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三日之後,賬房清算,齊家少主真成了自己徒弟的手下敗將,比試的第三日,天香樓是門庭冷清,而彩虹坊是門庭若市,皇甫萱是大獲全勝啊,雖然在前期也鋪下不少資金,但短短三日也將成本給賺了回來,誰要那招壓軸之戲實在是太絕了,太妙了,太高了,齊燁磊不服輸都不行。
鳳晴宮。
內殿寢宮,寬大的床榻上,靜靜的躺著一名少女,眼眸緊閉,臉色紅潤,淺粉色的錦被,一直蓋在胸口處,姣美的麵容,在睡夢裏都帶著笑意,這次的贏,的確是讓她心裏樂開了花。
是誰說女子不如男,商業場上,可不是以男女來定輸贏的,雖然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結局就是她贏,她替以往受欺於齊燁磊下的萱公主可是掙了口氣,不過聽雲溪說,齊燁磊好像便沒有欺負她,反倒是她自個在跟他暗暗較勁,隻因半年前初見的那一句,“怎麼傻了?”
“雲溪,幾點鍾了。”床榻上的人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問著話,又忘記了這是在古代。
“公主,再過一刻鍾便是申時了。”雲溪隔著紗幔回著話,她已經明白這幾點鍾就是問什麼時辰,所以並沒有遲疑。
“那盅湯煲好了沒有,我們還要去趟齊王府呢。”皇甫萱從榻上坐了起來,前幾日實在是太累了,這睡眠貌似怎麼補都補不夠,午時不到睡下,到這會已經有四個時辰了,不是記得要去一趟齊王府,她還不願意醒來呢。
“公主,已經好了,一直擱在熱水裏溫著。”雲溪見皇甫萱已坐起,便上前攏起紗幔。
“你去取過來,用暖籠包好,千萬別讓它涼了。”皇甫萱穿了鞋子下了床,伸展了一下筋骨,睡得久了全身更是酸了。
“公主,奴婢先伺候您更衣吧。”
“不用,你先去將湯取來吧,記得外麵再裹上一層,入冬了,容易變涼。”皇甫萱說著,已經坐到了梳妝台前,仔細端看起看著銅鏡中的麵容,那眉若遠黛,膚如凝脂,以及秀挺的鼻,櫻紅的唇,美人尖,瓜子臉,這身軀的主人果真是個美人胚,不施粉黛,更婉若出塵仙子。這張臉,皇甫萱看了有半年了,每每看,總是有驚豔之處的。
齊王府位於京都的城東,與宰相府是在同一條街上,皇甫萱出了宮門,是要越過大半個京城才能到達,所以今晚,皇甫萱又是已打算好留宿在宮外了。
“公主,晚上宿在公主府還是醫館?”雲溪便服侍皇甫萱上馬車邊問著。
“住醫館,但是要先去看一下祖奶奶。”皇甫萱的清脆的鈴音已是從馬車裏傳了出來。
“奴婢這就去安排。”
過了中秋,轉眼便是初冬,大街上處處可見飄落的桂花瓣以及那紅楓葉,雖是蕭瑟之景,但並不讓人覺得寒冷。
馬車’噠噠噠‘的前進,終到了齊王府前,然後穩穩停下,皇甫萱一路都沒有感到絲毫的顛簸,中間她又是小眯了一會的。
“公主,齊王府到了。”雲溪喊著話。
“我不下去了,你將那盅湯送去給齊家少主,就說是徒弟孝敬師傅的,快去快回,我們要趕在晚膳前到王府。”皇甫萱雖說要到齊王府一趟,此時卻不下馬車,隻讓雲溪將煲的湯送去。
“公主,您不是說有事請教王爺麼,這會怎麼不去了。”雲溪有些想不通,直白的問。
“也是,那便先去齊王府吧,明日再去看祖奶奶。”皇甫萱本想著不露臉了,聽侍婢這麼一說,想到那家夥待會看到這盅湯的樣子,馬上又改了主意。
雲溪上前掀開繡簾,皇甫萱緩步踏出馬車,因為皇甫萱怕冷,所以夾襖外麵又加了件披風,小身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