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街道的中央地段,京都最上乘的‘醉萬裏’酒樓便是位於此,而此時酒樓的頂閣雅座,四麵淺色的紗幔隨風舞動,婉約柔美,隻是紗幔後卻是一道頎長單薄的身影,與熱鬧的街景比起來是顯得那麼的孤寂。
身著一襲墨色紗衣的男子,靜靜的矗立在那紗幔後,那麵容生的極俊極美,更是有一股高貴的王者氣息淡然而出,男子並不是別人,而正是祁夏國富甲一方齊家唯一的少主子齊燁磊,也是唯一一位外姓王爺。
隔著紗幔,齊曄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直望著穿梭在人群中的白衣男子,鎖住視線久久都不曾眨動一下,眼神裏充斥著些琢磨不透的東西,隻是那臉色已是讓人不寒而栗,似乎有些煩躁,似乎是在思考,以至於不斷用手指撥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望著繁華喧鬧的街麵,將偽扮成白|麵書生的皇甫萱與另一個男子間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裏。
詫然的失神,恍惚心痛襲來,有些迷糊眼前的景致。
此生,他定要早下手為強,隻是有些事還需先查清楚,而此時的齊燁磊也早已不是前世的那愚孝忠臣。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口傳來,來人似乎想壓抑下腳步的,可決然又是急了神的,驚了正在沉思的自家主子。齊燁磊收斂起思緒,目光仍是遠望,沒有回頭,恰波瀾不驚的開口問道,“查清楚了嗎?”
“回少主,查清楚了。”來人正是齊家的管家齊嚴,他恭恭敬敬的躬身答著話。
“是真是假?”齊燁磊眉頭緊蹙,似乎是很糾結,很掙紮,也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心裏還是有些期待,話音裏似夾雜著濃濃的惆悵。
齊管家道,“回少主,萱公主是真的。”
當他得知自家少主這個懷疑後也是驚了一大跳,之後便迅速展開了調查,結果證實了自家少主的這個懷疑是子虛烏有的,是啊,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讓家人掉包,隻是這萱公主的轉變的確太大,以至於他們這些熟悉公主心性的奴才們也都是瞠目結舌。
此話一落,齊燁磊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算是穩穩的落回了原地,眉宇間多了抹欣喜,隻是視線仍然是盯著街上那兩個身影,而後又轉換成擰眉。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居然如此的‘親密無間’,齊燁磊眼神裏射出了懾人的光芒,如今經過調查,一些也都是他瞎猜想,她還是他的寶貝丫頭,他怎麼容得下讓別人占了她的便宜去,於是他是恨不得撕了那禦前一品帶刀侍衛謝煜。
(⊙o⊙)…,哎,咱的齊少主這是好凶殘啊!
“少主,方才奴才去莊裏取消息,半途遇見了來尋您的張進酒,他說他想是順道來告訴您一則消息:一月前,萱公主曾有一日高燒一夜不退,差不多也就是在那醒來後才公主前前後後判若兩人,她說主子若有機會,可帶她去莊裏讓扁鵲大夫瞧一瞧。”
齊燁磊聽聞,急速的轉過身厲聲問道,“一月前,萱兒高燒一夜不退?”
“是的,好在第二日便無恙了。”齊嚴說完,似乎發現自己主子臉色不對——
齊燁磊沒有再說什麼,而後又是望了一眼繁華的街道,依然是一眼便尋中了目標,注視少頃,視線收回對著還躬著身的齊管家道了一句,“派些人去宰相府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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