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麗看著自己男朋友劉文釗甩開自己,竟然有說有笑地陪其他姑娘,心裏一下子開起了“酸醋釀造廠”,徹徹底底的酸透了。莊海麗的突然出現,讓劉文釗嚇了一跳。剛才吃過中飯後,因為,酒酣再加上美女當前,再加父母一再催他陪著林月在農莊裏好好玩玩。當時的劉文釗,腦子一下子糊塗了,把莊海麗忘記到了“爪哇國”去了。現在,莊海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這才想起是他帶莊海麗來了農莊這一茬。麵對莊海麗酸溜溜的質疑,劉文釗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才好,臉一下子紅了。“海麗,這個,她是,我……”劉文釗支支吾吾,其實,他心裏不僅犯怵,而且還心虛。原因很簡單,因為剛才他對林月也有心動、也有想法。劉文釗這般支支吾吾,不知所措的樣子讓莊海麗的醋意更加濃了,她開始衝著劉文釗發飆,“怎麼著?!回答不出來了?劉文釗,你什麼意思呀?把我請到這裏來,自己卻跑去陪別人,是耍我吧?!”莊海麗的確是缺家教,就當著這麼多人麵撕破臉皮跟劉文釗鬧了起來。此時,一旁的林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莊海麗跟劉文釗麵紅耳赤,心裏也敲開了鼓。作為女人,林月第六感覺告訴她,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跟劉文釗可能有不一般的關係,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隨便與醋意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這樣的。“文釗哥,這位是……”林月問劉文釗道。“喲,還文釗哥這麼叫起來了,哥呀、妹呀,這親熱的,嘖嘖,看起來關係很親密呀!劉文釗,你不簡單呀,暗地裏的事藏得這麼深!”莊海麗有點不依不饒,言語犀利,把劉文釗與林月都奚落了。此時此刻,林月被莊海麗譏諷的言語說得渾身不自在,剛才吃飯與參觀農莊的那股高興勁一下子就沒了。此時,一旁的徐萍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景,她萬分焦急。對於林月與莊海麗這兩個姑娘,她們中哪位重、哪位輕,徐萍心裏很清楚。徐萍善於察言觀色,從幾個細節,徐萍就看出了董事長劉誌鵬與董事長夫人許敏對林月的重視程度。而劉誌鵬讓她把莊海麗攔住,不讓莊海麗跟著劉文釗與他們見麵,單從這一點看,董事長劉誌鵬對莊海麗顯然是輕視的,搞不好還有厭惡的意思在。莊海麗與劉文釗處朋友的事,徐萍曾經有耳聞。然而,在劉誌鵬這裏,她從未聽劉誌鵬肯定過這件事,所以,徐萍覺得莊海麗要進劉家的門,劉誌鵬這一關估計很難過。而今天,所有的細節更證明了她的判斷。對於林月,雖然初次見麵,但徐萍看好她,覺得她是一匹“黑馬”,盡管劉誌鵬與許敏跟她介紹說林月是他們的幹侄女,但第六感告訴她,沒這麼簡單!今天,劉誌鵬這樣的安排很有深意,搞不好其中就有著撮合劉文釗與林月的意思。因為有這樣的推測,徐萍覺得現在這個局麵她必須要及時化解,不能讓董事長與董事長夫人的安排變成泡影。於是,徐萍開始運用起她那八麵玲瓏、能說會道的本領。“莊總呀,你就別欺負我們大公子和我們的客人了。”徐萍說著,一把拽過林月,介紹道:“來,莊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是我們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的侄女兒--林月,從省城來的。”在介紹林月的時候,徐萍故意將幹侄女的“幹”字給省略了。然而,徐萍的這番介紹並沒有打消莊海麗的疑問,所以,莊海麗繼續逼問劉文釗,“她是劉叔、許姨的侄女兒?劉文釗,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你省城還有個堂妹呢?”在莊海麗麵前,劉文釗一直處於弱勢地位,莊海麗一旦發飆,劉文釗習慣性地手足無措。現在,麵對莊海麗咄咄逼人的逼問,劉文釗有點理屈詞窮的感覺,所以,說話也慌不擇詞了,“是我媽和爸剛認的幹侄女。”劉文釗這句“剛認的幹侄女”的話一出口,徐萍心裏暗暗叫苦,她感到劉文釗這是在拆她的牆角,把她前麵的話給拆穿了。徐萍心裏罵劉文釗:劉文釗呀,劉文釗,怪不得董事長不願意委你以重任,你這處事能力怎麼這麼差呢?!簡直就是弱智。盡管心裏這麼罵劉文釗,但現實中,徐萍是不敢這麼罵劉文釗的,人家畢竟是董事長的大公子,這地位還是有的。接下來,莊海麗會怎麼發飆,徐萍不知道。但,徐萍知道,現在她必須乘著莊海麗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趕緊“和稀泥”,把眼前這一關蒙混過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莊海麗與林月發生正麵衝突。徐萍不等莊海麗開口,馬上給林月介紹莊海麗,言辭中,極盡全力吹捧莊海麗,以此來分散莊海麗的注意力。“來,林月,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江城有名的集美貌與才華一身,江城最年輕、最有為的美女總經理莊海麗。她可是莊氏集團董事長的大小姐,今後莊氏集團億萬身家的接班人。”徐萍說道。徐萍的話說得很肉麻,正因為肉麻,所以對莊海麗起了功效,莊海麗的注意力暫時被分散了。“你好,莊總。”林月主動伸出手,與莊海麗握了一下手,說:“我叫林月,請多多關照。”在握手之際,莊海麗仔細打量了一下林月,她發現林月的確是很出眾、很漂亮,這種漂亮是從底子裏透出來的漂亮,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吸引人,是再高明的美容與整容所做不到的,完全可以用蘇東坡那首“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詩來形容。因為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莊海麗的嫉妒心一下子又上來了,她看著林月問:“林小姐在省城是幹什麼的呀?”“哦,我是巨輪賓館的服務員。”林月如實回答道。“服務員?”莊海麗追問了一句。“是的,前台服務員。”林月說。此時,一旁的徐萍插話道:“林月可是省城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哦,高材生呀!”莊海麗盯著林月,說:“高材生怎麼淪落到做賓館前台工作了呢?”莊海麗的言語間充滿了奚落,這是莊海麗貶損比她漂亮女人的慣招,她用自己的優勢貶低對手,以此來拔高自己。麵對莊海麗的提問,林月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工作麼,隻要能體現價值就行。”“體現價值?嗬嗬嗬,原來省城大學一個高材生的價值不過如此。”莊海麗嘲笑林月道。莊海麗不敬和傲慢的態度讓林月很不舒服,麵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不友好的態度激起了林月的鬥誌。“價值不是僅看職位大小的,有些人含著金湯匙出生,靠出身這個先天條件獲得的職位,其實未必與她的價值相稱。”林月開始反擊。林月的這句話的確是非常犀利,讓莊海麗如刺在背,感到生疼、生疼。莊海麗不服氣了,她一個千金小姐那受過這個氣呀!平時都是別人被她奚落、貶損,哪有人敢跟她這麼說話?!“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出生豪門怎麼了?!出生在豪門那是福氣,總比有些人削尖腦袋,用什麼幹閨女、幹侄女這樣的名義往豪門裏擠來得光明正大。”莊海麗尖聲說道。莊海麗的話明顯是在指桑罵槐,矛頭毫不客氣地指向了林月。林月聽到莊海麗這麼說,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不禁一時氣急,質問莊海麗,“你說誰?”“哼哼,我說誰不知道嗎?哼,我這樣說還是輕的呢!搞不準這樣的人還有更深的圖謀呢,想嫁入豪門,做個少奶奶。”莊海麗肆無忌憚的說著,因為她覺得這林月對她來說是一個威脅。林月聽莊海麗這麼胡說,心裏又氣又羞,她的臉漲得血紅血紅的,胸悶氣急,隻說出了一個字,“你--。”此時,站在一邊的徐萍看著莊海麗與林月勢同水火,你一句我一句鬥嘴,火藥味越來越濃,她有點著急,趕緊插話勸架。“你看你們都在說什麼喲,你們兩個都是光彩照人的姑娘,就別光在這裏閑聊了,把我和大公子曬在一邊,我們插話都插不上,怪沒趣的,咯咯咯。”徐萍嬉笑著,打著圓場。然而,她打的圓場根本沒有什麼效果,此時,暫時占了上風的莊海麗似乎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她看著林月,說:“你什麼呀,我說白了吧,我指的就是你,你就是想進豪門,攀附豪門的人!”“你--。”林月氣壞了,她的胸脯一起一伏,裏麵猶如鼓了很多氣似的。徐萍見自己的插話沒有起作用,心裏火急火燎的。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林月是我們家的尊貴客人,也是我們家的成員,請你說話注意分寸!這裏,沒有你們莊家什麼事,你請便吧,我們不歡迎你!”這個聲音很熟悉,應該是董事長劉誌鵬的聲音。徐萍轉身,發現果然是劉誌鵬。此時,劉誌鵬與許敏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從劉誌鵬與許敏的呼吸節奏看,可以猜出他們是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