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給黔驢倒上滿滿一杯白酒,黔驢一口菜都沒有吃,就舉起杯來,說:“我感謝各位對我的信任和厚愛,為了感謝大家,我敬大家一杯酒,我幹了,大家隨意。”其他人等都不能喝白酒,隻是象征性地杯中倒一點,的陪人家新來的客人。黔驢舉杯的手一掀,滿滿一杯白酒就從那有些發紫的嘴唇中間灌了下去,她臉不紅心不跳,然後說了一句江湖上的行話:“謝謝大家,以後多多關照。”嘟嘟看得眼暈,心說這哪裏是在喝酒,這是喝飲料的喝法,那也沒有一口下的規矩。操,這娘們真不一般!不好對付!飯吃到中途的時候,黔驢就幾杯刷刷地下肚,把白酒喝幹瓶了。小醜問是不是還要一瓶啊?黔驢說:“我自己喝沒意思的,不要了。”小醜也斜翻了黔驢一眼,心說,你不要了,就是要我也不會再給你喝了,這個大酒漏子娘們,就是歉收拾。吃罷飯了。小醜把嘟嘟叫到外邊說:“嘟妹子,這家夥不聽話得很,我看還是放你那兒住好些,條條太麵鎮不住她。我看由你慢慢歸攏她,還可能上路。”“這女人不簡單,這樣的主兒,我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我來試試吧。”嘟嘟點點頭說。“經過這一段時間相處,我拿你像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雖說我對你們的事業另有看法,但我對你們這些人充滿了好感,由你們這些人在從事這些事業,我就不得不從新審視了。我約黔驢來,是為條條彌補不足。”“我知道,我會盡力為條條把尚老板帶好的。”“對於她,該軟時你就軟,該硬時你也得硬。我認為這娘們是個軟硬不吃的滾刀子肉。妹妹機動靈活就是了,反正得先交給你馴化處置了,看著辦吧。”小醜脫出不管的架勢。嘟嘟說:“燙手的山芋,我盡力就是。幫條條,她是我妹妹,條條也是我的一條線啊,她不發展,我也難以進步。”小醜嘟嘟回到酒桌上,飯局已經接近尾聲。條條和黔驢正在聊一些個沈陽方麵的閑散事,無意中就扯到詩歌上了。把個詩歌話題扯得像回事似的,小醜不扯詩歌,條條扯起這話題,黔驢難不住她。見小醜回來了,黔驢說:“吃飯的間隙還有悄悄話說啊。”小醜說:“是啊,研究怎樣把你安排嘍,看看把你賣給誰合適啊。好人便宜了你,壞人便宜了他。哈哈哈。”“醜老師,你拿我開涮。我就賣給你得了。”大家嘻嘻哈哈出了飯店。司機不多說一句閑話,就把車往嘟嘟家開。到了五象山附近的小區,大家下車。嘟嘟和司機客套幾句話,就領著各位去嘟嘟家。進家後,獨獨忙著沏茶,大家就說法不一談南方市的街景,繁榮程度。男主人郭金剛不在家,他去找皇姑人了。這一段時間,兩人因為條條,都暗暗使勁較勁,相互嫉妒,但又都離不開。一不見麵,就像少了點什麼,他們像街頭退休的一些人在下象棋,都是臭棋簍子,互不服氣,鬥嘴鬥氣就是離不開對方。見麵就掐,不見麵就想。黔驢看看這家,說:“嘟嘟不錯,小家收拾得是回事。我今天有點累了,想早一點休息。在哪家酒店住,星不星級的都沒有關係。”小醜說:“我想給你安排總統套房來了,但是不行,這兒有個規矩,誰介紹來的客人,住誰家吃誰家。”“那好啊,我就去你家住你家吃,在你家瀟灑吧。”“又對不起了,我在這兒沒有安家,你就得住在我妹妹家了。”“那就客隨主便了。”見小醜一直不給自己麵子,黔驢也不造次,心說,小子,我不就騙你一頓飯錢嗎,兩千四,去了成本,也沒有賺你多少,小家子氣。“住這兒更好,我好和嘟嘟多一些交流。”男主人金剛先生把防盜門打開,進家來了。小醜就給他介紹黔驢:?“這是剛來的尚老板,這是郭兄弟,嘟嘟妹妹的愛人。”黔驢細密的雙眼閃出一道不太刺眼的光芒來看郭金剛,郭金剛也用自己智慧的雙眼觀察著黔驢的麵目五官。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比起條條來還差一截。“我叫你哥哥還是兄弟?”黔驢問郭金剛。郭金剛也機智地答:“那要先看我叫你姐姐還是妹妹才能定啊。”小醜說“對對,你們倆可有的一拚了。自己折騰去吧。”郭金剛不時地偷偷看眼條條,條條裝作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低眉躲閃著。黔驢眼睛雖小,卻看得清楚,就說:“我郭哥哥,你怎麼老眼走神啊?新來的妹妹你不看細了,竟看人家條條姐姐呀?”嘟嘟也察覺到了郭金剛那反常的眼神,但在這場和下,不便激化矛盾,就大度地息事寧人,不接茬口。郭金剛皺了下眉頭,看著黔驢,心中發狠道:你這臭娘們,有機會好好歸攏歸攏你!“竟瞎扯,看你這姐姐的美貌就夠養眼的了,哪還有別的機會溜號啊。”“打住打住,不是姐姐是妹妹。”黔驢在糾正郭金剛說。小醜說:“條條,我們回去吧。尚老板今天挺累,也好讓她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來陪你尚老板。”“好啊。”嘟嘟把小醜和條條送出門去。郭金剛看到小醜跟在條條的後邊,不覺心痛了一下,下身也機靈了一下。嘟嘟回來,說:“尚老板,我們條件差,待好待不好,還望擔待見諒。”“不必客氣了,大家自然就好。”“你像我們都不會喝酒,陪不好你,真很抱歉。”郭金剛插言:“我也是北方男人,晚間我陪你,舍命陪君子吧。”“不是晚間你陪我,是晚飯你陪我,別搞錯了。那可就一言為定了。”黔驢咄咄逼人。嘟嘟給丈夫是顏色,丈夫沒有顧及到。隻顧和黔驢貧嘴。他覺得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有趣味和好玩,又好逗又開心。玩笑是玩笑,可到了喝酒到時候,黔驢可是當仁不讓的,她要較起真來,很撒潑!晚飯時,這黔驢女士真的就要起酒來喝。這金剛也不時省油燈,就準備了兩瓶白酒,想男子漢一把。嘟嘟犯愁,這女人真是不好駕馭,明天安排她的活動自己肯定掌控不了,必須要小醜協助。飯在自己做,量大實惠。又有魚有蝦的,豐盛自由,差於差飯店。“嘟嘟姐姐,這一天來,你們沒有說,我也就沒有問,國家項目到底是怎麼個項目啊?”黔驢還不忘使命,先問上了。“不急的。先來這南方市裏邊多走走,多看看,感受感受這兒的風光,風土人情。看看這裏的日新月異的變化。”嘟嘟也不急躁,心想你不特殊嗎,我就穩住你是你無奈還是我無奈。“我的時間價值可是論秒計算的,時間是生命也是金錢,浪費就是犯罪。”黔驢開始喘上了。郭金剛接話說:“你的‘犯罪’從現在計算,已經開始了。”金剛把一瓶白酒啟開,給黔驢倒上,隻倒了半杯酒,也給自己倒了半杯酒。黔驢看看杯沒有看看嘟嘟,晃晃頭顱,對金剛斜翻一下小眯眼,露了一下眼仁,就一閃不見了。金剛心顫了一下,下身抖了一下,不知所措。嘟嘟看著這動作,心不舒服。有我在此,你還明目張膽地挑逗我老公,豈有此理?黔驢說:“金剛大哥,別小摳,把酒倒滿了呀,妹妹今晚陪你喝個痛快,嘟嘟姐姐不介意吧?”“介意,能不介意嗎?”嘟嘟裝作生氣的樣子,其實真的是生氣了。郭金剛看不懂黔驢方才那眼神,是其何意,現在還在琢磨,可是琢磨不透。這是黔驢對男人的招牌動作,看家本領之其一。這一動作屢屢奏效,下一步就會接觸上你了,然後步步深入,她在做她想做的事情,百分之百地成功。盡管多是一錘子買賣,然後她還有辦法拉回來,再與你接觸。郭金剛先是和黔驢碰杯小酌,郭金剛性情中人,為人豪爽,酒量卻不特大,中等水平偏下。幾口白酒下肚,完了,他就不是他了。心裏邊有火在燃燒,激情被點燃,幹吧。男人怎麼也別敗在女人手下啊。黔驢一看火候到了,就咣咣地和金剛碰杯,幹,幹……。幾杯下去,金剛旋天旋地地轉了起來,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在太空,在月球,在火星。媽媽的,還用什麼火箭推宇宙飛船,金剛張開兩臂,就到了人家的場地。金剛喝倒下了,在衛生間裏翻江倒海地嘔吐。嘟嘟鬱悶,心裏有氣流堵得慌。黔驢不以為然,自己接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也挺尷尬的。嘟嘟表現出了高度的涵養性,陪她。但原則性堅持,陪飯陪菜不陪酒。金剛大醉,一場大病般的折磨,甚至更加邪乎,頭痛欲裂。痛苦的不欲在生下去,煎熬折磨的他真想砍下自己的腦袋來解除痛苦。這一宿折騰得,臥室廁所——廁所臥室。盡管如此,在他有限的思維縫隙裏,沒有了什麼項目,出一單,八百七十萬,一千一百萬,隻有模模糊糊的細眯小眼,那一點點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