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急道:“這女人是我的,求求你不能帶她走。”後麵那人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麼還這樣執迷不悟,你難道還不明白,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歸我支配,包括你的性命,你怎麼還說這女人是你的。”黑衣人道:“可是,這女人的確是我的啊!……。”後麵那人道:“什麼可是還是的,我看你現在實在可憐,這些錢給你拿去看醫生,別再囉裏八嗦。”從那麻袋裏拿出七、八塊光洋,向那黑衣人丟了過去,但是非常不巧那男子扔過來的光洋中有兩塊滾進了離黑衣人不遠的一個樹洞裏,黑衣人看到扔過來的光洋眼睛一亮,使出渾身力氣掙紮的向那些光洋爬去。後麵那人看黑衣人這樣,不再理睬他,拖著並不十分願意跟他走的鄧妮娜向林子外走去,沒走多遠,極力掙紮的鄧妮娜用力甩開後麵那人拽著他的手,大聲道:“你這準備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你可不要逼我做你的壓寨夫人,我有未婚夫,我們就要快結婚了,如果你逼我,我現在死給你看。”後麵那人聽鄧妮娜說她有未婚夫突然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失落,而且又些酸溜溜的,他想這應該是男人對美麗女人與生俱來的占有欲在作怪,於是笑了笑說道:“小姐,你不用拿死來威脅我,我是幫你的,我準備帶你去上江河村鄧家大院。”“啊!”鄧妮娜驚叫,接著說道:“你是我爹派來的?”那男子搖了要頭說道:“也不是,但我認識你父親,我叫楊誌武,你爹前兩天救了我的命,你被抓的那天,我剛好在你家養傷。”鄧妮娜思道:“楊誌武?認識我爹?在我家養傷?我好像剛才聽你跟那人說你不認識我爹啊!”說完這話,鄧妮娜仔細的打量起和她一般年紀的那叫江虎的男子,她覺這男子長得倒不是很漂亮,但他和她經常看到的那些奶油公子哥大不相同,他臉上輪廓分明,看上去粗獷有力,走起路來虎虎生威,一舉一動根本沒有絲毫做作,她雖然和他初次見麵,但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對異性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她看來那應該是大多數強悍男人所特有的。江虎聽鄧妮娜如此說法苦笑說道:“姑娘,你說這話我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幼稚,你想想,如果我說是你爹讓我來救你的,他如果利用你來要挾我,我豈不是投鼠忌器,我和他還沒開打我就落入下風。”鄧妮娜想了想點了點頭,心想這男子心思縝密,真是智勇雙全,看來也隻有他才能把自己從那陰險小人手裏解救出來,心裏不由自主對麵前這位一舉一動男子氣十足的漢子產生了一絲好感,就在他們兩人就要走出這樹林的時候,隻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鄧妮娜一聽就知道那是黑衣人的叫聲,於是花容變色,馬上對那男子問道:“楊大哥,那人好像又出事了。”江虎笑了笑道:“沒多大的事,隻不過被赤練蛇咬了一下。”鄧妮娜見江虎好像知道黑衣人發生了什麼事,驚異的問道:“楊大哥,你怎麼知道的?”江虎笑道:“我剛才把那幾塊光洋扔給那小子的時候,有兩塊滾進了那樹洞,那樹洞我在樹下踢那樹的時候就發現有幾條赤練蛇盤踞在那裏麵。”“這麼說楊大哥是有意這樣整他的?”鄧妮娜有些恍然大悟。江虎笑道:“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我的光洋是衝著那個方向去的,但這麼遠的距離扔不扔得進,我實在沒有把握,很明顯,這個人今天特別倒黴,光洋真的扔進了那樹洞。這樣不幸的事被他給撞上了,看樣子這人前生今世都做什麼好事,所以有此報應。”“楊大哥,你說他會死嗎?”鄧妮娜沉思一會憂慮的說道。江虎道:“應該不會死,赤練蛇並沒有毒。”鄧妮娜長出了一口氣道:“哦!你是因為他害我才如此整他嗎?”江虎道:“嗯!本來這遊戲你爹把錢拿來就應該結束,他言而無信拿了錢還不放人,導致此等下場純屬罪有應得。”鄧妮娜道:“說老實話。楊大哥,其實我並不希望你殺了他。”江虎奇道:“他那樣害你,你不怨恨他嗎?”鄧妮娜搖了搖頭,江虎不理解的問道:“為什麼?”“不為什麼,因為我不喜歡看人死去。”鄧妮娜笑了笑,又道:“可能是我職業的原因,因為我們習慣於把人從死亡威脅中搶救出來,而不能接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從我們身邊離開,不管這人是英雄還是罪犯,在我們眼中他最起碼是個人,是我們的同類,這就是我們這個行業最起碼職業準則。”江虎點了點頭,心想這美麗的女孩看樣子心地也很好,於是微笑的望著鄧妮娜問道:“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鄧妮娜道:“我叫鄧妮娜,是個軍人,是個醫護兵,八十九師的。”江虎道:“我聽你爹說你因為要回部隊才被這黑衣人綁架的?”鄧妮娜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中日之戰打響後,部隊來信要我馬上到南京歸隊,沒想到在路上遇到這黑衣人。”江虎心想鄧妮娜這時到南京,雖然這時南京離淪陷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還挺安全,但一路上卻不太平,她隨時有可能會剛好遇到戰事,但這些他當然不可能對鄧妮娜明說,他想即使他明說鄧妮娜也不見得會相信,她所學到的知識不可能讓她相信他是來自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