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不知道日本人是否真的會來,時間慢慢在向十點靠近,江虎開始感到有些焦慮,那大街兩頭停著的兩輛黑色轎車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江虎來之前那兩輛小車就停在那裏,這幾個小時過去了,那兩輛車紋絲不動還停在那裏,它們好像也在等人,令江虎感到吃驚的是那兩輛車停的位置剛好是那金天酒莊的左右兩邊,正好將金天酒莊出入的兩條路封死。江虎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江虎那個世界他沒當兵前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警察慣用伎倆,電視裏常說的‘甕中捉鱉’,江虎心想,日本人應該已經來了,他目測了一下那兩輛車離那金天酒莊門口的距離,發現左邊的那輛車離把門口約二十米,右邊那車離那門口約五十米,於是他馬上把槍口向左邊那車移了過去。就在江虎手表指針指向十點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金天酒莊的門口,這不是我和那王氏兄弟救的那西裝年輕人嗎?我心裏嘀咕,那年輕人走進那金天酒莊,一袋煙的功夫他和趙紅從那酒店出來出現在那門口。那金天酒莊的門口左邊的那輛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從裏麵出來三個漢子,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長衫的粗壯漢子,他帶著另外兩個身著西裝的漢子手插到懷裏向那金天酒莊門口的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走去。右邊那車看左邊這車人已經下車,那車的車門也被打開,從裏麵出來四個西裝漢子,也氣勢洶洶向那金天酒莊的門口走來,我一眼望去,右邊那車那幾個過來的漢子領頭的竟然是那天那個叫野村的日本人。江虎知道他一直擔心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眉頭緊鎖,打開漢陽造的槍保險,隻見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剛走下階梯,那幾個漢子快步走到他們麵前正準備掏槍,江虎扣動了手上漢陽造的扳機,“啪!”清脆的槍聲響起,子彈從那為首身著長衫的粗壯漢子後腦勺打了進去,那身著長衫的粗壯漢子‘啊!’了一聲慘叫,一頭栽倒在地。街上的人們聽到了槍響,好像跟炸了鍋似的四處逃竄,有的人幹脆就爬到了地上,趙紅知道是我開的槍,她和身邊那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正向他們走過來的那幾個漢子,於是飛快的掏出手槍,“啪!啪!”又是兩聲槍響,另外兩個漢子也倒在了血泊中。江虎的第二槍響了,子彈從經驗豐富的野村頭頂掠過,他應該是聽到了剛才那聲槍響意識到有狙擊手,好像知道我在那個方向,向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連開幾槍,一個側身躲到了一個電線杆的背後,他的那幾個同伴就沒有他那麼幸運,江虎再次扣動扳機。那個衝在最前麵的漢子被江虎一槍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他大叫了一聲,栽倒在地,其他的那兩個漢子見事不妙向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匆匆忙忙連開數槍,然後爬到了地上。從江虎這邊看去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並沒有被這兩個手忙腳亂的漢子槍裏的子彈打中,他們倆看右邊這條路已經被野村他們堵死,於是轉身向左邊這條路跑來。野村和那兩個漢子看趙紅他們向左邊跑去,都站出身子向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開槍射擊,“啪!”我的槍又響了,那兩個漢子高的那個被我一槍射穿了咽喉,他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呻吟著,野村和另一個漢子見又一個同伴被我打死,知道如果硬拚無疑等於送死,於是再次爬到了地上。江虎看到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離那左邊的那輛車越來越近,隻聽到一聲槍響,子彈從那車裏向趙紅打去,那西裝年輕人側身一個魚躍將趙紅推到,子彈從趙紅耳邊帶著風聲的擦過,趙紅和那西裝年輕人隨即向那黑色小車連續射擊。江虎見野村和那個漢子一時半會應該不敢站起來,於是移動槍口,把那漢陽造的槍口對準了那黑色小車,隻見那西裝年輕人朝那黑色小車連開幾槍後看那小車沒有反應快步衝到那小車麵前,打開那車門。從江虎這邊看去一個頭戴禮帽的漢子出現在他的身後,江虎看著這頭戴禮帽的漢子從另一個車門下來繞到那西裝年輕人身後,在那頭戴禮帽的漢子把槍頂著那西裝年輕人的後腦正準備開槍的時候,江虎扣動了漢陽造的扳機。“啪!”又一聲槍響,隻見那頭戴禮帽的漢子一頭栽倒在地,那西裝年輕人好像聽到身後有一個物體重重的倒在地上的聲音,回頭一看,隻見那頭戴禮帽的漢子胸口被子彈射穿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他舉槍對準那頭戴禮帽的漢子。趙紅提槍跑了過來,江虎看到趙紅看到那頭戴禮帽的漢子好像非常憤怒,那頭戴禮帽的漢子好像認識趙紅,他看到趙紅嘴裏好像嘟嘟噥噥在說些什麼,趙紅叫嚷著向那頭戴禮帽的漢子連開數槍,那頭戴禮帽的漢子頭一歪死去。……江虎回到住的地方,發現趙紅與劉劍青已經在屋裏等他多時了,趙紅看我進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江虎對劉劍青道:“這位先生姓楊,名叫誌武,他就是老家來的,就是他在金天酒莊對麵樓頂對那些向我們發起攻擊的日本人實施了狙殺。”劉劍青打量了一下江虎,覺得他有些麵熟,於是睜大雙眼,突然激動的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說要把李鐵打得滿地找牙的那個漢子。”我看著眼前這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隻見他麵白如玉,濃眉劍目,下額留著一丁點短須,江虎真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站在我麵前這個俊朗瀟灑的年輕人就是整個人生帶著傳奇色彩的劉劍青,傳說中的抗日英雄,曾經為了抗戰輾轉數國,因間諜行為出入的監獄達21座了,抗戰結束後擔任台灣省警務處副處長,並一手創建了台灣省刑警總隊,被台灣人稱為“刑警祖師”的劉劍青,此時此刻的我真真切切的感到這次幾乎令我崩潰的穿越的神奇。劉劍青看江虎站在那發呆,以為江虎在回憶那天在小巷的那件事,笑著道:“楊先生難道還未想起我,我就是被那野村拿槍頂住腦門的年輕人。”劉劍青的話打斷了江虎的思緒,江虎看趙紅和劉劍青都瞪著眼睛好奇的望著他,故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你就是從那‘榮發酒店’逃出來的那個年輕人。”劉劍青道:“對!我與趙小姐失去聯係後,非常焦急,我本想馬上發尋人啟事與趙小姐取得聯係,但又怕耽擱了老家交給我們的任務,所以鋌而走險,單刀赴會。”“要是那天我知道你是劉先生,那就沒有今天這事的發生。”江虎覺得有些遺憾,那天與劉劍青失之交臂,造成今天這驚險的場麵。劉劍青苦笑道:“那天怪隻怪我走得太匆忙,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們幹掉了叛徒。”“那頭戴禮帽的漢子是王君?”我有些吃驚,“對!那人是王君,我雖然不認識這個王君,但趙小姐認識,這應該不會錯。”劉劍青說道。“王君在對‘榮發酒店’進行偵察的時候被日本人逮住,受不了折磨,出賣了我們,結果造成了‘木頭’的死。”趙紅怨氣未消的說道,“紅兒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江虎望著趙紅好奇的問道。“他臨死之前親口對我說的,我相信他臨死前說的這些話應該不會有假。”趙紅非常肯定的說,江虎點了點頭“哦!這麼說他真是罪有應得。”走到沙發坐了下來:“這個人我們就別談了,你們倆也坐下,我們接下來應該好好商量怎麼完成老家交給我們的任務。”趙紅和劉劍青點了點頭,趙紅如小鳥依人挨著我坐了下來,我頓時覺得心裏一蕩,隻聽到劉劍青憂慮的說道:“我本來是負責行動的,但我與林小姐失去聯係後,曾經到那酒店打探情況,據我了解到,那人來上海已經有幾天了,但不知為何他們好像並未與日本人接觸,我抓到他們的人一問,原來那是因為日本政府的談判代表參謀本部的今田武夫還未到上海,一旦今田武夫到上海那個談判將會在霞飛路的‘名苑茶莊’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