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尋找林月(1 / 2)

林月衝出賓館後,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撲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放聲痛哭,眼淚把被子的一塊都濕透了。林月感到無比的委屈與羞辱,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都要冤,冤到有冤無處申,有冤說不出!此時此刻,林月感到自己胸悶氣短,眼前失去了顏色,變成了一片灰色。正在林月躲進自己的租住房中哀怨、哭泣之時,劉誌鵬與許敏從江城開車進了省城,他們來省城不為別的,是專程來省城為林月買房的。前幾天,林月在江城與劉家共同生活了四天,彼此之間的感情又加深了一步。現在,劉誌鵬與許敏愈來愈覺得林月是他們最合適的兒媳婦,所以,劉誌鵬、許敏除了逼著兒子文釗追求林月外,他們夫妻倆還親自上陣,對林月噓寒問暖,加倍嗬護,讓林月感到劉家的溫暖無時不在。在江城,劉誌鵬與許敏不止一次跟林月提,希望林月能辭去巨輪賓館的工作來江城。這樣,不僅劉誌鵬可以在事業上給予林月幫助,而且許敏也能在生活上對林月多照顧。但是,很遺憾,林月對來江城與劉家一起生活一事始終沒有答應下來。劉誌鵬與許敏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們也知道這件事不能逼林月太急,欲速則不達。許敏與劉誌鵬一商量,決定在林月還沒來江城前,不如在省城先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給林月,以免她在外麵租房經濟壓力大且生活條件差。這樣,也可以讓她感到劉家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劉誌鵬與許敏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林月一定會體會到他們的一番苦心,他們一定能通過自己實實在在的關心和誠意打動林月。就這樣,劉誌鵬與許敏在林月走了之後,也緊跟著來了省城。整個上午,劉誌鵬與許敏跑了好幾個已經竣工的樓盤,千挑萬選,看地段,看周邊交通設施,看綠化、看生活配套等等。總之,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品質要好。就這麼千挑萬選的,終於,劉誌鵬與許敏相中了一個樓盤,這座樓盤離林月工作的巨輪賓館不遠,坐地鐵8分鍾的距離。劉誌鵬與許敏對這個樓盤很滿意,他們在銷售人員的陪同下,還親自上樓選了一套高層的大戶型房子,足足有258個平方,從房間裏的大落地窗往外看,視野開闊,外麵的美景一覽無餘。許敏看了一下,很滿意。她對劉誌鵬說:“就這套吧!麵積大,采光好,視野開闊。”“嗯!”劉誌鵬點了點頭,他在新房子裏走了一圈,然後又環視了一下寬大的客廳,說:“這戶型還是很合理的,到時找個好一點的裝修公司設計裝修一下,感覺會更好!”“那就買吧!誌鵬。”許敏說道。一旁的銷售員見女主人都這麼說了,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心裏暗想,看來今天又要做成一大單生意了。見時機成熟,銷售員趕緊接口道:“如果二位滿意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去售樓部簽購房合同吧!”“哎,好。”許敏說道。劉誌鵬想了一下,對許敏說:“敏敏呀,既然我們這是為林月買的,那還是叫林月來看一下吧,她滿意了,我們就簽合同,幹脆就把這房產寫在她名下。”劉誌鵬很豪爽,他想,既然買房是為了林月,那就把這套房子的產權都送給林月,這樣也可讓林月對劉家的歸屬感更強一些,對她和兒子文釗的事也會有推動作用。劉誌鵬當時就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做。對於劉誌鵬的這個決定,許敏沒有意見,覺得就應該這麼做,夫妻兩人意見一致。許敏拿出手機給林月打電話。此時,林月正在自己的租住房中抱著被子失聲痛哭,手機響了她都渾然不覺。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林月都不接。這一邊,許敏接不通林月的電話,也很急。她問劉誌鵬:“林月不接電話,怎麼辦?”“或許是工作忙,或許手機沒帶在身邊。”劉誌鵬說道,他隨後想了一下,說:“這裏離巨輪賓館不遠,我們幹脆去一趟吧,順便把林月接過來。”“好的,那我們現在就過去。”許敏應道,然後對一旁的售樓小姐說:“把這套房給我們留著,我們現在去接一個人,馬上回來。”“哎,好!那你們快一點,我在售樓部等你們!”售樓小姐說道。……就這樣,劉誌鵬與許敏急急忙忙地離開那個樓盤,開車去了巨輪賓館。到了巨輪賓館後,夫妻倆下車直奔賓館大堂。在巨輪賓館的大堂總服務台,劉誌鵬與許敏沒有看到林月的身影。於是,他們就向總服務台的其他人打聽林月去哪了?此時,林月被賓館開除的消息已經在賓館服務員中傳開了,現在,有人來賓館打聽林月去向,被問的那位服務員有點詫異地看了一眼劉誌鵬與許敏,然後說:“你們找林月什麼事?”許敏對這個服務員說:“我們是林月的阿姨和叔叔,找她有點家事。”“哦。你們不知道嗎?林月被賓館開除了,剛走!”那服務員說道。這個消息對於許敏與劉誌鵬來說,太意外了!於是,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問道:“什麼?開除了?”“是的。就是剛才的事!我剛才看到林月抹著眼淚出去的。”那服務員肯定地回答道。“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開除林月?!”劉誌鵬問道。“這個,這個……”那服務員欲言又止,似乎是在考慮該不該說。許敏看到這個情況後,趕緊說:“姑娘,你就說吧,我們隻是想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因為,現在林月的手機都打不通了,我們怕出事!”許敏的追問和情況說明起了作用,那服務員也有點緊張了,“啊--,手機都打不通了啊?她不會想不開做傻事吧?!”被問的這個服務員平時跟林月關係也挺好的,所以,她從心底裏是同情林月的,是真的不希望林月出什麼事的。“叔叔,阿姨,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們說,我說了,你們千萬不要生氣啊!我想林月肯定是不會那樣的,一定是被誤會的!”從這服務員的話中,劉誌鵬隱約感到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他急了,趕緊打斷那服務員囉裏囉嗦的鋪墊話,追問道:“林月到底是為什麼被開除的?”“她被一個客人投訴了!”“什麼?被投訴就開除了?那客人投訴了什麼?”劉誌鵬問。“說她……”那服務員又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那客人說林月進他的房間,想要為他提供特殊服務,就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服務。”說到這裏,那服務員臉紅了,聲音說得很輕。劉誌鵬與許敏聽明白了這特殊服務的意思,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林月會做這樣的事。在他們印象中,林月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如果林月缺錢,那之前劉誌鵬要送她汽車,要給她劉氏集團高薪工作等等,她都應該不會拒絕的。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林月對這些都拒絕了。劉誌鵬相信自己的眼光與判斷力,他相信林月絕不會是這樣的人。這裏麵或許有誤會,他得找到那個投訴人仔細了解一下情況。於是,劉誌鵬又問了那服務員一句:“投訴她的人是誰?”“不好意思,叔叔,這個我不能說。因為,涉及到了客人的隱私。”那服務員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許敏心裏也是對這件事很懷疑,她覺得林月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因為,林月曾經告訴過許敏,說她寧可放棄銷售部經理職位,被貶到前台做普通服務員,也堅決拒絕賓館高層對她的潛規則。許敏拉過那服務員,把她拉到邊上的角落裏,低聲說道:“姑娘,我們隻是想把這事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我們都是做女人的,大家都清楚這個投訴對於一個清白的女子來說代表了什麼。姑娘,你剛才也說了,你也不相信林月會做那樣的事,這裏麵有誤會,對吧?所以,我覺得我們要幫林月把事情搞清楚,還她清白。如果我們不幫她的話,萬一她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到那時,我們想幫她就來不及了!”許敏不虧是大學教授,說話既抓住了重點,又打動人心,觸及心靈。許敏的這幾句話說到了那服務員內心深處情感最豐富的地方,她暗暗想:對啊,我們得幫林月啊!林月平時跟我那麼好,如果我不幫她,她再一想不開尋了短見,那我後悔都來不及了!那服務員暗暗下了一下決心,對自己說道:不管了,我就把那投訴人的名字告訴林月的叔叔、阿姨,賓館如果要處罰自己就讓他們處罰吧,現在是人命關天呀!想到這裏,那服務員輕聲地說出了投訴人的名字,“投訴林月那人,他是江城的大老板,叫莊興田。”“莊興田?”聽到這名字,許敏瞬間驚呆了,她心裏在想:怎麼會是他?!劉誌鵬就在不遠處,剛才許敏因為震驚是莊興田投訴了林月而大聲地重複了一句莊興田的名字,劉誌鵬聽到了,他趕緊走了過去,問:“怎麼了?”“誌鵬,是,是莊興田投訴了林月,說林月想向他提供特殊服務。”許敏對劉誌鵬說道,她感到自己淩亂了。“什麼?是他,是他投訴林月的?!”劉誌鵬也淩亂了。他想了一下,下結論道:“肯定是莊興田誣陷,有意誣陷林月。”劉誌鵬感受到了莊興田的毒辣,沒想到他竟然會卑鄙到去誣陷一個姑娘。此時此刻,許敏也是深有同感。她在想:前不久,自己在這家賓館險些遭莊興田侮辱,在關鍵時刻被林月所解救。當時,莊興田一定已經對林月懷恨在心。而在江城劉家莊,莊興田女兒莊海麗又看到文釗陪著林月,醋意大發,在莊興田那兒告了黑狀,使得莊興田對林月更加仇恨,以至於今天來賓館對林月進行誣陷,報複林月。“不行,我得找這家賓館領導,我要把這事說清楚,還林月一個清白!”劉誌鵬說道,準備去找賓館高層理論。許敏拉住了劉誌鵬,說:“誌鵬,現在當務之急我們得找到林月,不能讓這孩子想不開做傻事啊!”許敏這一提醒,讓劉誌鵬衝動的心稍微收斂了一下,他想:對啊!被人誣陷滋味一定不好受,林月是個心氣很高的姑娘,萬一想不開了就壞大事了!“林月會去哪呢?”劉誌鵬問道。一旁的那服務員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應該去她住的地方先看一下。”“姑娘,林月她租住的地方你認識嗎?”許敏問那服務員道。“我去過。但是,我現在在上班,走不出……”劉誌鵬打斷那服務員的話,說:“沒事,姑娘,你把地址報給我,我們自己找去,省城我們常來,對這地方還算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