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餐桌話題(1 / 2)

劉誌鵬與許敏在客廳裏交談時,廚房裏也很熱鬧,林月與方慧兩個女人也在一邊炒菜一邊交流著。林月也是一把燒菜的好手,她跟著方慧一到廚房就擺開了她的架勢,切菜、炒菜,表現得相當麻利。一旁的方慧一看,就知道林月在這方麵有兩下子,她的廚藝絕對在自己之上。“林月,這麼好的手藝呀!哪學的?”方慧問道。“嫂子,我爺爺是大酒店的廚師,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是我爺爺教的。”林月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你這技術這麼嫻熟!”方慧讚道。“嫂子你取笑我了,我這也是瞎湊合,哪能跟你比呀,你看你做的,那才叫有水準呢。”林月謙虛地說道。方慧看著她們各自炒的菜,說:“那好,那待會我們把菜拿出去,讓劉叔、許姨來做評委,看看他們會怎麼誇你!”“嫂子,你把我臉都說紅了!”林月害羞道。“廚藝好,對於我們女人來說,那是好事!林月啊,嫂子是過來人,不管我們女人在外麵多強勢,但回到家一定要做小女人,下得了廚房,炒得了菜,拴得住男人的胃,家庭才幸福。”方慧對林月說道。聽方慧這麼一說,林月“咯咯咯”的笑了,邊笑邊說:“嫂子,你哪來這麼溜的順口溜啊!”方慧也笑了,然後湊近林月的耳邊,說:“這是我在和馮斌結婚前,許姨悄悄跟我說的!”“啊!許姨跟你說這個啊?”林月有點好奇。方慧很認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真是許姨跟我說的!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和馮斌就是劉叔和許姨介紹認識的。我們結婚前兩天,許姨來給我們新房送喜禮,然後就悄悄跟我說了這些話。”說到這裏,方慧把手上的青菜放在案板上,用刀切了幾下,然後說:“林月,我跟你說,許姨這些話真有道理,我是聽了許姨的話後,專門去培訓中心學了廚藝。不瞞你說,結婚前,我就是一個千金小姐,燒個紅燒肉都不會!”……這一邊,兩個女人在廚房裏忙著,說笑著。那一邊,馮斌也回家了。馮斌進門後,就直奔客廳,與劉誌鵬、許敏打了個招呼,然後,大聲地對廚房喊道:“慧慧,可以吃了嗎?”廚房裏,方慧聽到了老公的聲音,趕緊應道:“好了,可以吃了。”很快,方慧與林月把燒好的菜擺上了餐桌,大家圍坐在一起,開始了他們今天的晚餐。見大家動筷了,方慧說道:“這盆青椒筍幹肉絲,還有這盆碎炒花鰱,大家先嚐嚐,覺得味道怎麼樣?”“今天有什麼不同嗎?”馮斌疑惑地問道。“先別問,吃了以後再說。”方慧賣關子道。方慧這麼說了,大家覺得這兩盤菜充滿了懸念。於是,劉誌鵬、許敏、馮斌開始將筷子伸向了這兩個菜。當這兩道菜肴進入他們的嘴巴,經過他們的味蕾時,他們不約而同的感到了無比的鮮美。“味道真不錯,方慧,你的廚藝又進步了!”劉誌鵬翹起了大拇指,誇讚道。許敏也對馮斌說道:“斌子啊,你這媳婦真是娶對了!這手藝都趕上了酒店大廚了!”此時,馮斌好奇地問方慧,“慧慧,你這是哪學的?我記得你昨天做的這魚不是這個味道啊,沒這個鮮美。”方慧笑了,她對林月說:“看見沒,大家對你的手藝都點讚咯。”林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輕聲地說:“你又取笑我了!”“啊,林月,這是你做的嗎?味道真是太好了!”許敏也感到很意外,不過,心裏卻是很歡喜,因為他們又發現了林月身上的一個亮點。“許姨,我這是瞎弄弄的!”林月嬌羞的說道。“不,不,不,林月,這兩道菜,從色香味來看,那是有章法的,完全是酒店大廚的水平。”劉誌鵬咂吧了一下嘴,說道。經常下館子、跑酒店的劉誌鵬自然是識貨的人,這麼一看、一品嚐,劉誌鵬就已經能判斷出這廚藝的水準。“劉叔,你真是識貨。可能你們都不知道吧,林月的手藝是他爺爺教的,他爺爺就是酒店的大廚!”方慧說道。“啊!真的,那敢情好!林月,以後你可多露露手藝,讓我們飽飽口福!”許敏高興地對林月說道。“哦,對了!斌子、方慧,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呢,是林月,是我和你們許姨新認的侄女兒。林月啊,斌子和方慧,你都認識了,他們跟你一樣,也是我跟你許姨的侄兒、侄女,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常來常往。”劉誌鵬說道。“對,一家人!來,為我們一家人幹杯!”方慧響應道。在方慧的倡議下,大家站起來一起喝了一個滿杯,飯桌上的氣氛更加活躍了。酒過三巡,劉誌鵬把話題轉到了林月的事上來了。“斌子啊,莊興田誣陷林月的事,你打算咋辦?對莊興田,打算什麼時候采取行動?”劉誌鵬問道。馮斌停下了夾菜的筷子,他對劉誌鵬說道:“劉叔,林月的這件事,我回到派出所後,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調查筆錄,然後,前前後後地想了一遍,覺得很棘手,很難證實莊興田誣陷林月這個罪名。”馮斌這話一出口,劉誌鵬、許敏、林月頓時臉都變色了,他們的表情證明他們很難接受馮斌這話。劉誌鵬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瞪著眼睛對馮斌說道:“你說什麼?斌子!”“劉叔,你別生氣。”見劉誌鵬生氣的樣子,馮斌趕緊說道。“我能不生氣嗎?斌子啊,你看看林月,她受了多大委屈!你再看看你許姨,她寧肯不要隱私,也要證明林月的清白!你作為一個執法者,你難道孰視無睹、袖手傍觀?你難道能放任壞人逃避法律製裁?”劉誌鵬氣憤地說道。此時,餐桌上的氣氛開始凝固,已經沒有了剛才和諧歡快的氛圍了。“劉叔,你別急!你聽我說。劉叔、許姨、林月,你們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想袖手旁觀,隻是這件事很難定性,缺乏直接證據。”馮斌說道。“缺乏證據?你今天問了這麼多人,他們的話不能證明嗎?當時是莊興田打電話到總服務台,點名叫林月去他房間的,不是林月自己找上門去的。還有,他叫林月去,是以投訴為理由的,林月是去處理他的投訴才進他的房間裏的。”劉誌鵬說道。馮斌點了點頭,說:“這的確是一個疑點,但還構不成實質性的直接證據,關鍵是林月進了房間所發生的事沒有人來證明。”劉誌鵬馬上說道:“那你不是已經問了旁邊長包房那位住客了麼,那住客是聽到莊興田送林月出來說的話的,他的那話不是跟他要林月去的目的一致麼!如果林月進莊興田房間要給他提供特殊服務被他拒絕了,他送林月出來還會說這話嗎?這是一個邏輯問題,傻子都能想明白。”“是,劉叔。這的確使得莊興田的舉報有點站不住腳,但是它隻能算一個合理性的推測,要進一步證實莊興田誣陷林月,還需要更直接的證據!”“還要什麼直接證據?要證據,你直接把莊興田叫到你們派出所,讓他交代,要他口供不就行了麼!”劉誌鵬說。馮斌搖了搖頭,然後對劉誌鵬說:“劉叔,把莊興田叫到派出所來問詢是可以的,也很簡單!但是,怕就怕他不承認,如果他不承認,這事就難辦了,沒有確鑿證據,我們派出所就不能對他怎麼樣!所有的事就被動了。”這下,大家都聽明白了。想想也的確是這樣的,因為林月進莊興田客房的10分鍾時間裏,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外人是無法知曉的,隻有兩個當事人才清楚當時的情況,所以,如果莊興田一旦不承認,那要定莊興田的罪就很難了。此時,林月剛剛好轉的情緒又再一次的悲觀了起來。許敏看到林月的表情,趕緊安慰道:“林月啊,別灰心,我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還你清白的!”“許姨,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林月悲哀的歎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劉誌鵬問馮斌道。馮斌沒有馬上直接回答劉誌鵬的話,而是問林月:“林月,你當時手機沒有放在錄音鍵上吧?”“沒有!”林月搖了搖頭。“是啊!一般的人都不會想到保留證據!如果林月當時打開手機錄音鍵,把房間裏的聲音都錄下來的話,那告莊興田就有十足的把握了!”馮斌說。“這個,這誰會想到啊!”劉誌鵬搓了一下手,懊惱道。許敏此時對馮斌說道:“斌子,莊興田誣陷林月是存在動機的,難道他有這個動機也不能證實林月是被他誣陷的嗎?”“不能。動機隻是推導案件的一個基礎,當然也可以作為證據之一,但現在缺的是關鍵證據!”馮斌說道。“那如果莊興田不承認就沒辦法了?”劉誌鵬問。馮斌想了一下,說:“目前看來,的確是這樣!”此時,大家都很失望。許敏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方慧,說:“方慧啊,你是大律師,你幫著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幫著林月討回公道?實在不行,我們請你做律師,起訴莊興田,跟他鬧到法庭上去!”方慧說:“我剛才聽了你們說的一些內容,但了解不完整,很難一下子判斷。許姨,能跟我詳細說說嗎?”“行!我來跟你說。”許敏說道。就這樣,許敏又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結果,劉誌鵬和林月時不時地補充幾句。方慧聽完他們的敘述後,想了一下,說:“起訴莊興田是可以的,現有的一些證據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但要100%勝訴確實很難,就像馮斌說的,現在缺少的是關鍵證據!如果起訴的話,這件事很可能會引起社會關注,媒體報道應該也不少,因為劉叔、許姨你們和莊興田都是社會名人。起訴是一把雙刃劍,許姨的事也會成為街頭巷議的焦點,引起更多的猜測。”“許姨,我們不起訴了!”林月忽然說道,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拖累許敏。許敏說:“我的事讓人家嚼舌頭去好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關鍵是要幫林月討回公道!”“方慧啊,如果打官司,勝算多少?”劉誌鵬問。“50%。”方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