絨大叫:“日本飛機。臥倒!”士兵們紛紛下馬臥倒在地,子彈打到地上濺起火花,李絨座騎受驚四處亂竄,那粗壯的士兵奎子想拉住李絨座騎的韁繩,被馬踢倒在地。一個年輕的士兵手裏拿起捷克的ZB-26輕機槍衝著那日本飛機扣動扳機,“噠!噠!噠!”捷克機槍發出清脆的聲音,那日本飛機迅速爬高,慢慢爬升,在空中繞了一圈,再次向下對李絨他們衝了過來,那剛才受驚的李絨的坐騎,突然發瘋似的,跑了起來,那馬旁邊的幾名士兵不顧飛機一切躍起阻止,都接九連三被馬撞翻在地,那馬帶著還在使勁勒著韁繩的李絨急駛而去,漸漸從奎子和那些士兵的眼中消失……。對麵不遠的山道出現一小隊日本騎兵,他們聽到這激烈的槍聲,正在為槍聲的具體方位舉棋不定的時候,一看那瘋馬帶著李絨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岔路出現,為首的一個長相凶悍的士兵衝著他的同伴大叫:“是支那人,支那人在那邊。”一馬當先向李絨衝來,李絨抬手一槍“啪!”把這長相凶悍的士兵打得從馬上翻了下來。“啪”“啪”“啪”,那些日本騎兵紛紛舉槍還擊,“啪”“啪”“啪”槍聲大作,一日本騎兵一夾馬腹,大喊喊道:“支那人,追。”日本騎兵叫嚷著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