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看你說的。”又道:“我白天晚上的努力都是為了得到她的愛,哪知換來的竟然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句話,我心裏當然非常難受,也當然非常不服,於是當天晚上找到她要跟她好,她卻死活不同意,我萬般無奈隻好選擇霸王硬上弓。”“萬般無奈隻好選擇霸王硬上弓?這是什麼邏輯?好像你欺負那女人還是那女人逼得?”江虎譏笑道,丁三苦笑道:“大哥,我當時真是那樣想的,那女人誓死反抗,她的丈夫晚上回家看到這種情況,惱羞成怒到院子裏拿了一耙子,一耙子打在我的背上,結果讓我成了強奸犯坐了幾年牢。”江虎聽丁三那話有些奇怪,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老公那一耙子讓你成了強奸犯?這我真有點不懂。”旁邊的吳義他們哈哈大笑,李雨道:“楊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丁三這小子個子瘦小,也沒有什麼力氣,他雖然想霸王硬上弓,但那女人一直沒有讓他得逞,哪知那女人的老公那一耙子幫了倒忙,讓丁三那‘寶貝’進了那女人體內,那女人事後怒罵他老公道,你這蠢貨,老娘反抗了半天,被你這殺千刀的一耙子給拍進去了。”江虎這才搞清楚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看著那丁三那倒黴的樣,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丁三:“丁三,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搞笑,這就是你喜歡這首歌的原因?”丁三點了點頭,一副思緒萬千的樣子,道:“那首歌代表著我那段經曆,那畢竟是我的初戀,我會一輩子把它留在我的回憶中。”江虎看丁三那好像很煽情的樣子,更加感到好笑,捂著肚子,彎腰蹲在了地上,狂笑不止。林冰拿著一束鮮花興高采烈的走進阿香的病房,發現肖月夫婦、吳姐、李叔都在病房,阿香靠在床上,肖夫人端著一碗湯手拿調羹一勺一勺的喂她,眾人看到林冰進來相視一笑。林冰對肖月、肖夫人好奇的問道:“幹爹、幹媽,你們怎麼來了?”肖月笑道:“一大早你幹媽就燉了一碗湯要我陪她一起到醫院來看看阿香姑娘。”肖夫人對林冰說道:“你這幾天沒有回家,我們也不知道阿香姑娘傷勢到底怎麼樣了,心裏七上八下的,所以我這一大早才叫你幹爹陪我來醫院看看。”“謝謝伯父、伯母的關心。”阿香對肖月夫婦感激的說道,林冰把花交給阿香的姑媽,阿香的姑媽轉身把那些鮮花插在阿香床頭的花瓶裏。林冰對肖月夫婦道:“阿香這幾天身體恢複得很快,傷口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疼了,我想要不了很久她就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肖月道:“那就好。”肖夫人對阿香的姑媽、李叔道:“這幾天多虧了吳姐、李叔在這裏沒日沒夜的悉心照料。”吳姐笑道:“阿香是我的親侄女,那是應該的。”肖月道:“黃俊被抓,你們倆的工作也沒了,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李叔道:“還沒有好好去想,我和吳姐的想法是一切等阿香身體好了再說。”肖夫人望了一眼吳姐、李叔,對肖月說道:“要不是這樣,我家後花園花匠長期向我報怨人手不夠,不如要他們到我們肖家去做事,我想這樣對冰兒也好,老肖你看怎麼樣?”肖月望著肖夫人。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在張羅,和以前一樣不用問我,這事你說了算。”吳姐和李互相看了一眼,高興的同聲說道:“那就謝謝肖夫人的關愛。”躺在床上的阿香看到自己的姑媽和李叔又有了安身之處,十分高興,臉上笑開了花,對肖夫人說道:“伯母,那我呢!”肖夫人望了望林冰,笑道:“你啊!那可要冰兒花轎把你接過來,你看怎麼樣?”林冰聽到幹媽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心裏暗自歡喜,偷眼望了望著阿香,阿香那還有些蒼白的臉馬上紅了起來,她不好意思的把被子蒙在了頭上,眾人哈哈大笑。上海福熙路多福裏21號抗戰爆發前是紅軍駐滬辦事處,抗戰爆發後隨著八路軍改編成立這裏也改為八路軍駐滬辦事處,簡稱“八辦”,它是一棟磚木結構坐北朝南的住宅,樓下是會客大廳,二樓有一間電訊室,其他房間均為工作人員的宿舍。會客大廳的擺設非常一般,老舊的長沙發,木製的茶幾,古色古香的字畫,幾個並排放著的辦公桌,牆上貼著毛主席和朱總司令的畫像,看起來非常簡樸而且自然。一個穿著洗得快發白的軍裝、坐在一個辦公桌前、正專注的看著一文件的中年男人看穀劍清和胡彪進來笑著起身過來握住穀劍清的手,高興的說:“四爺,胡老板,什麼風把你們倆吹到我這來的。”穀劍清笑了笑:“劉主任,那日一別,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今兒為兄閑著沒事想到老弟這來敘敘舊,不知道老弟是否歡迎?”劉主任馬上道:“歡迎!歡迎!”微微躬身向一旁退開一小步,做出“請”的手勢,穀劍清和胡彪隨劉主任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劉主任抬手指向辦公桌前的沙發道:“來來,這邊坐。”穀劍清和胡彪坐了下來,一個年輕的士兵托著茶盤給三人端上茶,放在沙發麵前的茶幾上,然後轉身離開,劉主任喝了一口茶望著穀劍笑吟吟的說:“四爺不是一般人物,你今天親自登門拜訪依老弟的判斷應該不是到我這走走、敘舊、喝茶這麼簡單。”“劉主任,好眼光。”穀劍清微笑的點了點頭,劉主任道:“四爺,我們也不是外人,也打過幾次交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截了當的說,不管對與錯都沒有關係,我們這邊都沒有什麼問題。”穀劍清笑了笑,略現神秘的說道:“劉老弟,我這次來,是想送你們一些東西。”劉主任點了點頭:“哦!”眉頭一皺:“但那也用不著穀劍清先生親自上門。”指著胡彪道:“讓胡彪先生來一趟就可以了。”“這些東西非同小可,讓什麼人來我都不放心。”穀劍清麵色淩重。“是些什麼東西?”劉主任開始有些好奇,穀劍清扭頭對胡彪道:“你告訴劉主任是些什麼東西。”胡彪點了點頭,他從口袋拿出那船貨的清單,大聲道:“阿司匹林100箱、防毒麵具五萬個、汽車輪胎500套,軍用布匹800包,裝油袋600件,還有一些汽車零件和醫療器械....。”劉主任欣喜若狂:“四爺,這些東西你們是怎麼弄到手的?”胡彪道:“四爺托他歐洲的朋友在歐洲購買的。”劉主任高興的大叫:“太好了,這些東西現在在那?”胡彪道:“這些東西已經到了上海,我們把這些東西放進了我們在碼頭的一個倉庫裏。”“這些東西對我們太重要了,四爺,這次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劉主任激動的看著四爺。“這些東西雖然現在在上海,我們手裏,但是現在的上海已經不是原來的上海,日本人在這裏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希望你們盡快想辦法把這些貨提走,運出上海。”穀劍清對劉主任說道。劉主任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穀劍清先生說的正是,但這些東西數目龐大,要讓這些東西平安到達我們的控製區域,這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所能夠完成的任務,這事太重要了,我必須馬上向延安彙報。”穀劍清點了點頭,站起來:“那劉主任你趕緊準備,我先行告辭。”劉主任點了點頭:“嗯!今天我就不留四爺你了。”穀劍清點了點頭和胡彪一起向外走去,劉主任轉身向樓梯口走去。鈞培裏在上海聲名顯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它位於八仙橋附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裏的一棟三層洋房,那洋房四周圍著幾十棟民居,久居上海的人稱那一塊為“黃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