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胡郜來電話(1 / 2)

王麗娜把這些事安排妥當後,就放心大膽地開車過收費站,上了去縣裏的高速公路。一路上,王麗娜在想自己未來的事。對於王麗娜來說,她是十分憧憬未來成為莊氏集團老板娘的生活。因為,這種衣食無憂、享受財富的快感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王麗娜在憧憬的同時,也有她的糾結,一是怕今後離婚之後的輿論壓力,被人背後議論,說她水性楊花,另攀高枝。二是怕兒子不原諒她,她與莊興田勾搭來往都是在暗地裏,一旦今後曝光,已經長大的兒子是否會接受這個事實並選擇原諒她,這個她心裏真的沒底。因為,已是高三的兒子叛逆心非常強,她沒有把握能說服兒子理解她。因為這些,王麗娜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投奔莊興田,但也有些許飲鴆止渴的後怕。就目前而言,她一直做著隱藏工作,就像一個特工一樣,小心翼翼地瞞著周圍人與莊興田來往,並打得火熱。在思緒萬千中,王麗娜的汽車進了縣城,而後直奔莊興田定的那家酒店。就在王麗娜趕往酒店的時候,莊興田已經在這家酒店的客房裏了。早早到了酒店的莊興田沒有閑著,他先在客房的洗浴室裏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此時,洗好澡的莊興田穿了一件咖啡色的睡袍,這件睡袍不是那種酒店客房裏備的、提供給入住客人用的睡袍,而是一件品質質地都非常好的睡袍,是全新的。今天,莊興田一到酒店,就跟酒店總台提出要兩件全新睡袍,錢由他來自費支付。對於酒店來說,顧客就是上帝,既然顧客願意付錢買單自然就會全程安排。所以,莊興田很快就如願拿到了他要的那兩件高檔睡袍。這兩件睡袍,莊興田穿了一件,還有一件是給王麗娜的。因為與老情人約會,所以,莊興田也無所顧忌,直接赤裸著身子穿上了那件睡袍。一切停當後,莊興田給自己泡了一杯西湖龍井,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等待王麗娜的到來。就在莊興田等王麗娜過來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早前在芸江市的一個酒肉朋友,這個人名叫胡郜,曾經也是個企業家,不過,此人是靠父輩打下的江山而成為老板的,屬於“二世祖”之流。說起這個胡郜,還真的有故事。說胡郜有錢,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時,他在芸江市有一個頗有規模的服裝企業,這在剛改革開放的那時候,那可是不得了的。這家企業是胡郜從他老爹手上接過來的。起先,做得也挺好。那時候,莊興田還不算很有錢,隻是一個正在賺錢路上的生意人,那時的莊興田跟那時的胡郜相比,那隻能算是一個生意場上的“小弟弟”。一次偶然的機會,莊興田通過一個酒肉朋友結識了這位公子哥,因為,他們兩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玩女人,所以,他們在很短的時間裏成為了“好朋友”。因為這個“好朋友”的照顧,那時的莊興田在胡郜那裏經常搞得到一些賺錢的機會,如從胡郜那裏拿點出口轉內銷的庫存服裝到江城來,讓妹妹莊美田幫著賣等,倒也賺了不少錢。後來,這個胡郜敗了,敗得很慘,不是敗在競爭對手手上,而是敗在一個曾經被他玩弄的女人手上。胡郜被這個女人搞得傾家蕩產,所有的家財全被設計奪走,他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遊民。把胡郜整慘的那個女人,莊興田認識。這個女人是北方人,名叫張青青。跟胡郜搞在一起時,這個女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大概有30多歲,不年輕。不過,這個女人長得挺好看的、很有成熟的女人味道。胡郜有一段時間經常和這個女人廝混在一起,莊興田曾經問胡郜,你是怎麼搞到這個女人的?當時,胡郜很自負地告訴莊興田,凡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他的手心。一次,莊興田與胡郜在一起喝酒,酒足飯飽後,胡郜乘著酒興把他搞到張青青這個女人的“光榮曆史”炫耀了一遍。莊興田從胡郜的口中知道了一個大概情況。據胡郜說,張青青是北方一家紡織廠的下崗女工,為了自主創業,隻身從北方來到芸江市推銷她們那裏企業滯銷和庫存的布料。當時,胡郜的服裝企業在芸江市規模數一數二,每年都需要大量的麵料加工服裝。所以,胡郜自然就成了張青青公關的重點。胡郜不是省油的燈,他見張青青頗有姿色就動了歪腦筋,趁著張青青有求於他,就耍了一些手段,三下兩下把張青青搞到了手。就這樣,張青青在成為胡郜的供貨商同時,也成了他胡郜的情人。胡郜告訴莊興田,張青青這個女人值得一玩,言下之意是張青青在那方麵頗有一技之長。這下,把莊興田刺激得心裏直癢癢,對胡郜有這等豔福是羨慕、嫉妒、恨。不過,後來,莊興田就不恨了,也不羨慕、不嫉妒了,因為胡郜被那女人玩了,那女人不知做了什麼手段,讓自己成了胡郜的債主,而且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做憑證,一場官司下來,胡郜傾家蕩產,身無分文。胡郜破產後,找過莊興田,希望他出錢幫他胡郜。但是,莊興田是個很實際的人,對於已經沒用的人,他是翻臉無情的。胡郜曾經來找過莊興田,求他幫忙。那時,莊興田好吃好喝對待胡郜,但對胡郜要借錢的請求卻根本置之不理,不是打哈哈就是婉言拒絕,把胡郜搞得很沒趣。之後,胡郜就不再找他了,兩人也斷了聯係。胡郜後來的去處,莊興田從別人口中也知道一二。據說是當年曾經在芸江市當過市長的老領導給了他一個工作機會,讓他去了省城給這位已經升至省城高官的老領導開車,也就是司機的工作。之後,胡郜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再在商界出現。今天,莊興田意外接到了胡郜的電話,心裏也在犯嘀咕。莊興田心想:這胡郜已經好久沒聯係了,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胡郜在電話裏一開頭就與莊興田稱兄道弟,表現得很熱絡。“莊兄,好久不見,是否還記得小弟?”胡郜在電話那頭熱情地說道。不知胡郜給他打電話是何用意的莊興田保持戒備狀態,嘴上打了哈哈,說:“怎麼會不記得你呢?你胡老弟混跡官場,可能不記得我們這些生意人倒有可能的。”“莊兄說笑了,我什麼混跡官場啊?我就是一個小駕駛員,打工的。”胡郜說。“什麼小駕駛員啊?你是你們省高官的身邊人,你沒聽老話說的嗎?說宰相府裏看門的都是七品官。”莊興田繼續跟胡郜打哈哈。“莊兄取笑我了。”胡郜說道:“我胡郜跟莊兄比,那就是醜小鴨和天鵝,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無法比啊!哎!莊兄,聽說你現在混的可是風生水起,企業都做成了集團了,都大老板了!”莊興田見胡郜這麼說,怕胡郜跟他要錢或借錢,就連忙說:“什麼集團不集團,就是名字好聽而已,沒什麼花頭的。”胡郜似乎聽出了莊興田的言下之意了,知道莊興田的那點小心思,所以,馬上說:“莊兄啊,這次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要向你借錢,而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什麼事?”莊興田問。電話裏,胡郜問莊興田道:“你們江城市是不是有一個劉氏集團?”莊興田見胡郜問劉氏集團,一下子又警覺起來了,他問:“你問這個事幹嗎?你與劉氏集團有聯係?”劉氏集團雖然在江城很有名,在他們所處的省裏也很有名。但是,對於胡郜來說,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是不同的省份,所以隔壁省的情況也不是樣樣都知道的。胡郜說:“我不認識劉氏集團的。我是受朋友之托,想打聽一下這家公司的實力情況。”“哦,想打聽這家公司的情況啊?怎麼?有人想與劉氏集團合作?”莊興田敏感地打聽道。“什麼合作啊?!沒合作,是競爭。”胡郜說。“競爭?”聽到胡郜這麼說,莊興田興奮了,因為他牢記一句被他視作真理的話,那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競爭!”胡郜在電話那頭很肯定的回答,然後,問:“莊兄,你有沒有聽說這家公司最近重大投資的消息?”“重大投資?”此時,莊興田立馬想到王麗娜在今天早上剛約會過的情況下,又緊急要約見他的事。王麗娜緊急約見他的理由就是說劉氏集團裏有重要情況,要跟他當麵說。看來,這劉氏集團真的要有什麼大動作了!莊興田暗暗地想。“是啊?你沒聽說嗎?”胡郜問莊興田。“啊,有點小道消息。”莊興田說。這個時候,莊興田跟胡郜玩起了小心思。盡管,王麗娜還沒來,也沒告訴他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但,此時此刻莊興田撒謊了,他說自己知道點,目的是想先在胡郜那裏先探點消息,看看胡郜說的事跟待會王麗娜說的事是否是同一件。胡郜好像倒沒什麼小心思,他沒有跟莊興田兜圈子,開門見山問道:“劉氏集團是不是要想大規模投資芸江市都河縣縣丞街的旅遊開發?”這個消息對莊興田來說,真的是具有爆炸性的。莊興田嘴上應道:“是的,聽說了一點。”“這可是一筆非常大的投資,這家企業這麼有實力?”胡郜問。“實力是有一點的。胡郜啊,你剛才說,這劉氏集團想要跟你朋友的企業競爭,就是為了都河縣縣丞街旅遊開發的這個項目嗎?”“對,就是這個項目。他們沒介入之前,我朋友那家公司都基本已經與都河縣談好了。但是,現在麻煩了。因為劉氏集團的介入,都河縣政府又不跟我朋友公司談了。這劉氏集團簡直他媽的就是橫插一杠子,太損了!”胡郜在電話裏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隨後,胡郜問莊興田:“老莊,你跟這家企業熟嗎?”“什麼熟不熟的,也是競爭對手。”莊興田這時也表明自己的立場,頗有找到了戰友一般。電話那頭,胡郜聽莊興田這麼一說,也興奮了。胡郜說:“也是競爭對手啊!那太好了!老莊,你幫我們一個忙,把這劉氏集團的實力和背景跟我好好說說,看看我們怎麼打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