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看吳強那口無遮攔的樣子好像很生氣,衝著吳強一個勁的使眼色,吳強好像有些醉得稀裏糊塗,根本不理睬李建的作態,繼續含糊不清的說道:“黃老板,你聽說過八路軍沒有?”今村道:“聽說過?好像剛剛成立的部隊。”於是故意非常驚訝道:“你們是國軍是國民黨的部隊,八路軍是共產黨的部隊,你們從來就是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莫非往北與他們有關係?”吳強點了點頭,滿嘴的酒氣接著說道:“黃老板,我們部隊是地方武裝,一直在國軍裏受排擠,再加上在上海那邊吃了敗仗,受到上司的斥責,我們軍長心有不滿,有了改頭換麵,換個大旗扛扛的想法,這不,前幾天部隊裏來了幾個住南京辦事處的八路軍,我們軍長熱情款待,大擺宴席,和那幾個八路喝酒喝得大醉,我在扶他回營房的實話,他嘴裏嘟嘟囔囔,雖然話不多,但我真聽清楚了,他準備把部隊往北開,與八路軍合作抗日……。”今村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吳強好像已經喝醉了繼續說:“黃老板,你如果要去要飯錢可要抓緊,部隊開拔也許就在這一兩天……。”李建聽吳強沒頭沒腦把不該說的話全說了,狠狠瞪了吳強一眼,滿臉賠笑對今村道:“我這兄弟喝多了,他有點胡言亂語,你千萬不要認真。”一把拉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吳強:“兄弟,你喝多了,我們該走了。”對今村道:“黃老板,讓你破費了,我這兄弟醉了,如果讓軍長知道我們偷著出來喝酒還喝成這樣,我們會受得處罰,不得已我們隻好告辭。”今村那難看的臉擠出一絲笑容道:“既然李兄你們有你們的規矩,那我就不勉強挽留了。”李建道:“謝謝黃老板能體諒我們的苦衷。”端起酒杯,又道:“我單獨敬黃老板一杯,就這樣告辭。”“李兄客氣了。”今村端起酒杯和李建一飲而盡……。等那李建扶著吳強離開,今村就心急火燎帶著齋藤往軍營裏趕,剛到那軍營門口,今村正準備叫那站崗的士兵幫他通報一聲,就見楊堅和那張副官大搖大擺從軍營裏走了出來,“可找到倆位老總了。”今村趕緊上前拉住楊團長和張副官。“出了什麼事?今村先生怎麼到軍營來找我們?”那張副官好奇的問,今村拉著張副官和那楊團長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語氣有些不滿道:“楊團長、張副官,我們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生意不成仁義在,但我覺得二位在這方麵的所作所為我實在不敢恭維。”“怎麼了?今村先生,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閣下?”楊堅好奇的問,今村道:“有件事倆位一直在瞞著我,我覺得非常不地道。”“什麼事?”張副官馬上問。今村道:“你們部隊是不是馬上就要開拔了。”那張副官和楊團長臉色一變,倆人對望了一眼,楊團長馬上問今村:“今村先生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今村麵無表情道:“楊團長先別問我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還是回答我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楊堅苦笑著點了點頭:“今村先生,實不相瞞,這是我哥做的決定,我也無可奈何。”,“楊團長,那我們一直在談的合作呢?”今村有些不滿,楊堅吞吞吐吐:“以後吧……我相信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轉身準備離開。那今村上前兩步攔住楊堅:“以後?你們與八路軍合作,我們怎麼還會有合作的機會?楊團長真是癡人說夢話。”“今村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與八路軍合作。”楊堅臉色大變和張副官對望了一眼。今村洋洋得意:“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唯。”楊堅顯得非常無奈:“今村先生既然已經全部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總之在這件事上我實在是有愧今村先生,說句實話,我也不想我哥這支部隊跟八路走,因為八路條條框框太多,像我們這種自由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將來受他們的約束。”張副官道:“今村先生,昨天,為了這事我們楊團長還和我們軍長大吵了一通,我和楊團長的意思都是想把部隊拉到你們那邊,可是軍長不同意,因為他對你們不了解,也不知道你們能給他什麼,所以……。”沮喪的搖了搖頭。今村聽張副官和楊堅如此說法臉色一緩,苦笑道:“事情既然是這樣,我想也怪不了二位。”楊堅難為情的笑了笑:“謝謝今村先生能理解。”今村接著又說道:“現在關鍵是不是我們能給令兄什麼,而是令兄想要些什麼,是要金錢還是要地位,令兄因為不了解我們所以對於和我們合作還是有些顧慮,我可以理解,但我可以開誠布公的告訴楊團長,我們大日本皇軍可以滿足令兄一切要求。””此話當真?我們要什麼你們都可以答應?”楊堅聽了今村的話臉色一緩,眼裏透露出期待的目光,今村微笑:“當然,隻要你們不跟八路走,金錢、美女、官銜任你哥挑,所以我有一個想法,楊團長你能不能安排我與你哥哥見上一麵?”“你想見我哥?”楊堅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村點了點頭,“你不怕他殺了你。”楊堅好奇的問,“不怕,我是吃這碗飯的人,這點風險我沒有理由不敢冒。”今村堅定的搖了搖頭,楊堅想了想:“那好,那就明天吧,你準備一下,我帶你到我哥聽戲的地方,你當麵跟他說吧。”今村點了點頭。“君悅戲院’是一棟兩層建築木樓,位於街口,看上去顯得有些破舊,已經可以看到木質腐朽的痕跡,懸掛在屋簷下的長方形紅色燈籠,燈籠兩麵寫有聯語,一樓是一個大廳,二樓是包間,一樓大廳前麵是戲台,後麵是放著八仙桌的觀眾席。這時戲台上正在唱著穆桂英掛帥這出戲,楊堅和張副官領著今村進戲院徑直上了樓上了摟,來到樓梯口右邊門口站著倆個荷槍實彈士兵的包間門口,楊堅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隻聽到屋裏麵一個粗獷的聲音:“進來!”楊堅推門進去,今村發現那包間不大,屋子正中間放著一個八仙桌,上麵放著水果、點心和茶具,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軍官正坐在那八仙桌前透過包間留出的觀看台津津有味的看著樓下大廳戲台上的京劇演出,他旁邊左右各站著倆個身材魁梧的副官。“哥!”楊團長怯生生的喊了一聲,“什麼事?”那軍官看著戲愛理不理,楊團長道:“我想跟你介紹一個朋友。”“是嗎!誰啊?”那軍官懶洋洋的回頭,看了一眼今村,不屑的說道:“是他?”問楊團長,楊堅點了點頭,指著那軍官對今村道:“這是我哥,七十軍楊齊楊軍長。”指著今村道:“這是大阪珠事會社社長今村先生。”“日本人?”那軍官問楊堅,楊堅點了點頭:“嗯,他想跟哥交個朋友。”那今村把手裏的提包放到八仙桌上,打開提包從裏麵拿出一個包囊,再打開包囊,隻見裏麵放著一排金光燦燦的金條,他把那些金條推到那軍官麵前:“楊軍長,小小意思不承敬意。”那軍官看到那些金條臉上的不悅馬上煙消雲散,並且露出笑意:“哈哈!今村先生,你們日本人的確不一般,見麵禮都如此大氣,不得不讓楊某人大開眼界。”指著他身邊的椅子:“坐,今村先生。”今村坐了下來:“楊軍長,過獎了。”“那裏!那裏!”那軍官打一拱手,今村道:“我這次來找楊軍長是有筆生意要和你談談。”“生意?”那軍官故作驚奇,仔細的打量著今村,道:“什麼生意?我們軍人是帶兵打仗,不做生意,今村先生是不是弄錯了。”今村笑道:“沒弄錯,軍人也是人,軍人扛槍打仗不也是為了生活,不也為了錢,我這生意是讓楊軍長掙大錢的生意。”那軍官好像非常好奇,說:“掙大錢的生意?”今村道:“難道不想聽聽。”那軍官想了想,說:“好!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