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後那男子經驗也是老道,他反映非常迅速,見那黑衣人突然發難,如閃電般連退幾步,躲過那如同閃電般劈過來的刀鋒,一腳踢向那黑衣人的小腹,那黑衣人冥神靜氣,紮下馬步,硬挨了後麵那人一腳,一刀向後麵那人心窩刺去,後麵那人那一腳踢到那黑衣人的小腹上如同踢到了棉花上,轉眼那黑衣人的刀已經到了後麵那人的前胸,後麵那人沒有想到這黑衣人武功如此高強,沒有想到他如此厲害。旁邊的鄧妮娜看到這種情形不由自主發出“啊!”的一聲尖叫,隻見後麵那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子往後一仰,身子彎成一個弓形,那刀貼著那男子的胸膛掠過,那黑衣人見後麵那人整個人成弓型,舉起右掌運足了氣向那男子後腰打去。後麵那人單掌撐地一腳踢向那黑衣人的手腕,那黑衣人一側身手掌改變方向衝著那男子太陽穴而去,後麵那人騰空躍起,扣動了手裏駁殼槍的扳機,“啪”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那黑衣人拿刀的手腕再打在樹上,那黑衣人手上的刀“當”的一聲也落到了地上,血從那黑衣人手腕上的創口一下子湧了出來,那黑衣人發出一聲“啊!”的哀嚎,滿臉蒼白連退了幾步靠在了樹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後麵那人冷笑道:“不想打了?”那黑衣人從上衣撕下一塊布料包住還在流血的手腕,表情痛苦的搖了搖頭,後麵那人表情非常輕鬆舉著槍向黑衣人走去,那黑衣人看後麵那人快要到自己麵前的時候,突然“撲通”雙膝跪地,大叫:“英雄饒命!”衝著後麵那人不停的磕頭。後麵那人看他這樣有些意外,有些好笑,停下腳步,那黑衣人見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飛身躍起一掌直奔那男子的前胸,那男子反應迅速身子微微一側,在那黑衣人從他身邊掠過的時候,一記重拳砸在那黑衣人的後心,那黑衣人“啊!”的一聲慘叫,往前衝了幾步,撞到了樹上,嘴角又流出了血跡,後麵那人舉著槍對那扶著樹痛苦呻吟,用一種怨毒的眼光看著他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的問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夠陰險的。”“你是什麼人?”那黑衣人問道後麵那人笑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山賊啊!我好像早就告訴過你。”小柏急道:“你不可能是山賊,你到底是誰,別遮遮掩掩的,來句痛快的,我想知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對我?”後麵那人道:“我是你就不去想這些無聊的問題。”那黑衣人道:“那是為何?”那男子笑道:“你現在落在我手裏問這些有什麼用,我是你就想想怎麼從這裏離開啊!”那黑衣人奇道:“你不是說過隻要我把錢和這個女人留下,你讓我離開嗎?”後麵那人笑道:“那是剛才,沒交手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你向我出手。”黑衣人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留下,殺了我?”後麵那人笑道:“那倒不是,我這個人非常不喜歡殺人,特別是在這個年代殺中國人,更是我不想做的事情,但我又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你,我想來想去,隻能讓你有條件的離開。”那黑衣人道:“什麼意思?什麼有條件的離開。”後麵那人笑道:“這個你都不懂,我說白了吧,你知道我這個人挺窮的,但我又特別愛財,你如果有錢給我,我想我肯定會放你離開。”那黑衣人歎了一口氣道:“除了這地上那麻袋裏有兩百大洋,我沒有錢。”後麵那人嘲諷道:“你還號稱‘賊祖宗’,竟然比我還窮,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那就這樣,我先把你綁了,你告訴我你的家人和朋友住在什麼地方,我去要他們拿錢來贖你。”黑衣人心想這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明明自己是為所欲為的綁匪,轉眼竟然變成了這個山賊的肉票,旁邊的鄧妮娜看到事情啼笑皆非發展到這個地步,那綁架自己的綁匪竟然成為了麵前的這個山賊的肉票,覺得非常幽默,而且匪夷所思,按捺不住隻想笑。後麵那人看那黑衣人低頭不語,一本正經,搖頭晃腦的又說道:“看你這獐頭鼠目,一副沒市場、沒前途的樣子,我想你也不值什麼錢,如果開口找你們家人要五十塊大洋,你的家人肯定會以為我腦袋有問題,但如果隻要三十,我心有又會不舒服……。”黑衣人看那山賊把自己當成肉票盤算著怎麼拿贖金心裏非常難受,他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一種任人宰割乃至非常絕望的想法,於是說道:“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沒有家人,我的朋友也不會花錢來贖我。”後麵那人好像很失望,說道:“是不是真的?”黑衣人道:“當然是真的,到了這樣應該生死攸關的時候,我怎麼還敢騙你。”後麵那人道:“你怎麼這麼失敗,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黑衣人苦笑道:“那有什麼辦法。”後麵那人想了想,說道:“看你這倒黴的樣子,可能你說的是真的,如果這樣,那我沒有必要在你身上打錢的主意,好!那我們換一種遊戲玩玩。”黑衣人道:“什麼遊戲?”後麵那人道:“如果讓你就這樣離開我心有不甘,但如果把你留下,又不殺你,那就肯定還要花錢養你,給你吃,給你穿,很顯然,我掙錢來養你,你成了大爺,我是個山賊這肯定我不能忍受。”鄧妮娜聽到後麵那人嘴裏說出這話,這種奇怪的邏輯讓她再也忍耐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後麵那人故意瞪了鄧妮娜一眼,然後看了看黑衣人又道:“小子,據我所知,你好像功夫很好啊?”黑衣人望著後麵那人“哼”了一聲,氣道:“如果你不是手裏有槍,廢了我的一支手,兩個你這樣的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後麵那人笑道:“哈哈,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訴你,兩個人的對決不但要鬥力還要鬥智,我拿槍來對付你就是智的體現,因為我可不想與你打得得一身臭汗,然後製服你,不管你服不服,反正我的方法用對了,結果是現在你是我的階下之囚。”黑衣人心裏雖然有些不服,但也無可奈何,於是氣道:“算你狠,既然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再東扯西扯,廢話連篇了。”後麵那人好像有些失望,說道:“你好像有些不耐煩,我本來想跟你玩個遊戲,你如果好好的利用了這次遊戲機會,你可能不用出一分錢,也不用成為我的肉票,隨時就能離開,看樣子,我真是表錯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