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見妻說事(1 / 2)

莊海麗回到莊氏集團,她向自己的父親莊興田彙報了她今天早上剛剛取得的“成果”。莊海麗帶回來的消息讓莊興田著實高興了一會,因為,莊海麗不僅把她與劉文釗的關係在今天早上生米做成了熟飯,而且竟然還讓劉誌鵬親眼目睹了他們的關係,這可謂是意外的收獲。讓劉誌鵬親眼目睹到劉文釗與莊海麗實質關係這一點,莊興田事前沒有預想到,而現在,他女兒莊海麗卻創造性地讓它變成了現實,這簡直是意想不到的效果。莊興田朝莊海麗豎起了大拇指,稱讚她隨機應變的能力強,稱讚她不愧是他莊興田的好女兒。對於莊興田的稱讚,莊海麗全部笑納,而她也趁熱打鐵,轉述了劉文釗的要求,“爸,我可答應了劉文釗的,說你會幫他去搶回屬於他的那一份財產的。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他要見見你,想跟你詳談。”莊興田擺了擺手,說:“這個不忙,先放一放。”“可他等著要見你呢!他要你的回音。”莊海麗說。莊興田點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然後,說:“他的事現在不忙,現在的關鍵就是要把你和劉文釗的關係這篇文章做大了,要讓劉誌鵬投鼠忌器,要讓他撤回伸向我們莊氏集團的手。”“可是,文釗他還……”莊海麗還想說什麼,但是,她的話被莊興田打斷了。莊興田掐滅了手中雪茄,說:“生米已經做出了熟飯,我們還怕劉文釗跑嗎?!讓他等著,現在先把我們莊氏集團保住,隻有我們莊氏集團保住了,那才有他在劉家的那份財產!”在莊興田的標準中,自己的利益永遠高於別人的利益,別人隻有被他利用的份,沒有他為別人付出的事。現在,劉文釗對他來說,已經被他利用了,劉文釗在他麵前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了,留給劉文釗的就是“服從”兩字。莊興田說莊海麗辛苦了,讓她先去自己辦公室休息了一下。等莊海麗走後,莊興田把他的妹子莊美田叫來了,他對莊美田進行了一番麵授機宜。莊美田領了莊興田的命令後,就去了劉氏集團,去跟劉誌鵬攤牌。於是,也就出現了她在劉氏集團劉誌鵬辦公室逼宮的那一幕。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來說劉誌鵬,他在自己辦公室被莊美田逼宮後,心情十分的糟糕,心裏恨兒子劉文釗不懂事,被莊家設計利用了。因為心情不愉快,劉誌鵬離開了劉氏集團,想去散散心。他自己開著車子,一邊開,一邊思考著該怎麼辦。汽車在江城的街頭行駛著,此時,劉誌鵬想到了許敏,覺得這件事應該跟自己妻子許敏去說說,夫妻倆交換一下意見。想到這裏,劉誌鵬調轉車頭,直奔江城師院而去。江城師院位於江城市旅遊度假區的醉仙湖畔,占地1000多畝,校園內風景旖旎,環境優雅。劉誌鵬的車子熟門熟路的開進了江城師院。說到與江城師院的關係,劉誌鵬不僅是江城師院教職工家屬,而且,他還是江城師院的特聘客座教授,定期來這裏給江城師院經濟係學生上貿易與經濟管理課程,他的課程偏重於實戰經驗的傳授。劉誌鵬將車子停在了學校教職工停車區,而後,他下車直奔文學係大樓而去。劉誌鵬來到許敏辦公室,裏麵正傳出一男一女爽朗的笑聲。在許敏辦公室裏,長得白白淨淨的外籍教授湯姆正在與許敏有說有笑,不知在討論什麼開心的事。這位名叫湯姆的外籍教授,劉誌鵬認識,而且,劉誌鵬總覺得他接近許敏似乎有其他的目的。私下裏,劉誌鵬曾經好幾次提醒過許敏,告訴她他的直覺,要她與湯姆不要走得太近。許敏這個人比較單純,她不認為湯姆有事沒事找她閑聊有其他目的,她覺得湯姆與她閑聊隻是為了更多的了解東方文化與文學,純粹是業務交流。所以,一直以來,許敏把劉誌鵬的勸告當作耳旁風。劉誌鵬的突然出現,讓湯姆吃了一驚,剛才還笑咧著的嘴一下子閉上了,眼神中似乎有一點驚訝。盡管有驚訝,但,湯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很熱情的走了過來,伸出手跟劉誌鵬握了一下手,用熟練的中文說:“嗨,劉,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你好,湯姆,跟我夫人聊點什麼?這麼開心!”劉誌鵬故意在“我夫人”的音上加了重音,強調許敏是他的夫人,告誡湯姆不要對許敏有什麼非分的想法。“哦--。”湯姆肩膀一聳,誇張地將兩手往上一伸一攤,說:“我們正在聊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和文學。對吧!許。”湯姆看了一下許敏,等待許敏的回應。許敏笑了,說:“對,漫長的曆史和文學發展史。”“好了!不打攪你們鵲橋相會了,許,我走了。”湯姆張開雙臂,與許敏擁抱了一下,算是告別。一旁的劉誌鵬看到了,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劉誌鵬不是一個封建的人,但他實在看不慣湯姆這種西洋禮節,他老是覺得湯姆這是在揩許敏的油,有輕薄許敏之嫌。但是,他無法發作,因為他怕許敏會認為他小心眼。湯姆也擁抱了一下劉誌鵬,然後,就走了。現在,辦公室裏,隻剩下了許敏與劉誌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許敏問。許敏的意思是問劉誌鵬,問他今天什麼時候從省城回來的。劉誌鵬說:“早上就回來了!”“那你怎麼不跟我打個電話?!”許敏嗔怪道,隨後,又問劉誌鵬:“省城的事忙完了?”“基本忙完了。”劉誌鵬點了點頭,說。“哦,那就好。”許敏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茶杯遞給劉誌鵬,意思給他喝水。然後,許敏對劉誌鵬說:“林月的事算是安排好了,那她與文釗的交往,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你幹脆把文釗調到省城巨輪賓館去,這樣,他們兩個年輕人就能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了。”許敏不知道早上家裏出了劉文釗與莊海麗苟且一檔子事,所以,許敏還沉浸在她與劉誌鵬構想的撮合劉文釗與林月藍圖中。劉誌鵬拿著許敏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幾口,他把茶葉也吃到了嘴裏,“吧唧、吧唧”地嚼了幾下,以疏解他心中的不快。“文釗和林月的事成不了了!”劉誌鵬說道。劉誌鵬的話讓許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她立即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你是說林月這邊……”許敏在想:莫不是林月這邊出了什麼狀況?“林月那裏沒問題,問題出在你兒子身上了!”劉誌鵬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說。許敏也坐了下來,看著劉誌鵬,問:“兒子怎麼了?他不是好好的麼,昨晚,我還跟他聊了一下,兒子應該沒問題啊!”“什麼沒問題?!你不知道,你兒子已經把莊海麗帶回家睡覺了!氣死我了!”說到這裏,劉誌鵬端起許敏的茶杯又喝了幾口茶,把杯子裏的水都喝幹了。劉誌鵬的這話讓許敏也震驚了,她說:“不可能!莊海麗昨晚的確來家裏找過文釗,但她被我趕走了,她什麼時候進我們家的?”“聽保姆說,是今天早上來的。敏敏啊,你是不知道,我,我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嗨--!我真是沒臉說。”劉誌鵬揮了揮手,歎氣道。而後,劉誌鵬端起茶杯又想喝水,但杯子裏的水沒了。許敏默默地從劉誌鵬手中接過茶杯,去飲水機那兒續了水。杯子裏續滿水後,許敏將杯子遞給劉誌鵬。然後,許敏又重新坐下,麵對劉誌鵬,問:“你看到什麼了?”劉文釗端著茶杯,說:“今天早上,我從省城回來,先回家洗了一個澡,而後打算去公司。在經過文釗房間時,聽到他房間裏有男女嬉鬧的聲音。於是,我就敲了門。文釗開門後,我問他裏麵是誰?這臭小子不肯說實話,我就火了,直接推開他,闖進了他房間。我看見莊海麗就裹著被子躺在他的床上。”“啊?!怎麼會這樣啊!”聽完劉誌鵬的話後,許敏也生氣了,“這莊海麗怎麼這麼不要臉,愣是送上門!”責怪完莊海麗後,許敏又開始責怪兒子劉文釗,“文釗怎麼也這麼不懂事?!昨天還跟我說得好好的,說不再與莊海麗來往了,怎麼就一會兒功夫,與莊海麗睡到了一起了?!”“文釗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我們苦心積慮地為他未來著想,可他自己不要好。嗨--,敏敏啊,爛泥不想上牆,我們有什麼辦法?!隨他去吧!”劉誌鵬失望的說。“這文釗真的是不像話!”許敏說,然後,許敏問劉誌鵬:“誌鵬,文釗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啊!你想想辦法看,咱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文釗被莊海麗纏走,帶壞吧?!”劉誌鵬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現在這件事非常難纏,我覺得莊海麗這麼纏著文釗背後一定有文章!”“背後有文章?為什麼這麼說?”許敏問。劉誌鵬沒有馬上回答許敏的問題,而是對許敏說:“敏敏,在我來這裏之前,你知道我辦公室裏來了誰?”“誰?”“莊美田。莊海麗的姑姑。”劉誌鵬說。“她?她不是曾經發誓不再見你了麼!怎麼?她也來纏你了?他們莊家的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許敏氣呼呼的說道。莊美田曾經一廂情願追求劉誌鵬的事,許敏知道。所以,劉誌鵬一提莊美田的名字,她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劉誌鵬搖了搖頭說:“敏敏,莊美田不是來纏我的,她是來為她侄女莊海麗出頭的,她要我們給莊海麗一個名分,就是要把莊海麗嫁進我們劉家。”“啊--,早上事情剛出,他們這麼快就有反應了?!”許敏驚訝道。劉誌鵬點了點頭,說:“我現在懷疑這件事是有預謀的!我覺得一定是莊興田在背後搗鬼。”“不會吧?!莊興田即使再無恥也不至於拿女兒做誘餌吧?”許敏懷疑道。“怎麼不可能?!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這莊興田比狗還不如呢!他現在是在垂死掙紮,為了他那個莊氏集團,他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劉誌鵬說道。“為了他的莊氏集團?他的莊氏集團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許敏聽不懂了,她問劉誌鵬。對於許敏的問題,劉誌鵬竟然一時答不上來了。劉誌鵬布局,想通過商戰狠狠教訓莊興田的事,他一直瞞著許敏。所以,許敏對此一無所知。此時,許敏忽然問劉誌鵬,莊氏集團與他們有什麼關係時,劉誌鵬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好了。劉誌鵬沉默著,他在快速地想著,到底該不該把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如實告訴許敏。劉誌鵬猶豫著,因為,他心裏有顧慮。與許敏做夫妻這麼多年,許敏的個性,劉誌鵬了解,許敏是一個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她最看不慣的是那些背後使壞、暗算別人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她都統稱他們為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