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劉誌鵬與許敏聊得很晚。因為天色已晚,劉誌鵬與許敏商定,今天大家都已經很累了,那就索性在省城過一晚,明天再回江城。因為劉誌鵬與許敏的結婚證沒有帶來,所以,按照賓館的規定,劉誌鵬是不能與許敏住同一間房的。於是,劉誌鵬在林月的幫助下,在許敏的房間附近另外開了一間房住下。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當劉誌鵬醒來時,外麵已經豔陽高照了。劉誌鵬起床,拉開房間窗簾,看著樓下車水馬龍的景象,自言自語道:“新的一天開始了。”此時,客房的門鈴響了。劉誌鵬心想,可能是許敏。果然,當劉誌鵬打開房門時,門口站的就是許敏。“醒了?”許敏手裏拿著一包早點。“啊--,剛醒。你早醒了啊?”劉誌鵬側身讓許敏進屋。“我早就起來了,知道你會睡懶覺,所以我就沒來敲你的門,想讓你多睡一會。”許敏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早點往桌子上放,並催促劉誌鵬道:“快洗臉刷牙,早飯都給你拿來了。”“哦,好啊,嗬嗬!”劉誌鵬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許敏帶來的早點,笑道:“呦嗬,很豐富麼,雞蛋、漢堡、牛奶……”“趕快去洗臉,刷牙。”許敏將劉誌鵬推到衛生間門口,看著劉誌鵬進了衛生間,放水刷牙、洗臉,她倚著門邊說道:“這些早點是偷來的。”劉誌鵬擠牙膏的手停下了,轉過頭來詫異的問:“偷來的?哪偷的?”許敏笑了,說:“賓館的自助早餐,你自己不去餐廳怎麼能吃得到?賓館可有規定的,自助早餐隻能在餐廳裏吃,不準外帶,所以我就想著幫你偷了。”“你堂堂的一個教授幹這樣的事,就不怕萬一被逮住鬧得名譽掃地嗎?”劉誌鵬責怪道。“你真這麼在乎我。”許敏問劉誌鵬。“那當然,你是我老婆,我不在乎你在乎誰?!”劉誌鵬這話算是說到了許敏的心坎裏了,許敏走近劉誌鵬,在劉誌鵬的臉上親了一下,說:“算你有良心。好了,告訴你實話吧,這不是偷來的,是大大方方地拿出來的。”“大大方方拿出來的?不是賓館不允許自助早餐外帶嗎?!”劉誌鵬不解的問道。“是林月幫的忙,她跟餐飲部主管打了一個招呼。”這時,劉誌鵬恍然大悟,說:“哦,是林月幫的忙啊!哎,敏敏呀,你早上見過林月了?”“嗯,剛才還跟她一起在餐廳吃早飯呢!你昨天不是給我布置任務了麼,我總得去完成呀!”許敏說。“你摸好底了?怎麼樣?林月還是單身的嗎?”劉誌鵬有點迫不及待。“先洗臉刷牙,洗好了,我再跟你說!”許敏賣關子道,然後她自顧走出了衛生間。看著許敏的背影,劉誌鵬隻得苦笑,許敏有時在他麵前就是這麼任性,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既然許敏這麼說了,劉誌鵬隻得趕緊洗臉刷牙,先把這“頭等大事”做了。劉誌鵬草草地洗了一把臉、刷了牙,然後,他走出衛生間,想聽聽許敏怎麼說。此時,在客房靠窗邊的小圓桌台上,許敏已經給劉誌鵬剝好了雞蛋,正坐在一邊沙發椅上等著劉誌鵬。劉誌鵬走了過去,他在許敏對麵的沙發椅坐了下來,拿起雞蛋咬了一口。“快說說,情況怎麼樣?有戲沒?”劉誌鵬的嘴巴一邊嚼著雞蛋一邊說道。“你瞧你,就像你自己找對象似的。”許敏嗔怪道。“嗨--,不知怎麼的,我就覺得這林月就像我們家裏人似的,瞅著順眼。”說到這裏,劉誌鵬將嘴巴裏的雞蛋咽了下去,然後喝了一口牛奶,說:“敏敏呀,如果文釗把莊海麗娶進門的話,我們老劉家可真得雞犬不寧了。現在我們得趕緊來個愛情阻擊戰,乘他們還不婚不娶的時候,另外找合適的女孩介紹給文釗認識,想辦法把文釗從莊海麗身邊搶回來,我覺得這林月是最合適的人選。”“就你想得長遠。”許敏說道,然後切入正題,很神秘的告訴劉誌鵬,“誌鵬,我剛才在與林月一起用早餐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告訴你,這林月還是單身,沒男朋友呢!”“真的。”劉誌鵬聽到這個好消息後,高興地將牛奶盒往桌子上一放。因為放下去的力度較大,牛奶從吸管裏一下子湧了出來,一滴滴地滴落在桌子上。“瞧你。”許敏又一次嗔怪劉誌鵬,與此同時,她還扯了一片餐巾紙將滴落在桌上的牛奶擦幹淨。許敏一邊擦一邊說:“林月這姑娘,我看著也喜歡,的確要比莊海麗強好多,不僅知書達理,而且家庭出身也好,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許敏在說到“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時,語氣用了重音,顯然她是將林月的家庭出身與自己的家庭出身做了聯係。隨後,許敏原原本本地把她打聽到的一切跟劉誌鵬複述了一邊,說得很詳盡,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劉誌鵬。從許敏的口中,劉誌鵬對林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林月出生於北方一個縣城,她的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縣作協會員,也是縣文聯的幹部。許敏從小讀書就很用功,考大學那一年,她選擇了這裏的省城大學並如願以償地考進了這所大學。就這樣,她從北方來到了南方,因為她喜歡南方,所以在畢業時,她選擇了留在省城找工作,應聘到了這家賓館做文秘。因為林月聰明肯幹,再加之她學的是經濟管理專業,所以,她在兩年多後脫穎而出了,在賓館組織的競聘部門經理活動中,她過五關斬六將,順利當上了賓館營銷部經理。在這個崗位上幹了一年後,這家賓館的高層發生了重大變化,空降了許多有裙帶關係的人,他們一來就把持了重要的權力和崗位。空降來的一個副總盯上了林月,他經常騷擾林月,言語間充滿了曖昧的暗示。起先,林月裝傻,以不理會他的暗示,避免與他接觸來躲避他,林月天真地希望他能知難而退。但是,當一頭狼盯上一隻獵物時,這頭狼是不會輕易放棄目標的,所以,林月想單純的逃避是不現實的。那個副總見林月對自己的暗示毫無反應,一潭死水,不禁惱羞成怒。最後,他氣急敗壞地將林月叫到跟前,赤裸裸地攤牌,明確告訴林月,要麼就範,要麼就滾到下麵去做一般服務員。麵對這麼無恥的要挾,林月連想都不想就把營銷部經理獨立辦公室的房門鑰匙甩在了那副總的麵前,用這個行動做了一次明確的了斷,斷了那副總的非分念想。當然,林月也由此從一個部門經理跌落到了賓館總台服務員的位置上。劉誌鵬聽完許敏的敘述後,對林月的印象更加好了,他對許敏說:“這姑娘的確是個好姑娘,如果文釗能將這個姑娘娶進門,那真是他前世修的福。”“誌鵬,隻是這林月比我們文釗要大2歲,這女比男的大,我覺得也不是很合適。”許敏說道。許敏是受傳統思想很深的人,總希望夫妻間丈夫要比妻子大一點。劉誌鵬哈哈笑道:“你呀,還是老腦筋,女的比男的大兩歲,那算什麼呀?女的比男的大,那才疼老公呢!”聽劉誌鵬這麼說,許敏假裝不高興,忽的一把把劉誌鵬正要吃的漢堡奪了過來,說:“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小,我就不疼你了?好,那你就別吃這早點了,我不給你吃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好,好,算我說錯了,行不行?!我隻是看著林月這個姑娘好,就覺得什麼都好了。敏敏,其實女的大一點也沒什麼的,才兩歲,真的沒什麼關係的。”劉誌鵬說道。“林月這個小姑娘,我也是真的喜歡。而且,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關鍵是我和她聊得來,你看,我們這才認識沒多少時間,但每次聊天都能說掏心窩子的話。誌鵬,你說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婆媳緣呀?”劉誌鵬點了點頭,“我覺得是!”就這樣,夫妻倆說著、說著,就把意見統一了,那就是想辦法撮合文釗與林月,讓林月成為他們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