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衝一百八!”
“加大兩個頻率再做最後一次電擊!”
“嘭!”
在江南大學臨床醫學院實習醫生徐雅麗,用電除顫儀貼在急救病床一個裸露著的年輕人胸口,開啟電源之後,年輕人瞬間如同一隻青蛙一樣,從病床上高高彈起,又狠狠摔下。
然而遺憾的是,心電檢測儀的頻率終究歸納為平行直線。
“病人已經脫離黃金急救十分鍾時間,宣告死亡!”
徐雅麗摘掉了口罩之後,宣告對病患的死亡。
這隻是她作為江南大學臨床醫學院急診實習課程中必須麵對的一件事情,也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情。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
每天有新生嬰兒在這降臨,也有病人在這兒死去,徐雅麗早已經見多不怪。
但今天的這個病人,讓徐雅麗還是多多留意了兩眼。
年輕、帥氣,鼻梁高挺,皮膚是那種帶著一點點飽經日曬之後的健康黑,搭配著他這張國字臉,給人一種剛毅而又堅韌的味道。
這種味道徐雅麗也頗為熟悉,就是軍人的味道。
如果還活著的話,絕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兵哥哥。
但還是可惜了……
徐雅麗暗自搖頭,病人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慘,裸露的上半身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是那種經過猛烈撞擊、拖拽地麵造成的擦傷,有的地方甚至隱隱露出了一些骨頭。
如果真的能夠活下來,那就是奇跡發生了吧?
“徐醫生,這是這個病患的基本資料,如果沒問題的話,請你簽個字,我們準備送太平間了!”
助理護士周曉紅遞給了徐雅麗病患的基本資料。
“唐奕?”
徐雅麗看了一眼資料後,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份資料除了病患的一個姓名之外,再無其他的資料……
那麼問題來了,急救費用誰來交?他的家人在哪裏?他是否有工作單位?
“曉紅,沒找到唐奕的其他有用信息嗎?”徐雅麗又問。
“沒有,他口袋裏僅有的一張身份證在拖拽的過程之中被磨掉下半部,就留了一個名字,半截人頭像!”周曉紅搖頭說。
事情有些棘手了。
“曉紅,你給病患蓋上白布,我去跟鄭主任說明一下情況,先不送太平間!”徐雅麗交代了一番之後,匆匆離去。
在助理護士給唐奕蓋上白布的刹那,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唐奕脖子上掛著的一顆墨綠色的珠子忽然冒出一陣幽綠色的光芒,那些順著他傷口流淌出來的鮮血,被它吸了個幹幹淨淨。
“砰砰砰……”
猶如一顆跳動的心髒一樣,珠子發出一陣細微的跳動聲,本以為它會繼續吸收鮮血,但詭異的是這顆珠子竟然自動破裂,就好像是剛剛孵化出的小雞自動破出蛋殼一樣。
一條牙簽大小,宛如壁虎大小的四腳動物,就這麼順著唐奕手臂上的傷口鑽了進去。
瞬間消失不見。
“咚咚……”
“咚咚咚……”
唐奕原本停止跳動的心髒,在這一刻開始複蘇,那條小壁虎鑽入了唐奕的體內之後,不斷的釋放出一絲墨綠色,類似於毒液一樣的唾液。
在彙聚到唐奕的血液之中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這種混合血液竟然衍生出強大的修複能力。
正在滴血的傷口周邊的血液,全都慢慢的被吸收回去,傷口也在慢慢的複合。
“呼……”
猛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唐奕從病床上彈了起來,睜開滿是憂傷之色的伏犀眼茫然往四周一看:“我這是在哪裏?”
瞬間。
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朝著唐奕的大腦襲來。
唐奕原本是江南大學軟件工程專業的一名大三學生,因為家境貧寒,無法承擔高額學費的情況之下,聽說大學生參軍退伍回來之後可以免除學費,直至完成學業。
於是他應征入伍,三年軍旅生涯,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
唐奕早已經從那個稚嫩的大學生蛻變成為一名堅韌不拔的軍人。
今天是唐奕正式退伍的第七天,也是他回江南大學正式報到的第一天,但是在前來報到的路上,唐豆為了拯救一個不幸被的士車門卡住衣服的大媽,結果被的士強行拖行了三十米,造成大麵積挫傷喪命。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嚴格說起來,唐奕已經重新活了過來,而且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係列的改變。
比如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比以前更強壯了。
比如他身上的那些傷口,能夠明顯感覺到它強大的自我康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