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主院,王培的臥房裏,寂靜寂靜的,偶有抽噎聲悲涼刺骨,氣氛很是沉重,外間是幾名太醫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們不時翻看著醫書,然後陷入沉思,然也有焦急踱著步的。
王培躺在榻上,閉著雙眼,麵色蒼白,毫無生氣,像是枯萎了的蒼鬆,今日已是昏迷的第五日了。床前,發髻高挽,姿色華美的宰相夫人謝沐秋悲慟的低泣著,雙眼早已紅腫的不成樣子了,但還是堅持守著。旁邊的方凳上,則是坐了位紫衣少女,那便是王培的女兒王亞琳,此時也是緊鎖著眉,但表情除了擔憂外,還顯得略有些煩燥。
皇甫萱進來房,免了太醫丫鬟們的禮數了,沒讓通報,便帶著雲溪輕輕的往床靠近,來到謝沐秋的身旁低聲相問,“娘,爹好些了嗎?”
皇甫萱一如兒時般的喚著王培夫婦為爹娘,因那份親情關愛是她永遠都不想舍的。
“萱兒——”謝沐秋見來人是皇甫萱,本來已不落淚了,霎時又淚珠滾落,迷糊了眼。
這淚落得,讓皇甫萱的心一下子也糾起來了,宰相府招賊,此事定是不簡單,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使計,可她卻又無能為力。
“臣婦謝氏,給萱公主請安。”謝沐秋定定的看了皇甫萱一會,止了淚,本想說些別的可開口又不說了了,又想起未行禮,慌忙從床沿起身行禮問安。
“娘,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皇甫萱向前一步扶起謝沐秋的身子,而一旁的王亞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
“琳兒,還不快給公主請安。”謝沐秋見自己的女兒還姿態破高的坐著,頓時心氣不打一處來,這女兒到底是讓他們嬌慣壞了。
“娘,公主都說不用了,您這麼多禮做什麼。”王亞琳不屑的答了一句,到讓人覺得她的身份高於皇甫萱的,而這話讓皇甫萱感到了絲絲不悅,覺得她是有意無意的在挑釁她,但是她不會計較,畢竟是她瓜分了原本隻屬於她一個人的關愛。
“娘,妹妹說的對,萱兒說過的,自家人不需興這些禮儀。”皇甫萱雖有些不高興,但麵上絕不能顯露出來,謝沐秋的作法讓她覺得她已是一個外人了,又或者是連外人都不如,可她也是深知謝沐秋便不是那個意思。
“禮數哪裏說廢就廢的,你爹看這情形是並未好轉,這都已經第五日,還未睜過眼呢。。。”謝沐秋回過頭望了眼榻上的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王亞琳見自己的母親眼裏已絲毫沒有了她的影子,賭了氣,起身便出去了,心裏是暗暗的不平,明明她是爹娘的親生女兒,可為什麼她們總是將她放在第二位。
“娘,皇兄已經派人去天山請若蘭師傅了,相信若蘭師傅一定能將爹治好,我們都該期盼著,不是嗎?”皇甫萱寬慰著謝氏,可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聽母後說,那一箭是射(和諧)在了要害,沒一口氣斃命,已是大幸了,這到底是誰與王府有這麼大的恩怨?
“娘知道了。”謝氏應答了一句,可神色裏並沒有了多大期待。
看著謝氏這樣,皇甫萱心裏很是難受,便做了個決定,雖對門口的侍衛食言了,可也是沒辦法,謝沐秋此時是需要她的陪伴的,“娘,萱兒今晚留下來陪您一起守著爹。”
“萱兒,王府不安全,既然見過爹娘了,就回宮去吧,你爹吉人天相,臣婦相信,相公他不會就這麼丟下我們母女的。”謝氏到底是個聰明人,不糊塗,知道皇甫萱現在是留不得,雖然她很想要這個女兒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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