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幾個日本士兵端著槍突然在走廊口出現,舉槍向江虎射擊,江虎閃身躲過射過來的子彈,掏槍還擊,金惠次郎趁著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突然啟動向那幾個日本士兵跑去。“啪!”江虎的槍響了,子彈朝金惠次郎打去,但沒有打中金惠次郎,因為一個日本士兵飛身躍起,擋住了江虎射向金惠次郎的子彈,江虎從內心感到非常鬱悶,因為他又一次失去了殺金惠次郎為方宇報仇的機會。越來越多的士兵端著槍向槍響的這邊趕來,江虎覺得這樣下去會被日本人纏住,到最後可能脫身都會很難,他突然發現對麵那棟三層樓房二樓走廊有很多高級軍官站在那對他們這邊指指點點,他猛然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找到了進攻的目標,因為他看那些日本人的那身打扮,都是大佐以上的軍銜,即使那群人裏麵沒有鬆井石根,自己要是能衝過去殺掉其中幾個,自己心中那口惡氣也算暫時出了。想到這,江虎突然啟動瘋狂的向那棟三層樓衝去,那樓那些軍官看江虎向這裏衝來,紛紛掏出手槍向他射擊,院牆上哨兵、崗樓的機槍也向江虎發瘋似的猛烈開火,子彈打在碎岩石堆集的地麵蹦出無數火星。江虎快速跑到那棟樓前,從懷裏拿出繳獲那日本士兵的手雷向那樓的二樓扔去,“轟!”劇烈的爆炸,衝擊波將二樓的幾個日本將軍拋向天空。乘著濃煙還沒有完全散去,江虎三縱兩爬上了二樓,飛快的掏出腰上的手槍,院牆上哨兵、崗樓的機槍看江虎已經上了二樓,全部都停止了射擊。江虎馬上明白內心士兵他們不敢射擊是因為他們怕傷了離他不遠處的那些將軍,他看二樓的樓梯口幾個將軍極力護著一個矮矮的將軍離開,他雖然不知道那矮矮的將軍石何方神聖,但是,他從那人身邊的那些將軍臉上緊張的表情就知道這矮矮的軍官不一般,如果不是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也可能是與他一個級別的日本要人,於是又抬手一槍打去,子彈那矮矮將軍耳邊飛過,射穿了他旁邊一名將軍的咽喉,那將軍當時畢命。那些將軍看江虎向那矮矮將軍射擊大急都奮不顧身向江虎衝來,一個魁梧的中將則是用身體護著鬆井石根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江虎看那矮矮的將軍和那魁梧中將倉皇下樓從二樓走廊縱身跳下樓,他沒拿槍的那支手快速從腰裏拔出馬刺,從後麵飛速向那倆人追去。大院的士兵怕傷到自己的將軍都不敢開槍射擊,一個個飛身向江虎撲過來,用身體阻止江虎對矮矮將軍痛下殺手,江虎左刺右殺,殺得整個大院哀嚎一片、血流成河。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日本士兵啟動了一輛三輪摩托不顧一切的向江虎衝了過來,江虎抬手一槍打在那日本士兵的胸膛,那日本士兵強忍傷痛繼續開車撞了過來,江虎隻好一路躲閃,那滿臉橫肉的日本士兵並沒有支撐多久眼前一黑將那三輪摩托車撞向了牆壁。院子裏的那矮矮將軍和那魁梧中將抓住了那滿臉橫肉的士兵用生命為他們爭取來的喘息機會,彎著腰拚命狂跑,衝進了機槍控製的崗樓,剛剛擺脫那三輪摩托糾纏的江虎看大院裏的那矮矮將軍和那魁梧中將失去了蹤影,十分沮喪。崗樓上的機槍手看他們的將軍已經脫離危險,又重新向江虎開火,子彈打在江虎身後的牆上留下一大片密集的彈孔,江虎低著身子快速跑到那摩托車前,縱身上那三輪摩托,啟動那三輪摩托向大門口衝去。在外麵負責警戒的士兵,看江虎騎著三輪摩托衝出司令部大門,開著槍向他衝了過來,江虎低著頭把三輪摩托速度加至極至撞飛迎麵撲來的幾個日本士兵,箭一般飛駛而去,那些日本士兵看江虎摩托車漸漸遠去,叫嚷著向院外的那些汽車跑去。三輪摩托在山路上飛速行駛,惱羞成怒的日本人在後麵緊咬不舍,前麵不遠處出現江虎來時的那個哨卡,那裏的日本士兵好像已經接到派遣軍司令部的緊急命令,正在調兵遣將,他們不但把機槍架在了路的兩邊,還在路的中間弄來了兩輛坦克,並排停放,將那條本來就不寬敞的路堵得死死。江虎遠遠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坦克,知道要想強行闖過,那是根本不現實的事,於是他把摩托車放慢速度,就在離那坦克不到一百米的時候他飛身跳下摩托車,向路邊的山上瘋狂跑去。後麵追過來的日本士兵看江虎突然上山氣急敗壞的大聲嚎叫,紛紛下車舉槍射擊,密集的子彈打在樹枝上發出“啪“啪”的響聲,不一會的功夫,江虎就已經爬到山頂,在他前麵不遠就是非常陡峭的萬丈懸崖。江虎把手槍插到了後腰,來到懸崖前,抓住長在懸崖邊周圍的藤柳,慢慢向崖下滑去,江虎是新世紀的特種兵,攀岩飛躍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不一會大批日軍趕到山頂,他們發現崖下峭壁上正在艱難的向山下移動的江虎,他們從來就沒有接受過這種攀岩訓練,所以隻能站在山頂幹著急,胡亂的向越來越遠的江虎開槍射擊,由於懸崖地勢陡峭,日本士兵站在山頂幾乎沒有射擊角度,所以子彈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打在江虎身上。江虎滑到了離地麵不是很高的地方,縱身跳了下來,飛速向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跑去,山頂上的日本士兵見江虎向樹林跑去,身體已經暴露在三八步槍的射擊範圍之內,全力開火,子彈從江虎身邊四處飛過。就在江虎快要跑到樹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腿上一麻,他低頭一看,隻見一顆子彈貼著他小腿邊飛過,在他小腿上劃出一道口子,他忍著傷痛拖著傷腿鑽進那茂密的樹林。那矮矮的將軍和那魁梧的中將呆呆的站在上海派遣軍大院中間,看著士兵們清理一片狼藉的派遣軍司令部,那些士兵抬著死去的官兵從他倆身邊走過,倆人看著這淒涼的情景,痛苦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一名日本軍官快步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對那矮矮的將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說道:“報告鬆井將軍,那支那人逃進了山裏。”鬆井石根大怒吼道:“混蛋,你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他,這個人殺了我幾個將軍和幾十個勇敢的士兵。”衝到那軍官麵前兩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大吼:“馬上滾,去找那支那人,殺了他。”那軍官好像身上的肉不是他自己的似的,挨了鬆井石根兩個耳光眼睛都沒眨一下,依然挺著腰大聲道:“是的,將軍。”轉身快步離開。金惠次郎在倆名士兵的攙扶下走到倆名將軍身邊,他向倆人敬了一個軍禮,那魁梧將軍看金惠次郎沒有回部隊,驚道:“金惠君,你怎麼受傷了?為什麼還沒有走。”金惠次郎道:“將軍,我準備回去,在路上發現了這個支那人,就是他,在寶山差點把我打死,這個人非常厲害,剛才不久吉野就死在他手裏……。”江虎拖著流著血的傷腿逃進樹林,他快速撕上衣服的袖子,將它用力綁在腳的受傷處,然後向樹林深處跑去,憑他多年的作戰經驗,他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危險還並沒有解除,雖然這個時期日本人的通訊、聯絡沒有現在當今世界通訊、聯絡那麼發達,但是,半個小時之內他們通知部隊把這片樹林包圍起來的這個能力日本人是有的,他隻有趁著日本人還沒有對這片樹林形成包圍圈之前逃出這片樹林,他才能算是徹底安全。他快速在樹林裏飛奔,鋒利的樹枝在他臉上和手上劃了無數道口子,他的臉上現在已經可以說是血肉模糊,如果現在他去照鏡子,他肯定已經認不出那鏡子裏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