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身著白西裝的漢子聽到槍聲尋了過來,看野村拿槍對準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同聲叫道:“野村君,殺了他,剛才我們有幾個弟兄死在這小子手裏。”野村對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嘲諷道:“支那小子,你真不識時務,你看看你現在四麵楚歌,沒人幫你,就像待宰的羔羊,你的嘴竟然還那樣硬,你真想做愛國英雄?你難道不知道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也是非常可憐的。”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怒道:“老子做不做英雄幹你這狗漢奸屁事,少他媽的廢話,給本少爺來個痛快的。”野村眼裏露出猙獰的目光,道:“本來想把你帶回去問問,但看你這樣,我想帶回去問也是白問,那你就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剛準備開槍,隻聽到他身後一個男人冷冷的聲音:“小日本,我是你就不要開槍。”野村不知道為何也非常鎮定,道:“你是不是告訴我有一支槍指著我的頭。”那冷冷的聲音:“沒錯。”野村冷笑道:“你拿槍指著我的頭難道就沒想過你身後也會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大叫:“李鐵君!”隻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不急不慢:“野田先生,我在,我的槍正指著那拿槍指著你的人。”野村道:“和我估計的一樣,這人是有接應的同夥。”那冷冷的聲音:“李鐵?難道你就是那個與王亞樵齊名,一槍打死嚴軍長,道上傳聞殺人不用兩槍,殺人如麻的那個民國第一職業殺手?”那陰森森的聲音:“看樣子你不是等閑之輩,竟然知道我的存在。”那冷冷的聲音:“你是職業殺手,為何來攪政治這攤渾水,竟然墮落到幫日本人做事?”那陰森森的聲音:“這裏麵的因果我沒有義務向你交代,你最好是聽我的,把槍放下,我真不想殺你。”那冷冷的聲音對野村:“小日本,沒想到你的花招倒是挺多的,但這個遊戲剛剛開始,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大聲:“你馬上叫李鐵和你前麵的人把槍放下,否則我立刻殺了你。”陰森森的聲音:“小子,你後腦上有槍頂著,說話為何還如此硬氣,我說我不想殺你那可不等於我不殺你,你可真別逼我,我殺人可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勸馬上給我把搶放下。”那冷冷的聲音:“李鐵,你可以殺我,但你槍響的同時我一樣可以殺了這小日本,這場賭博沒開盤之前誰也不知道勝負。”那陰森森的聲音:“你確定我殺你之前你有能力殺著姓薑的,你這麼有把握?你難道不知道我殺人從來不用兩槍,你想我在這樣的距離開槍,能留給你向野田先生開槍的機會嗎?”一個粗獷的聲音:“你開不來槍,你他媽的隻要敢挪一挪手指,老子就敲爆你的頭!”原來江虎低著頭拿著槍已經偷偷溜到李鐵的身後並且拿槍頂住了他的頭。那陰森森的聲音:“又來一個湊熱鬧的朋友。”粗獷的聲音:“沒錯,把你手上的槍慢慢放到地上。”那陰森森的聲音:“我要是不放呢?”那粗獷的聲音:“不放?你以為你那民國第一職業殺手能嚇到老子,你如果真要和這小日本同流合汙,老子保證單槍匹馬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那陰森森聲音叫了起來:“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大的口氣。”頭突然一偏,單手抓住江虎握槍的手,一扭腰將江虎一個背包甩出,那知江虎在李鐵將他甩出的那一刹那,單手扣住那李鐵的要,那李鐵將他甩出的同時他也順勢將李鐵也甩了出去。野村看李鐵發動了進攻,騰空躍起,反身一腳將背後那人手上的槍踢飛,衝著那倆個身著白西裝的漢子大叫:“開槍啊!殺了這酒店跑出來的小子。”那倆個身著白西裝的漢子剛想舉槍向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射擊,隻聽到他們身後傳來“啪!啪!啪!……”一連串槍聲,那倆個身著白西裝的漢子連對他們開槍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就倒在地上死去。站在野村身後那身著短褂的中年漢子看野村飛身把他手上的槍踢飛,一腳踢向已經快落地的野村的小腹,野村也不躲閃,硬挨那中年漢子那一腳,掉轉槍口,準備向短褂的中年漢子開槍。那知一個身影閃出,那人飛起一腳將野村手上的短槍踢飛,野村一看那人是一個不到二十,身著黑色短衫的年輕人,他手裏拿著一支短槍,他身邊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身著白色短衫的年輕人,野村心想應該就是這兩個年輕人把他的倆個手下殺死的。江虎低著頭邁著虎步走向剛從地上爬起的李鐵,隻見那李鐵年紀並不大,中等個子,瘦削身材,五官非常清秀,但臉頰蒼白。李鐵看江虎低著頭,他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看江虎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到眼裏怒氣衝衝向他走來,眼裏露出殺機,抬手舉槍。江虎騰空躍起,一腳將李鐵手上的短槍踢飛,還未等江虎落地,李鐵一拳打向江虎的後腰,江虎在空中變換身子,一腳踢向李鐵的後腦,李鐵一低頭,揚起右拳向江虎麵門打去,江虎看李鐵這一拳平平淡淡,剛準備等冷血的拳頭到他鼻尖的時候再微微偏頭,哪知李鐵那打來的拳頭突然展開,五根手指竟然變成了五根狹長的利錐,白芒閃爍,寒光四射,像是五把利劍,向江虎咽喉插來。江虎是特種兵練過武術,一看就知道這是手指劍,手指劍是套在指頭上的微型短劍,道上會用這東西的少之又少,他想難怪此人號稱民國第一殺手,果然是高人了,於是往後連退幾步,然後一側身,躲開那李鐵向他插過來的手指劍,李鐵知道他會有此招,冷笑了一聲,左拳向江虎後腦打去,江虎這下真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拿手去擋那李鐵的拳頭,一低頭,抬腳向李鐵小腹踢去。李鐵知道江虎會這樣,騰空躍起,他那左拳改變方向手指張開,変拳為掌,拍向江虎的後心,江虎被李鐵這一変招搞得猝不及防,於是一運氣,硬挨李鐵的那一掌,收住已經踢空的右腿,掄起左拳砸向冷血的後腰。李鐵的那一掌打在江虎的後心,江虎感覺如遭重擊,馬上感到舌頭有點甜,而且還有點腥,李鐵雖然打了江虎一掌,但他也沒討到好處,他被江虎的那一拳砸在後腰上,他感到腰好像馬上要斷裂的感覺,他看江虎挨了他那一掌竟然沒有出現受到重創的樣子,知道此人也非等閑之輩,於是冷笑了兩聲,陰沉沉的說道:“小子,看不出還真還有一套,在我李鐵手裏還能走上幾招,今天老子不跟你玩了,我們後會有期。”快跑了幾步,三步兩步上了那三米高的院牆,那還在和短褂的中年漢子苦戰的野村看李鐵已經開溜,也虛晃一招,飛身上了院牆尾隨著李鐵慢慢遠去。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看野村他們被打跑,衝著那幾個漢子和江虎一抱拳,朗聲說道:“多謝各位救命之恩。”那身著短褂的中年漢子淡淡一笑,道:“年輕人,我們是同道抗日救國之人,你就不必客氣了。”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道:“同道抗日救國之人?這麼說你們是共產黨咯?”那身著短褂的中年漢子笑了笑沒有回答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的問題。江虎聽黑色西裝的那年輕人說那救他的幾個漢子是共產黨,向那中年漢子望去,隻見那中年漢子中等身材,留著短須,身穿短褂,腰上別著一個旱煙袋。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見那幾個人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馬上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朗朗說道:“各位兄台,在下還有些事情未了,要先走一步,既然大家都是同道抗日之人,我客氣話就不多說了,就此告辭。”抱拳大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江虎也和那幾個漢子都一抱拳同聲道:“後會有期。”那黑色西裝的年輕人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