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國監獄門前,眾多人齊集在此,其中還有一支軍隊,他們陣隊有序,手持長槍,腰配長劍,一身銀色盔甲與銀色頭盔。他們在此隻為迎接一個人,他便是今天刑期將滿的霍裏~比查,國王的親弟弟,官至俑親王,內政大臣,彼得堡領主。人們對他的擁戴遠遠勝過了瑞爾曼。
“給我拿瓶冰原紅酒,鹽海城的鹹魚,還要布魯斯牛肉幹。”一個頭發淩亂,滿臉胡須,眼神憂鬱的三十多歲男子命令跟在自己後麵的騎士。他們慢慢地走出監獄大門。
等待他的便是時隔三月的重見天日,以及數百人民的歡呼呐喊,他對這一切早已經不感驚訝,因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體驗,但當他看到偉大的太陽透過雲層照射在他臉上,使他睜不開眼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肩負的不止一個人的命。或許他更喜歡監獄裏隻顧自己溫飽的日子。
“大人,你憔悴了。”
澤拉隊長望著自己的主子,他瘦了,臉上的胡須已經快和他頭發一樣長了,被歲月摧殘的臉蛋已經沒有他年青時的英姿颯爽,身上更是穿著一件破爛的貧民外套。
“霍裏大人,霍裏大人…”人們齊聲高呼。
霍裏揮揮手,示意他們安靜,待民眾靜下來,他對自己身後的騎士說:“我剛才說的你快去準備,我在裏麵可是喝了三個月菲蘭啤酒,那可跟馬尿一樣難喝。”
“遵命,大人。”騎士退下。
澤拉隊長命部下拿來幹淨的蠶絲衣裳,部下圍成一圈,抵擋住人們的視線。而澤拉隊長則親自替霍裏更衣。更衣完畢,除了那亂糟糟的頭發與胡須,他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個王族的樣,他那胸前純金製造的徽章閃著金光,上麵的圖案是月牙帶著幾顆星星,這是比查家族標誌。
“大人,國王邀你共進晚餐。”澤拉隊長說道。
“這家夥倒是沒閑著,關我的是他,出來了最熱情的也是他。”霍裏長歎一口氣:“身在虎口,安能全身而退。”
他緩緩地朝國王塔而去,澤拉率部緊跟其後,沿路人民不停歡呼迎接他們的親王。
到了國王塔,其餘部下隻能守在塔下,隻有澤拉隊長跟霍裏一同赴宴。國王塔跟王宮都是國王居住的地方,他高興住哪裏就住那裏,一般重大宴會都會在王宮舉行,而家庭宴會就會在國王塔內。
但這次跟霍裏想象的不一樣,所有大臣都在,王後,尼雅公主,科裏王子。他掃視了所有人的臉。都是大臣呀,這是要吃飯,還是要開會,他心想。
“過來坐下,我親愛的弟弟。”瑞爾曼用他的大嗓門說道。
霍裏走過去,他卻發現這裏少了一個位置,他站在國王左手旁歎道:“山丘盆地之距,願回狗宅。”
國王看了看他一眼,才發現原來位置以空,他本來可是都安排妥當的,明明會剩一個位置。他掃視四周,發現了一個生麵孔。
“那個女子是誰?”他輕聲問他邊上的王後。
“那是科裏的侍女,她怎麼會在這。”王後小聲答道,她的表情很震驚。
“快給你叔叔讓座。”國王嚴肅地對他的獨子說道。
“我?”科裏迷惑,他可是王位唯一繼承人,讓他給一個罪犯讓座,這他可不願意。
“師兄,來,你來我這就坐。”年輕元帥站起來說道。
“不用,科裏,我命令你馬上起身。”國王有些動怒。
見國王生氣,科裏隻能不情願的站起來,他委屈地說:“那我坐哪吃,我可是餓著肚子的。”
“你餓就站著吃,要不然就滾回你的房間去。”
國王依然沒有消氣,他本應該讓那侍女起身的,但要是讓大臣們知道自己跟一個侍女同座入餐,會讓他們蒙羞不悅。
科裏也不開心了,他甩頭便離開了,心裏嘀咕著自己有朝一日繼承王位了,一定要把霍裏碎屍萬段。顯然,他把所有罪名都歸給霍裏了。
霍裏坐下,嘴裏卻呶呶不休,待他說完一大堆客氣話後繼續說道:“能堵住我的嘴隻有冰原紅酒了,澤拉,把我的晚餐帶過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