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了,一輪園月高高掛起,三人吃完幹糧圍坐在江虎生的火旁邊,紅紅的、四處亂竄的篝火照得林瑩和阿香臉上通紅,江虎手裏拿著電子接收器獨自沉思,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回到未來,如果接收器如果能修好,可以回到未來,無論是自己一個人回去還是和木村一起回去,前提都是必須殺了那個日本人為方宇報了仇才行,否則自己就是回到未來真沒有臉麵對其他戰友和方宇的親友。“那破收音機有什麼好看的。”坐在火堆前的林瑩對江虎說道,“我在看要怎樣才能把它修好。”江虎把電子接收器放進背囊,“到南京我幫你找人修好它不就得了。”林瑩輕描淡寫的說。“這東西一般人可修不好它,它的結構非常複雜。”江虎看林瑩說得那麼輕鬆苦笑了一下,“那也不一定,我可以幫你找這方麵的專家啊!南京是國家的首都,國家的精英都在那裏,就是一個破收音機啊!修好它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林瑩一本正經的說。江虎知道在民國找人修好這個接收器的希望是非常渺茫,好比天方夜譚,但他對林瑩說這東西是收音機,如果是收音機的話修好它並不是很難的事,如果他這時候對林瑩的話有所懷疑,很可能林瑩會對他手裏的這東西產生懷疑,於是裝作臉色一緩:“真的嗎!那就好,林小姐,那我們到南京找人試試。”林瑩“嗯!”了一聲,扭頭看了一下阿香,發現阿香好像有心事於是問道:“阿香你在想什麼?”“我在想不知道我姑媽是不是還在那,還在那大戶家做事。”阿香看上去有些憂慮。“阿香你別胡思亂想的,到了南京你即使沒有找到你姑媽也沒事,還有我啊,我會幫你的。”林瑩非常真誠的對阿香說,阿香點了點頭:“謝謝你,林小姐。”“謝什麼。我們是好姐妹嗎!”林瑩抱了抱阿香。江虎對阿香問道:“阿香,我聽村民說你父親一直在那地主家幹長工嗎?”阿香聽到江虎問他父親,一下子哭了起來,林瑩朝江虎瞪了一眼,氣道:“楊誌武啊!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抱住全身哭得發抖的阿香。江虎提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對那段中國曆史一直有些不解和有些好奇,雖然他在曆史書上看過那個時期狀況的概括,對那段曆史有一定的了解,但他想書本上的畢竟沒有他身臨其境聽別人親口講述來得那麼細那麼真實,沒想到阿香聽到他提她父親表情變化如此之大,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阿香小姐,我隻是對你和你父親的狀況有點好奇,阿香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你不必傷心。”阿香擦了一下眼淚,抽泣道:“我爹原來沒有在王老爺家當長工,原來我們家有地,自從我母親患病,地裏收成又不好,我爹為了給母親治病找王老爺借錢,結果越借越多,最後母親也死了,地也歸了王老爺……。”聽完阿香的哭訴,江虎有些明白了,他想應該是當時的國民政府沒有解決好國家與公民之間的關係,當時的中國還不是一個現代意義上的國家,大部分中國民眾也缺乏國家與民族的概念,政府部門除了收稅,對自己的人民所能提供的幫助非常少。農民本來都有田,但是如果出現天災人禍,國家政府又沒有針對這些危情采取補救措施,保護弱勢群體,那麼農民就無以生計,被逼無奈,不得不把田賣給有錢人,最後的結果是一少部分有錢的地主主宰著一大部分農民的生存和自由,造成了貧富懸殊無限度的拉大,形成了貧富之間無法調和的對立,最終導致了內戰。江虎心想後來國民黨到台灣後他們之所以能在台灣做出成績,在大陸卻受挫,關鍵是他們總結了在大陸失敗的教訓,實行了土地改革政策,讓大量的無地農民成為自耕農,讓大量的富農和地主轉變成商人和持有股票的資本家,換句話說,土地改革讓農人有機會翻身,讓地主開始經營企業,這不隻穩住了國民黨在台灣的政權,也給經濟發展帶來了動力。國民黨可以在台灣成功的落實土地改革政策,在大陸卻不能,是因為國民黨在大陸的時候,和地主豪紳有千絲萬縷的盤結,“改革要改革到自己人的時候,你就不能改了”,但是在台灣,國民黨沒有這樣的包袱,即使有這種包袱江虎想山窮水盡的他們也是石破天驚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