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遇見林月(1 / 2)

劉誌鵬快步走向巨輪國際賓館,他拾階而上,想通過大門進入到裏麵的大堂。然而,就在他通過那扇玻璃大門時,他被一位又高又大的洋門童給攔住了。“對不起,先生,您不能進入。”那金發碧眼的洋門童操著不流利的中國話,阻止劉誌鵬道。“why?”劉誌鵬用英語問道。此時此刻,角色已經完全錯亂,洋門童用中文與劉誌鵬說話,而劉誌鵬卻用英語問他為什麼,這個場景看起來是那樣的滑稽與可笑。對於劉誌鵬的英語問話,洋門童立場很堅定,他認準劉誌鵬是個中國人,所以他堅持用中文跟他對話。“先生,您這個樣子會影響到別人,請您走邊門吧。”洋門童指了指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劉誌鵬,說道。本來心情就相當不好的劉誌鵬被洋門童這麼一刁難,更是惱火了,他質問那洋門童道:“你什麼意思?我這個樣子怎麼了?”“不好意思,您這樣進去的話,會影響到別人的,請您走邊門。”洋門童堅持道。“嘿--,我就不信了,我這個樣子偏要走你的正門。”劉誌鵬犯牛脾氣了,他跟洋門童算是耗上了,“你別他媽的狗眼看人低,看我被雨淋濕了就瞧不起人,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一個連傘都買不起的窮光蛋,住不起你這高級酒店?!我告訴你,就是買下這家酒店對於我來說,那也隻是分分秒秒的事。”劉誌鵬與洋門童的爭吵引起了正在總服務台內工作的林月的注意,她朝門口張望了一下,而後,對身邊的同事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幹嗎你去呀?這種麻煩事,讓大堂經理去處理。”同事勸道。林月笑了一下,說:“大堂經理不是被值班副總叫去了麼,一時半會回不來,總不能讓門口一直被這麼堵著吧?”林月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我去去就來。”話說完,林月就離開了總服務台,走向門口。同事看著林月的背影,嘴巴裏嘟噥了一句,“狗逮耗子,多管閑事。”當然,同事抱怨的這句話,林月沒有聽到。她快步地來到了門口,簡單地了解情況後,就跟劉誌鵬道歉並解釋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位門童剛來,中文也不熟練,所以在與您溝通上產生了誤解,在這裏,我代表賓館給您道歉了。請您跟我來吧。”說著,林月準備帶著劉誌鵬進大堂。此時,洋門童有意見了,他攔住林月,對她說道:“林小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賓館規定,濕的雨傘不能帶進大堂,你看看他,他都濕成什麼樣子的,他身上的水會滴到地板上,會把地板搞得很濕的,會影響其他客人的安全的。”“湯姆,這位先生是人,不是雨傘,執行規定不能人和物不分!OK?至於會弄濕地板的問題,我會讓清潔工馬上擦幹的!”林月對固執的湯姆說道。“但是,但是,大堂經理知道會……”湯姆還是有點不甘心。“好了,湯姆,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一切責任由我承擔,OK?現在請您讓開。”林月說道。林月用一次次肯定式的語句讓洋門童無話可說了,他向後退了一步,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就這樣,劉誌鵬在林月的協調下,跟著林月進了巨輪賓館的大堂。“先生,你住幾號房?”林月問劉誌鵬道。對於林月剛才的解圍,劉誌鵬是感激的,所以,對於林月的問題,他也就如實回答:“對不起,我不是你們賓館的客人,我是來找人的。”“哦,是這樣啊!先生,請問你找誰?他住幾號房。”林月問。劉誌鵬撓了撓頭皮,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不過,他想既然已經找到這裏了,那就索性拉下麵子,把事情辦清楚了。“小姐,你幫我查查有沒有一個叫莊興田的人住在你們賓館,是江城來的。”劉誌鵬問。“莊興田?先生為什麼要找他?”林月有所警覺,因為按道理這樣的查找是不允許的,畢竟住店客人的隱私是需要保護的。“我們是老鄉,我也是江城的,你看,這是我的身份證。”劉誌鵬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手包,給林月看自己的身份證。劉誌鵬的身份證放在手包的夾層裏,因為急著掏出來,所以把與身份證放在一起的他與許敏的結婚照也帶了出來。這張結婚照上,年輕的他們甜甜蜜蜜地相擁在一起,一臉的幸福。盡管歲月蹉跎,已經過去了20多年,但劉誌鵬一直將這張照片像寶貝似地隨身帶著,閑暇時總會掏出來看看,回味當年拍這張照片時的甜蜜。現在,劉誌鵬將身份證掏出來時,無意將這張照片送入了林月的視線中,林月被這張照片所吸引,一下子將目光聚焦在了這張照片上。“這位是……”林月指著照片上的許敏問劉誌鵬。“哦,她是我妻子。”劉誌鵬回答。林月覺得臉熟,所以她脫口而出,“她叫許敏?”許敏與劉誌鵬的結婚照是在20多年前照的,但因為劉誌鵬與許敏保養有素,所以,他們現如今的容顏與年輕時並無很大的差距,隻是稍微成熟了一些而已。林月看到這張照片,一下子就能認出許敏來也就不足為怪了。當林月叫出許敏的名字時,劉誌鵬一下子愣住了,他看著林月,詫異地問道:“是啊,她叫許敏。你認識我妻子?”“她就住在我們賓館,剛才我還見過她。”林月回答。林月的回答對於劉誌鵬來說,不知是喜還是哀。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哀大於喜,因為在某種程度上,林月給出的這個答案似乎印證了劉誌鵬之前的胡思亂想和猜忌。他不禁問自己:難道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發生了?妻子與莊興田之間有不為他所知的特殊關係?此時此刻,劉誌鵬心亂如麻,暗藏在心頭的那股“苦水”雜亂無章、毫無章法地奔湧著,“什麼?她就在這裏?!”“是的。”林月點了點頭。“她住幾號房?你趕緊帶我過去。”劉誌鵬有點迫不及待。然而,就在劉誌鵬火急火燎之時,林月卻變得冷靜了起來,她的理智克服了她的熱心。林月有所懷疑的看著劉誌鵬,她正在審視劉誌鵬,她甚至在懷疑劉誌鵬的話,懷疑劉誌鵬是不是許敏的丈夫。“先生,您怎麼證明您就是許敏的丈夫呢?如果您無法證明的話,那按我們賓館的規矩,我是不能透露住客的信息給您的。”林月說道。“證明?你要什麼證明?哦,對了,結婚證是吧?我有。但是,結婚證在家裏,在江城的家裏。小姐,你不會是讓我回江城去拿結婚照吧?”劉誌鵬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先生,如果不能提供有效證明,我是不能泄露許敏女士的信息給您的。”劉誌鵬見林月根本沒有商量餘地,心裏更加焦急與窩火,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包,然後,說:“小姐,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誰會把結婚證隨身帶呀?!如果你現在趕我回江城去拿結婚證,那不是刁難人麼!我有身份證,你看,我的身份證放在你這裏,如果我撒謊騙你的話,你可以找警察把我帶走。”說著,劉誌鵬把身份證硬塞在林月手中,哀求道:“小姐,請你通融通融,不瞞你說,我今天早上跟我妻子許敏吵架了,之後就與她失去了聯係,我一直在找她,我怕她出事……”劉誌鵬說出的這個緣由,一下子撞到了林月心底的敏感神經。許敏剛才險遭臭男人的淩辱,現在情緒一定很不穩定,如果如劉誌鵬所說的那樣,他們夫妻早上還吵了架,那許敏現在的情緒一定更加不好,萬一她想不開,再出什麼事的話,那賓館的責任就大了。林月心裏盤算著,她在想:如果眼前這位先生的確是許敏的老公,那現在把許敏交給她老公照顧那是最合適的,可以避免意外發生。但是,怎麼能證明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許敏的老公呢?想到這裏,林月將目光轉到了劉誌鵬的那張身份證上,當看到身份證上的地址時,林月心裏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因為她找到了驗證劉誌鵬與許敏是不是一家人的方法。林月對劉誌鵬說道:“先生,您先不要著急,請稍等一下。”說完,許敏拿著劉誌鵬的身份證進入了總服務台裏麵,她打開電腦,調出許敏入住時的登記資料與她身份證掃描件,核對了劉誌鵬與許敏身份證上的家庭住址,結果是完全一致。為此,林月舒了一口氣。林月快步走出總服務台,來到劉誌鵬身邊,將身份證遞還給劉誌鵬,然後對劉誌鵬說:“劉先生,我已經確認你與許敏的關係,現在我就帶你去她的房間,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