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黔驢的變化(1 / 2)

黔驢喝酒自然頭要沉些,與皇姑人三次的身體力行交鋒,也累體力。碗筷碟盤還都放在桌上,她懶得收拾,就回自己的房間呼呼地大睡了。五點鍾的時候,咖啡人回來了。咖啡人見到餐廳裏邊的空茅台酒瓶,不自覺地皺皺眉頭。回到自己的臥室,我的媽呀,整個床上亂七八糟的,還有用過的潮濕手紙。咖啡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這裏應該,不,是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能這樣做呢,已經給她屋了,為什麼還要在我的屋裏我的床上扯王八蛋啊?這人也太不講究了,也太不地道了,這是個什麼人啊?咖啡人心想還是再忍忍,得對得起嘟嘟,得對得起條條。咖啡人很快就大度地平衡了自己的心態。他收拾好自己的床鋪,又收拾餐桌。然後弄晚飯,晚飯弄好了後,就喊黔驢來吃飯。黔驢很羞愧的樣子,說讓大哥辛苦了,本來該自己來替咖大哥做飯的。這一晚相安無事,沒有任何故事發生。黔驢不夢遊了,睡得呼呼隆隆的呼聲響起,節奏均勻。第二天,咖啡人沒有出去,在家中工作了。黔驢也沒有出去,在家中等待。隻是皇姑人不時地打過來電話問候她,並告訴她機票已經買好了,後天的航班。黔驢也不再騷擾咖啡人,在其的屋中,不斷地給人發信息。她的信息斷不了會有被情所累那句話,已成習慣,久成自然。酒店合夥人也不再和她聯係,個中原因,她比別人更加得明白。小醜把她招來,對於她當時的處境,真是救苦救難。她的所謂大背景,是真假難辨的。第二天,第三天就是這麼過來的。第四天,酒老板收到了她的特快,收到了她的借條,酒老板很大氣地把那二十萬元如數打到黔驢的特定帳戶卡上。酒老板打來電話說,款已打過去,查收一下。黔驢嘴都顫了,極力表現出平靜來說:“謝謝,酒大哥!查完後,我給你打電話。”酒老板說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黔驢也不收拾自己,在洗手間簡單地摸了把臉,就離開家去銀行。她到招商銀行一查,果然二十萬到賬!黔驢沒有回咖啡人家,而是又一次去了中介公司,她要自己租房。還真是有一處房子,事總會有湊巧,這房子就是條條現在住的小區,是三室一廳的格局。這正合黔驢的心意,房子大可以接待八方來客,她又會以阿慶嫂自居。黔驢隨中介公司到條條的小區去看房子,她很是滿意,當場就決定租下來。交了訂金和押金,就拿到了鑰匙。她打車回到咖啡人家,把包裹收拾收拾,把咖啡人家的備用鑰匙還給了咖啡人,說:“咖大哥,我自己租了處房子,我要搬走了,這幾天討擾你,添麻煩了。”“別客氣,自己租房子了,你會更加方便的,祝賀你!”黔驢來到新租的房子,進來就可以住了,隻是差被褥,這得自己買,別的家用電器一應俱全,還都是嶄新的。放下包裹行囊,就打車去一家大型的超市,在超市中挑選了被褥枕頭,又打車回家,再去市場買各種副食蔬菜,把冰箱先裝滿。黔驢這就把小日子過上了,既來之則安之。黔驢的行動快速而風行。在大家的佩服之餘,不是工作者的小醜卻向那些工作者們發出了呼籲:最好開除黔驢的工作資格,別惹出點什麼事情來,那以後可就不好收拾了。其實,這時候黔驢還沒有真正地進來工作。她隻不過是做好了工作的準備,租了房,籌夠了錢。她在觀望,和誰搭檔,掛在誰的名下?如何開展下一步的活動,她倒心中有數。目標是那些閑置在社會上的自由畫家們。以畫廊的名義,招募他們。黔驢稍稍安頓好,就給她的這些認識的人打電話,讓到家中來看看坐坐。然後她請客吃飯。她最先請的人是咖啡人,看來在她的心裏邊還是她咖啡人最重要。之後就把嘟嘟夫妻請了;最後請的是小醜和條條。該請的人人都到齊了,來到黔驢的新租房內。小醜問她:“你租下這房子,是中石油還是中石化或者萬科給你投錢了吧?”“都不是,但也差不多。”黔驢對小醜的不禮貌也毫不客氣。“總之,有人投資。”“你今天請客,誰買單啊?”小醜還是不依不饒地刺激黔驢。“你買單,你幹嗎?”“我當然想幹了,可我買不著啊。”嘟嘟插話說:“你們兩個見了麵就總鬥嘴,這可不好。”這裏邊有個小秘密,黔驢曾經在別家飯鋪請客,躲單的事情時有發生,弄得一些畫家們下不來台,她請客,可她人已經借故溜走了,你說怎麼辦啊?有一次畫院長就經曆過這樣一回事情,飯店老板多次給他打電話,院長沒有辦法,就說:實在不行,那飯錢就我拿吧。“今天我們去哪一家吃?我對這兒不熟悉,咖大哥說說。”黔驢給咖啡人麵子。“隨意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咖啡人說,“我們就客隨主便了。”小醜說:“我建議就在家中吃吧,尚老板到超市去多買些菜來,多多買些海鮮,我們大家一齊動手做,這多好啊。”嘟嘟說:“這樣好。”條條說:“我也能幫上點忙。”黔驢小眯眼直翻小醜,說:“那就你跟我去超市吧,給我當當馬夫。”小醜回她幾個白眼,說:“願意效勞。”小醜和黔驢去了附近一家中檔的超市。在超市裏小醜問黔驢:“你怎麼不請皇姑人啊,有過節嗎?不就是拚了幾次酒嘛,何苦呢。”“他回沈陽了。他要和他的老婆離婚,再找新人,他要再婚。”“喔,他想和你新婚燕爾啊!”“嗯,他一廂情願。”“這太可怕了,真希望你能行善放過皇姑人同誌,他已經很不幸了,他有個無性的婚姻,若進入你的魔掌,他可能又受性虐待了,他的災難就大了。”“你是不是又把我當成阿慶嫂了?”“臭美,你也配?”小醜對黔驢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黔驢有些惱火了,就說:“你傻呀?!不就是一頓飯錢嗎,總共才兩千四,你活不起了?”“錢不在多和少,因為那是你騙我的,宰我的。”“騙你你就上當,你傻逼啊!你自己甘願掏錢,你豬腦子你怨誰!”小醜也動粗語了!“我操!你既然都這樣的不要臉了,你不如去娛樂場所賣,那樣掙錢更快,還不用你動腦筋。可惜你的長相像美麗的一頭豬。”二人這回可不是鬥嘴閑聊舌,而是真的有些火氣,都急眼了。在下去會打起來的,黔驢說:“你媽的,你可別逼我急眼,我學過散手。”黔驢細密的小眼眼白都紅了。小醜也懶得和她動真氣,就說:“好男不和女鬥。”小醜住在這兒的時間也不短了。既然不參加人家的項目,不工作,沒有理由再繼續閑待下去了。住嘟嘟家,是采訪人家嘟嘟,將來為人家寫本書,借口充分。可是采訪已經完事了,筆錄也早早就寫窮盡了。住在條條家,是幫助條條業務業務,也就是業務來了個黔驢,不過爾爾,這黔驢還不是個省油的燈,人還沒有進來,就先整它幾出事端來。小醜早就想走了,可是他放心不下學妹條條。盡管條條一直以來把他當老師,小醜卻不敢自持為人師。這麼長的時間逗留,再不回去,和家妻也無法交待了,轉眼間已一月有餘。小醜沒有再待下去的資本和條件了,遂決定買火車票回東北沈陽。晚飯吃得極其一般,就是當地最便宜的酒。小醜在吃晚飯的中途就要去買票,條條要陪著他一道去,郭金剛也說:“我也去,醜哥哥在這兒也待了一個多月,我們已經處出感情來了。”嘟嘟說:“有條條陪就行了,你去的哪一出啊?”郭金剛就挖了一眼小醜,小醜會心地反剜了他一眼,說:“兄弟,就不勞你駕了,喝得不少,回家醒酒去吧。”郭金剛覺得討了個無趣,心中很不舒服。條條也不給他正臉看,那樣子不是躲他,而是煩他。郭金剛想,小醜你猖狂什麼,條條和我有過關係你知道嗎!?不過,看樣子小醜和條條也青白不了。黔驢自己搭好了平台,完全齊備,隻差東風。黔驢又去銀行辦了兩張卡,一張是自己名頭的,另一張是用別人的身份證辦的。黔驢拿出十多萬塊錢,投到條條名下一分,是別人的名字,其實是自己妹妹的戶頭;另一份是自己的名份投到了咖啡人的名下的名下又名下了。投完了這兩份錢,黔驢也算給條條有個交待了,黔驢不傻,她把這兒的奧妙基本弄通弄懂了。玄機不是投資,而是招商引資,這是關鍵中的關鍵。能不能發展,能不能出一單,也是看招商引資的功夫。黔驢這就算進來工作了,國家項目中的正式一員。黔驢進入“工作”程序後,沒有電話不斷,而是在外邊跑,早出晚歸。她改變了自己的平時生活習慣,以前是十點以後起床,夜裏一二點睡覺。現在不成了,她要發展,她要賺錢。黔驢真不簡單,她聯係上了金老板,也約好了金老板,黔驢早晨梳洗打扮一番,就打車去了金老板家的別墅區。金老板早已經在家等候黔驢的到來。茶幾上保姆提前就把各類聽裝飲料放好,這規格不低,金老板如此重視沒有見過麵的尚老板,是不多見的。金老板為人內心比較孤傲,雖然麵上還過得去。黔驢到來時,金老板主動出門迎接。客客氣氣地握手,迎進家門。金老板做人有時很高調,有時又很低調,起伏不定的。落坐在沙發上以後,黔驢不斷地頻頻翻她的少量的小眼白,給金老板看,金老板也不斷地眯眼投笑。金老板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啊,你還真別說,就是黔驢這等女人他沒有見過。這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特別。另外金老板感興趣的是黔驢的深厚背景。這個年頭當官的沒有背景幹不長遠,有錢的老板沒有背景錢也保不住,金老板急於尋找有背景的人作後盾,有事情幫助擺平。多數有錢人都選擇了移民,把賺到的錢安全化了,即金錢也移民了。金老板偏偏不願意出國去當假洋人。金老板不僅僅是出過幾單的資金,他還有別的投資項目,有實體企業的股份。他的資本金有近十位數,這可不是小數目,外人看來他無非就是出那幾單的資產罷了,其實,金老板很神秘,他在做什麼,外人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