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嘟嘟和小醜也在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倆。小醜說：我看黔驢肯定能來，其實她也沒有更好的掙錢渠道，吹牛那是給外人說的。條條真就需要一個這樣的下線來支撐門麵。嘟嘟妹妹，我看對黔驢不必下過分大的關係，就是讓那位咖啡人給上一堂課就足夠了，去他家喝點他的煮咖啡，一聊就準成。你就這麼有把握？我們可是來一個留下一個的，我們留人不攆人的，像你這種冥頑不化之人，我們很少遇到過。就算是千分之一了。馬莉沒有留下來，有你的作用在起壞，如果你幫助說句話，她一定會留得下來的。這麼說我是罪人了？我哪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我其實在為項目添磚加瓦，蓋著項目的大廈。馬莉是我朋友，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有別的事情可做，不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她也還有一定的資本，投資做點什麼都能掙錢。醜哥哥老實人，也會耍貧嘴皮子啊。都是國家項目教化出來的，我這些日子耳熏目染的，深受教益。再呆下去，我就是半個項目的專家了。你呀，真是臉皮厚。風涼話，好像你真的融入了我們的生活是的。就算我沒有融入你們的生活圈中，但我想我還是融入到你的生活圈當中了。竟瞎說八道的。不是嗎？我吃你的家飯，住你的家屋，睡你的家床。這不是融入到你的生活中來了嘛！可是你提心吊膽，驚弓之鳥，夜裏鎖門防捉奸陷害，怕勒索敲詐！你說你多小人，還怕我勾引你，你也不搬塊豆餅照照，自己是個人麼樣子，我要勾引男人也不會勾引你這樣的。我是對不起觀眾，可也沒有你這麼當麵埋汰的呀。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況且我也沒你說的那麼不招人喜歡啊。這是你的榮幸，偷著樂去吧。黔驢和條條走了過來，在這奇樹異木中照的照片已經很多了，數碼相機真能裝，嘟嘟的電話樂鈴急驟地響起來。是皇姑人打過來的。她說：“嘟嘟妹妹，我兄弟金剛怎麼被我們老家來的一女士和仰歪了？這女人什麼東西，敢把我兄弟放到，我要收拾收拾她。”“沒事的，大哥。”嘟嘟怕讓黔驢聽出來了不好。就說。“都過去了，有機會見麵聊。”“不行不行，我先去看看我兄弟再說。”雙方就幾乎同時掛斷了電話。旅遊到此就結束了。嘟嘟帶著黔驢回家；條條和小醜也回家。條條越來越心中沒底，首先是不進錢還得要花錢，這是坐吃山空，肯定不行的。小醜也替她著急，畢竟都是新手，沒有經驗，沒幹過這行當。條條內心對小醜充滿了感激，在這段心裏發空，沒著沒落的時候，小醜陪伴著她。那一晚，他們抱在一起睡了一宿，沒有故事發生，但彼此間的親密已經無縫隙了。這種關係不符合現代的潮流，這種感情也不符合現代的時尚。現代是性當先鋒開路，亂性生活灌滿大街小巷。條條小醜這種感情不合時宜，落伍的把戲，已經沒有什麼人在玩此類遊戲了。晚飯，小醜和條條倆吃得很簡單，方便麵，鹹菜。“醜哥哥，我還能行不？”“能行不能行都得能行，進了這道，就得頂著頭皮往前拱。嘟嘟她們不也是一樣嘛，這兒所有的人都歡天喜地的，精神不倒啊。也是有賺錢的又不賺錢的，先工作個精神出來。”“醜哥哥，我們不能瞎子打板窮歡樂，現實是要吃穿住行啊，吃穿住行是要花錢的啊！”“我還會不明白這些嗎，妹妹？所以我才幫你把黔驢給約來了，她若來了，能幫上你的大忙。這家夥要是為了達到目的，狠下功夫的。據我了解，她從很多的畫家手裏，套了不少的畫出來，她能耐。”“醜哥哥，真是難為你了。其實如果做好了，能出一單，那也很輝煌了。”條條憧憬著未來，也會臉上放光。“醜哥哥，上我得屋來吧，今晚間陪我睡吧，我孤獨死了，要是沒有你，我這一段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活的。”“沒有我，不是還有郭金剛嗎？”條條像遭了電擊雷打，渾身一震，然後就渾身發軟渾身發冷。這是絕密的，他怎麼會知道的這樣詳細啊？郭金剛向他炫耀？不會的，郭金剛知道小醜和嘟嘟姐也是關係深厚，友誼不淺的，他不敢出賣條條，他更不敢出賣他自己。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反正看出哥哥嫉妒郭金剛，說明心中有自己，為了自己，他在玩命地幫助尋找下家，拉下線。條條逐漸冷靜下來，慢慢脫了外衣，去把窗簾拉死拉嚴。回到床邊脫去了內衣。小醜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下手。條條什麼都不說，尾上床，躺進被窩。小醜呆滯了一小會，也自覺地不自覺地脫衣上床。故事還沒有發生前，小醜拷問條條。你和那郭金剛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你說怎麼回事！沒怎麼回事啊。不可能沒怎麼回事，一定是真怎麼回事了！你為什麼要非說我們怎麼回事了不可呀？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因為你們之間的眼神不對勁。條條心說你這蔫人眼真毒，難怪喜歡寫小說。哎，那天嘟嘟姐出去工作了，我在家休息，後來他就進來……那也不能怪我嘛！難道不怪你怪我嗎？其實也沒什麼，但你是嘟嘟引誘過來的，你偷人家的老公，這怎麼麵對嘟嘟啊？我當時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你要是堅決不同意，堅決反對堅決抵抗，他還能得逞不成？不是你沒有辦法，而是他沒有辦法了！條條想也是的。自己沒有堅持防線的死守。當時到後來條條門戶洞開，就改革開放了，一改革，汙泥濁水就潮水般一齊湧進來……醜哥哥，你恨我嗎？條妹妹，我不恨你，我可憐你。小醜把條條光滑細潤柔軟的身體攬在懷裏，條條就喘得緊了，有低緩的聲音傳出來，刺激著小醜。條條喃喃地說：我是愛你的，我愛……小醜的嘴壓上了那呢喃的薄嘴唇。海潮和緩地漫過海灘，海浪拍擊海岸。一浪接著一浪衝擊洗刷著岸邊，有條不紊的過程，沒有急風暴雨，沒有瘋狂，沒有飛沙走石，平淡卻有趣味地進行著一場男女間的升華。海潮一點一點地退去，海浪也無聲無息地悄悄消失，海灘露出和緩的沙，細細的，還有貝殼，還有光滑的鵝卵石。靜，靜了下來，寧靜。沒有話語，一切盡在默默地體味中，寧靜致遠。窗外有細細的風聲，輕輕地滑過窗欄，摩挲著漸去的春天……“醜哥哥，我想問你件事。”條條說。“什麼事？”“你和嘟嘟姐有沒有？”“有沒有什麼？”“那事？”“哪事？”“就是這事。”“你真小心眼。我防她還來不及，怕她陷害我。怕她設計我，怕她圈套圈我，然後夫妻捉奸，然後綁架，然後索要贖金。”“反正你和嘟姐倆挺好。”“我們是能夠相互理解，溝通起來容易，但沒有別的。她人看上去很善良，又男人性格，做人挺大氣的。她早早晚晚能夠成點事的。”“她很敬業，對工作是真正的投入。”“不說她了，說說你吧。你現在手頭還有沒有可利用的資源？比如親屬和老朋新友？”“沒有啊，我的親屬都窮的生活難以為繼了，哥哥不成，父母更不成。”“我到想到一個人，可能能行。”“誰啊？”“你的前夫，他做工程該是有點錢的，而且他在外邊花花世界揮霍了不少錢。我知道他對你不夠意思，這也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平台。”“你了解他？”條條搖搖頭，又晃晃頭。“你不一般的醜老師。我以前就是以為你隻會傻實惠，沒想到你心中有數。你真的不傻啊，你不是傻子。你說你家人都說你傻，你不傻，若傻也是假傻裝傻。”小醜不說話了，他有點頭暈，有點困倦疲勞。畢竟方才海潮海浪地洶湧澎湃過了，現在需要休整養息。條條自言自語道：“我絕不會求他的，我死也不會求他的，他太不夠人了，他做死吧他……”條條睡不著，前夫和自己，那是先好後不好，他在外邊沾花惹草，野花遍地采，家花曬成黃花菜。苦在心中，卻裝出幸福非常的樣子給外人觀賞，多麼美好的家庭，其實已經是危機四伏，瑤瑤墜墜。離婚後的日子，更加的困苦不堪，否則能上當到了這裏？小醜輕輕地打起了鼾聲。條條看著小醜，他人倒還可以，可是是別人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