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之約-第十九章：營造氛圍

早晨，起得特別的早。嘟嘟替小醜買了泳褲和必備的一切。他們早早地來到約定好的地點等大客車。這是一次大型的旅遊活動。出資方式由那些做了經理和老總的或者更高級級別的人出資。小醜對這國家項目的耐心不夠，所以這裏邊的規矩也不太懂的。誰一提這項目，他就反感，但小醜對做項目的人不反感，這兒的人都很友好，一團的和氣。嘟嘟和小醜挨著坐在後邊。一個苗條的女人也急三火四上車來。她是條條。小醜喊了一嗓子：“條條？”條條走過來，挨著她們旁邊的座位坐下。“醜老師，我這幾天真是忙死了，急的我火燒屁股似的。就想早一點回來看你啊。”條條看了一眼嘟嘟，有些說不出來的表情，很複雜的樣子。嘟嘟說：“這些天小醜哥哥見不到你，心裏長草了，你回來了，我就把他交給你了。這家夥可是完完整整的，沒有半點損耗啊。”嘟嘟開著玩笑，小醜很木訥地似聽非聽。聽了嘟嘟的話，條條滿臉通紅，她低下了頭，說：“嘟姐，還是先在你那兒住吧。”“住我那兒，你放心啊？”嘟嘟又開玩笑。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坐滿了。大客車就啟動了。“大家坐好了，今天旅遊，我受主辦者的委托，做安全員。希望大家能積極配合，今天我們是去嘉和城洗溫泉，看土著表演，參加集體篝火晚會。謝謝各位。”這位安全員是郭金剛的哥們，挺義氣的。他為了活躍大家的氣氛，對著麥克說：“我們這一路上，不能寂寞，希望大家一展歌喉。”滿車的人就鼓起掌來。安全員說：“為了活躍今天的氣氛，我先給大家來一段清唱，怎麼樣啊？”“好，很好。”安全員把麥克緊緊地握在手中，清了清嗓子。唱到：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安全員最後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笑得過分誇張了，笑到最後也笑不出來了。皇姑人大喊：“唱得好，就是有點跑調了，再來一個要不要？”“要，要。”有一位叫美麗人的女孩走到安全員的身邊，她接過麥克清唱了一首現代京劇《杜鵑山》的唱段，“家住安源”。一下子就把全車的人鎮住了。小醜說：“挺專業啊，”嘟嘟說：“人家在部隊是文工團的，轉業後地方劇團沒有要她，就來到我們這裏發展了。”車經過整個的市區，一直向郊區的嘉和城方向開去。車裏邊的人是有說有笑，再加之歌聲不斷地響起，很熱鬧。大家唱什麼歌的都有，有老歌，也有新歌，還有通俗的。條條看著小醜，不知自己該和他說些什麼。解釋？還是不提不念？條條心裏有愧，她自己知道，小醜也知道。小醜對條條由恨到不滿再到無所謂了，人總是在變化，否則就沒有故事發生了。但是小醜怎麼也看不出來，條條對嘟嘟的歉意。這一點，嘟嘟也不會想得到，盡管女人眼獨心細。因為什麼，條條心裏邊最清楚，他人不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嘉和城。哇噻，嘉和城外邊停有二十幾輛大巴車。到這兒來的人接近上千人。小醜偷偷問嘟嘟：“這些都是工作人員嗎？”“是啊，當然都是工作人員了。”嘟嘟說。“不過不是一個線上的，有好多的老總出錢旅遊的。如果我要到了這個級別，我也得出錢給下屬旅遊。”大家都下了車，安全員說：“現在大家先自由活動活動，可以采景照相。八點半準時回到這兒來排隊進溫泉城。”條條和嘟嘟小醜一起走出空場，皇姑人也跟了過來，湊熱鬧。皇姑人天生自來熟，又由於和小醜以前有過那麼一兩次的交道，再加之鄰居住著，就更加不外分了。皇姑人說：“和兩位漂亮的美女在一起，真是幸福啊。醜兄弟，你多給我和她們倆照些照片。留作永久的紀念。”“好啊。”小醜說。天是半陰天，光線不足，但正好適合拍照片，不反光。小醜一個勁地給皇姑人和嘟嘟、條條他們合影拍著照。最後嘟嘟說：“行了大哥，給我和小醜拍幾張吧，還有條條，你也和小醜合幾張吧。”條條說好啊。就從皇姑人手裏取過相機，給嘟嘟和小醜拍合影照。小醜說：“到點了，別照了，趕緊去集合吧。”小醜對這些人所做的國家項目反感，甚至是感到厭惡，但對這些人卻不反感，甚至漸漸友好起來。大家一團的和氣，彼此真正的友好，相互合作，共同配合，這種精神可貴而難得。於是小醜就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共產主義，共產主義的人與人之間，彼此相互幫助、相互配合，人與人之間沒有矛盾等等理想的人際關係。這是不是就那種關係？旅遊遊玩，大家就放鬆心情，絕口不再提國家項目了。進了嘉和裏邊，首先是換泳衣。小醜第一次來，皇姑人也第一次來。小醜快速換完出來之後就等在一邊。等了很長的時間，嘟嘟和條條才出來，每人的身上都披著一條長長的白毛巾。嘟嘟說：“醜哥哥，出來的還挺早呢。”小醜說：“男人沒有那麼多的麻煩，一換就完事了。”嘟嘟說：“女人麻煩嗎？看來你很懂得女人啊！”條說說：“醜老師可是火星來客，他隻知道寫寫亂七八糟的天上地下，像發神經似地。他家嫂子說他精神都快分裂了，就活在幻想中。”其實小醜就希望別人說他精神不正常，他不認為是諷刺，反而覺得是在誇獎和表揚他。小醜認為這時代不正常的才正常，正常的是不正常的。嘟嘟說：“皇姑人怎麼沒有出來？”條條說：“算了，我們走吧，別等了，聚會的時候不就到一起了嗎。”條條不太喜歡皇姑人。條條現在暫住的租房也在皇姑區，隻是和皇姑人小醜離得遠，在城鄉結合部位上。這時候皇姑人出來了，他說：“你們在等我啊，不好意思。”嘟嘟是這四人中唯一來過的人。她既是向導又是解說。“這裏的溫泉水，含有多種微量元素。有矽酸鹽、鈣、鎂鉀鈉等一些礦物質，長期洗浴，能治各種慢性病。”四個人在一起先去泡了中溫的小池子。四個人一進去，就顯得擠了。嘟嘟的身體有點胖乎乎，但不臃腫；條條的身體很苗條，在泳衣泳褲的包裹之下，盡顯女性的魅力。性感得很迷人。皇姑人的眼神就有點不夠用了，先是偷偷地進行掃描，而後就逐漸大膽地刺探。小醜倒是另外，他比女人還害羞，虛偽地躲閃著那具有誘惑力的性感身體。泡在溫水中，嫋嫋的蒸汽升騰，身體舒服，身心放鬆。很愜意。他們沒有主題可以聊，東鱗西爪的，說得散亂話題。倒是皇姑人話多，他的話題雲山霧罩，飛沙走石。條條說：“嘟嘟姐，你現在還寫詩嗎？”嘟嘟說：“不寫了，早都不寫了。不過偶爾也還是真想寫幾句弄弄，畢竟是小時候愛過的，甚至是死去活來愛過的啊。”條條說：“這人一輩子可快了，有的老前輩已經作古了。你想啊，我們都人過中年了，像我這樣的漂無居所，還在為生計所累。”嘟嘟說：“你以後就會好的，發達的時日不遠了。”條條說：“現在的文化圈裏邊，我不熟了。過去的那些雞飛狗盜，零零八碎的破事都已經遠去了。醜老師，現在的文壇你該知道啊，有什麼變化嗎？”“我不知道的。”小醜說。“我也離得遠了，體製內的事，體製內的人，我們不沾邊的。我雖偶爾也寫點字，但給他們，他們也牛的很，看也不看，總裝大，別看把刊物辦得爛，好像就他們高雅，就他們文化。所以我就不再給他們寫東西了。”皇姑人眨巴著眼睛，插不進話來，別看他曾經什麼編導過的，那就是名片需要，工作需要而已。對文學對文化圈，他外行。皇姑人聽著也不感興趣，正好過來一位年輕的女孩子，也進來泡浴，他就和這女孩子搭上了話，不一會兒，他們兩人出去了，去別的池子泡澡了。皇姑人一走，小醜就開始幸福，也相對自由一些了。他不需要再裝深沉，可以放鬆一點了。小醜的兩邊，肥嘟嘟和瘦條條，守在左右。溫泉水浸潤著肌膚，慢慢聊著曾經的文壇風花雪月，追思著，懷舊著……這時小醜早把不屑的國家項目拋在腦外，興致正濃地談文壇的花人。大家談這話題，不是嫉妒，也不是憤怒，而是覺得時過境遷，有趣味而已。過去的反正已經成為曆史了。現在新的曆史正在創造和發生之際，首先這國家項目就是新的曆史，正在書寫中。條條和嘟嘟又都提到鄧大人了。小醜對這鄧大人的所有花邊都不熟悉，那時的小醜就是低頭寫字，希望能夠出息出一條路來，但是沒有成功。就隻好另謀出路，做起廣告生意來，別說，還小有發達。弄得不缺吃不缺穿，小酒也開始喝上。離開了文化寫藝圈（注：寫藝圈這三字，是作者自己的提法。）。但是文壇圈裏邊的事情也偶有傳聞飄過來，不冷不淡地聽聽就是了。他們覺得溫水不熱了，就去泡高溫的。已形成了規矩，嘟嘟在小醜的右邊，條條在小醜的左邊，就如兩名美女保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