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道：“來壺毛尖，再來些點心就是。”“好叻。”那小二快速轉身下樓去了，等那小二一走那李雨俯身過來對江虎道：“這老板好像在等人，以前一般坐一下喝點茶吃點點心就會走，今天在這茶樓他呆了近一個時辰。”“嗯！我知道了。”江虎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江虎從樓上敞開的窗口看到樓下的街頭出現幾個國軍，倆個軍官帶著四個士兵，那幾個國軍來到茶樓樓下，其中年長的軍官衝著那幾個士兵點了點頭，那幾個士兵站在了樓下。“楊哥，這倆個軍官這幾天幾乎天天要與這老板見麵，他們好像在商量什麼事，神神秘秘的。”李雨俯身過來小聲說。江虎點了點頭，隻聽到“噔！噔！噔！”的樓梯響聲，江虎扭頭往樓梯口看去，這一看真把他下了一大跳，上樓的那倆個國軍軍官年輕的那軍官他十分眼熟，瘦長臉，鷹鉤鼻子，長得有點像外國人。“楊堅！”江虎幾乎就喊出聲來，他趕緊扭頭挪動一下椅子背對著今村那桌，那今村看楊堅他們上樓忙站起身來：“楊團長駕臨未曾遠迎，失禮！失禮！”江虎心想這日本鬼子看樣子對中國文化研究的還蠻深，說起話來文縐縐，一點不像外國人。隻聽到楊堅“嗯！”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那年長的軍官好像也坐到了椅子上他說道：“今村先生，部隊有點事，來晚了一點，還請海涵。”“沒事！沒事！我也沒來多久，張副官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今村說道。那小二把今村要的東西端上桌，等那小二離開今村道：“不知道，楊團長有沒有把那件事跟令兄提起？”楊堅道：“沒有，我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今村先生，你要知道，這件事是掉腦袋的事，事關重大，急不得啊！”今村道：“話是這麼說，但時局千變萬化，時機不等人，要早做決定啊。”楊堅道：“這我知道，今村先生放心，我會這兩天找個機會趁著喝酒跟他提起……。”江虎和李雨聽了一陣後下了樓，不久楊堅帶他那幾手下從茶樓出來，說實話不知為什麼，楊堅這幾天總有些心神不寧，昨天在‘青樓’張副官給他找的那女人實在長得算是上乘，眉清目秀、而且能歌善舞，但不知為什麼他總提不起興趣，上床沒多久就草草了事，搞得他跟得做賊一樣招呼都沒跟那老板打一聲就匆匆離開。他心想還是家鄉那酒樓老板娘合他的胃口，風騷，會迎合男人，她和他在一起做那事即使她老公在隔壁她也敢大聲的叫出來，說實話他真有些後悔這次出來沒有把她帶在身邊，如果把她帶在身邊，生活肯定沒有像現在這樣苦悶。太陽出來了，火辣辣的陽光照在這幾個身著軍裝的人身上，讓他們感到有些心煩氣悶，街上到處是很多擔著商品大聲叫賣的小攤販，路兩邊是裝飾各異的商鋪，就在三人就要快走出這商鋪林立的大街時，幾個戴著鬥笠擔著籮筐的漢子從路的兩邊走了過來。那倆個戴鬥笠漢子其中高一點的走到楊堅身邊突然閃電般從籮筐裏拿一把駁殼槍頂在楊堅的腦門上：“老朋友，不許動啊！”這聲音可把楊堅嚇個半死，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士兵見此狀況驚恐的剛準備把手中的‘漢陽造’舉起，就被一個戴鬥笠的壯漢一掌砍在頸部慘叫一聲栽倒在地。那張副官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到懷裏準備拿槍，一個矮一點的戴鬥笠漢子反應迅速，飛起一腳，踢飛張副官已經準備舉起的手槍，另一個戴鬥笠漢子縱身過來揚起手中的短刀，一刀將張副官的左邊的耳朵削掉。“啊！”張副官一聲慘叫，他捂著留血的耳朵驚恐的大叫：“朋友，朋友，你們找錯了人吧！我們可不認識你們啊！饒命啊！”拿刀的戴鬥笠漢子把那還滴著血的刀架在張副官的脖子上：“小子，想活命，給老子老實點。”周圍的路人看到這樣的變故紛紛四散跑開，高個戴鬥笠漢子對楊堅道：“小子，別逼我發火啊，叫你手下馬上放下武器。”楊堅聽到他身後讓人感到驚悚的叫聲臉色嚇得蒼白忙大叫：“弟兄們，別動手。”那幾個士兵看楊堅臉嚇得蒼白，如此說法，忙把準備抬起的槍放了下來，那高個戴鬥笠漢子道：“姓楊的，我們走，到前麵的樹林聊聊。”“嗯！”楊堅沮喪的點了點頭。來到前麵的樹林，那些戴鬥笠的漢子下了那些士兵的槍，楊堅馬上跪倒在那高個戴鬥笠漢子麵前：“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先前的那件事的確是兄弟的不對，的確是兄弟的不對，但哥哥那天說我們的恩怨已經了了啊，怎麼還來找我啊？”那高個戴鬥笠漢子把鬥笠摘了笑了笑：“哈哈！你小子眼力不錯認出我來了啊！”其他幾個戴鬥笠的漢子見那高個戴鬥笠漢子與這國軍認識都覺得有些奇怪。那高個戴鬥笠漢子接著又道：“我這次找你不是為以前的事，而是有個問題要問問你，你老實說，我馬上放你離開。”“是嗎！哥哥請問。”楊堅聽了那高個戴鬥笠漢子如此說法驚恐的臉色恢複平靜。“那今村找你何事？”那高個戴鬥笠漢子非常隨意的問道，“沒……沒什麼事……”楊堅聽那高個戴鬥笠漢子提起今村臉色大變，那拿刀子矮個戴鬥笠漢子一個耳光打在楊堅臉上，怒道：“沒什麼事？死到臨頭了，還在不說實話。”把刀架在楊堅的脖子上怒道：“再不說實話我砍了你。”一刀做勢要砍了過來。楊堅雖然平時在家鄉張牙舞爪，但他並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生性膽小，見此情景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他雙手抱著腦袋，跪到地上，哀求的說道：“大哥，不要殺我，饒命啊！”那高個戴鬥笠漢子冷笑道：“饒命也可以，說實話。”楊堅苦著臉的說道：“大哥，真沒什麼事。”那高個戴鬥笠漢子怒道：“什麼？還不說實話，我看你這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馬上宰了你。”指著張副官他們：“我殺了你後，我不相信他們不說實話。”楊堅見那高個戴鬥笠漢子如此說法知道在麵前這人麵前硬熬是熬不過去的，於是歎了一口氣，道：“大哥，我說實話。”“說啊！”那高個戴鬥笠漢子大聲道。楊堅結結巴巴道：“大哥……。是這樣……。我本來在家鄉當民團團長……在遇到你之前我哥哥寫信要我到部隊來幫他的忙，我哥哥是七十軍的軍長叫楊齊，我來到部隊後，沒有多久部隊就在上海與日軍交手，被日軍打敗，損失慘重，潰敗至這個小鎮，在這個小鎮休整，休整了沒有多久，有一天。”指著張副官：“我的副官說介紹一個朋友給我認識，我先前並不知道這張副官介紹的這朋友是日本人，如果知道是日本人我當時真不會赴約，到那見麵的酒樓後，酒醉飯飽，那今村跟我表明身份，說可以把我哥的這支部隊找個出路，說隻要我哥投奔他們，他們可以給我哥做司令，要我跟我哥提這件事，還說有好處給我，但我一直不敢跟我哥說這事，因為我知道我哥是個講義氣的人，他的那麼多手下死在日本人手裏，要他解開這個疙瘩投日本人可能一下子真還做不到……。”那高個戴鬥笠漢子聽完楊堅的說話，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轉身一腳踢在那張副官的腦門上，怒道：“原來你是漢奸，是你這王八蛋在搞鬼。”那張副官聽那高個戴鬥笠漢子說他是漢奸，馬上明白事情正在向他不想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於是馬上跪在地上：“好漢饒命，我不是漢奸，你們誤會了……。”那高個戴鬥笠漢子冷笑道：“你不是漢奸！那你怎麼和今村在一起？”拿槍頂住張副官的腦門：“你隻有一次機會，說實話，你可能撿回一條命，如果死到臨頭還說假話，我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