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郭金剛提心吊膽(1 / 2)

嘟嘟是個大量的女人。但再大量的女人也受其不住老公跟了別的女人睡覺,除非她是傻子,傻透腔了。嘟嘟氣在心上,卻笑在麵上。她在家裏既不發怒,也不摔東西。照樣給郭金剛做飯伺候,照樣有說有笑,隻是和郭金剛分居了,不再同床。每天照樣拿起她的大靈通,和遠在家鄉的人聯係招商引資。嘟嘟有個特點,從來不同意那些沒有招商引資能力的人過來,來也是要勸回去的,這點和大多數人不同。因為一般的人是招來一個就是一個,就多一份收入,增加了自己的份額度數。嘟嘟覺得也要為找來的人負責,你沒有招商引資的能力,你不僅自己掙不到錢,還要往裏邊賠錢,壓在線上,也會拖上家的後腿。嘟嘟對郭金剛的出軌,在丈夫麵前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郭金剛就認為嘟嘟不知情,所以膽子也就大。郭金剛有一天找嘟嘟興師問罪來了,說:“我老婆怎麼還躲著我?老婆的用處是幹什麼的,你不清楚嗎?”“喔。金剛啊,我可是給你留著麵子的,你自己咋回事你自己清楚得很,我也清楚得很。”“我咋回事了,我沒咋回事。”“還要我說出來你才承認?”郭金剛有錯自然就心虛了。但還是不想馬上就繳械投降,先頑抗一會,一旦嘟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自己怎也不能不打自招啊,那可是得不償失。“老婆,你可別嚇我,我膽子小。”“你膽子小啊?這事情是我我給你擺平的,不然,人家要告你了,強奸罪是要判重刑的。念在夫妻的份上,我就低三下四地求人家放過你一馬。”郭金剛再也不敢架裝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什麼都明了了。如果弄不好,真就要出大事了,還是老婆好啊。“別聽她一派的胡言亂語,女人就能瞎掰。”“不聽她的胡言亂語,難道要聽你的胡言亂語才算事?你說她說的是假話,那好吧。我告訴她,她隨便告去,後果我就不管了。”“別別別,親愛的老婆,這事不管是真是假,一旦弄出去風聲,好說不好聽啊。幫我把它壓下去吧。”嘟嘟不再理老公,推開門自己走了。嘟嘟經過了幾天的思想鬥爭,矛盾來矛盾去的,覺得條條很無辜。條條這些年來,一直是在不幸的泥潭中掙紮,特別可憐的,自己把她誘惑來了,她還不能適應這工作的場麵。這種活計不是條條該幹的,倒是適合黔驢這種人來施展才華。條條根本就沒有告郭金剛的意思,她怕傳出去露醜,隻好飲泣吞聲。說要告郭金剛,是嘟嘟即興發揮的。嘟嘟之一發揮,可把自己的老公郭金剛嚇個半死。嘟嘟走後,他在家裏邊沒著沒落,提心吊膽地走來走去。條條一告,自己就玩完了。嘟嘟坐公交車,坐了七八站,又換了一輛公交車,最後到了條條的小區來。本來有直達的車,嘟嘟猶豫再三,才下定決心來找條條。條條到底是害人者還是受害者?對於郭金剛來說,條條當然時受害者;可對於嘟嘟來說,條條絕不是受害者,受害者是嘟嘟。但是,對於嘟嘟來說,條條也不是害人者,因為條條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嘟嘟到了條條家,條條披著頭散著發,雙眼已經哭得像桃,腫腫泡泡的。條條有些絕望,因為,項目她做得不好,還欠人家馬莉十二萬元錢,在這兒也沒有家,又受著郭金剛的騷擾。條條感覺到自己的的確確是個南漂人。當然,全國各地的南漂人無數,可是畢竟有人賺了錢,像金老板,就是賺大了的一族。像大慶人,像美麗人,像咖啡人,像皇姑人,這些人都不大不小地先賺著,周轉靈活,生活上也得過且過,目前還算很滋潤。嘟嘟見條條這樣,心就軟了下來,沒有忌恨嫉妒的心思了。說:“條條,你振作起來,好好工作。”“嘟嘟姐,我謝謝你。我來到這南方市,曾經看到了希望,把我對人生的絕望一掃而光,我對生活燃起了興趣。可是,現在我還是覺得未來很渺茫。”“希望是要靠奮鬥去爭取的。天上怎麼會掉餡餅?得自己去包餡餅,得自己去烙餡餅,這樣才能吃到餡餅。”嘟嘟說。“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謝謝嘟嘟姐,其實,你該忌恨我的,雖然我是被迫無奈的,但我要是強壯有力的話,也許事情就發生不成了。”“過去了,就算過去了,不提了。我也會盡量把它忘個一幹二淨的。”“姐,你忘不掉的,我也忘不掉的。就像是惡夢。”“去洗浴間,把自己收拾收拾。我請你吃飯去。”嘟嘟半命令似的說。“一份精神一份福,抬起頭來,要有激情地工作,這樣人家也會信任你,你自己都沒有信心的話,誰還敢來投資,不來投資,怎麼招商引資啊?”條條被嘟嘟的幾句話,說得心裏邊又高興起來。條條去洗手間搗扯自己了。條條從洗手間回來時說:“嘟嘟姐,不出去吃了,就在家裏吃吧,我做。”嘟嘟說:“工作方麵,你別灰心。小醜已經幫助你找到了大能人,她的能量你要讓她發揮呀。”“我哪能駕馭得了她啊?她隻是掛到我的名下,還希望我來幫她發展,從中撈得一杯羹哩。她的資源都湧到了金老板那邊去了。”嘟嘟有一個觀點,做為她自己的座右銘。就是:與千裏馬賽跑,不如騎在千裏馬的背上,到終點時,會馬到成功。這是借力使力,用別人的能量,來發揮自己的事業。“你就把黔驢當作一匹馬,你想辦法騎上去,跟著她馬到成功。”“黔驢是一頭尥蹶子的母馬,不好騎的,脾氣暴躁的馬。”“我知道,其實這人誰都拿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我們得研究她的特性和弱點,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樣,她也肯定有被人家掐住穴扣的地方。我記得小醜曾經就不拿她當作一回事,她一般情況也不惹小醜哥哥。”“小醜和她也沒有利害衝突,當然可以不拿她當做一回事了。”“老鱉的脖子再長,你若掐住了它的穴位,它就不會咬到你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作起來像繡花,看花容易繡花難。”條條忽然轉了話題。“嘟姐啊,我現在還有點怕我姐夫,他總來騷擾我,我不安生。”“你不用怕,我有辦法治他。他現在已經嚇得不行。我說你要到法院起訴,告他強奸罪,這可是要判刑的。”嘟嘟說。“行了,別再提這件事了,聽著惡心。這件事情過去了,希望永遠過去了。”條條去廚房做飯,嘟嘟也跟到廚房,幫助打下手。兩個女人做頓飯,真是行家裏手,不一會就弄好了。吃飯的時候,嘟嘟說:“條條,姐倆也喝點酒吧。”“我陪你喝。最好喝啤酒,我下樓去買。”條條說完就下樓買啤酒去了。嘟嘟的大靈通響了起來,是郭金剛打來的。嘟嘟走後,郭金剛是又恐懼又身體不適,渾身都在發抖。心裏空空的沒有底。“嘟啊,你在哪兒?”“我在條條這兒。”“你要好好安撫她。”“我是在這樣做,可是很難,她情緒激動,有些失控狀態。”“她要幹什麼呀,她不嫌丟人?”“她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她怕什麼丟不丟人的,也沒有老公要名分。她態度堅決,非告不可了。你就作好準備吧,你放心,你就是判一年十年,我都會等你的!”“老婆啊,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功夫哪裏去了,幫幫我吧。”“我是在幫你,可這忙恐怕是幫不上了。條條現在有恨在心裏憋得出不來,她說我們是和著夥兒欺騙她,她連我也一起恨,而且把你的精液都提取了作為證據。你這一劫看來是逃不過去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吧。我隻能再破臉努努力看,順其自然吧。”嘟嘟不等郭金剛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嘟嘟心裏很清楚,此時的老公肯定如坐針氈,嚇他個半死不活的。條條拎著六瓶當地啤酒回來了。條條說:“嘟姐,我們姐倆今天就一來個醉方休,每人喝它三瓶酒。”“你能行嗎?你平時也不喝酒啊,我也喝不到三瓶酒的。”嘟嘟正說著,她的大靈通又響了起來。嘟嘟看一看號碼,是自己家裏邊打來的。所以就不理這茬,和條條喝起啤酒來。電話鈴音不住地響。條條說:“嘟姐,你怎不接電話?”“喔,是我家那男人打來的,他現在可能嚇得膽都要破了。”“怎的呢?”“我說你正在準備起訴他,我勸不住,他隻有被判刑了。”“喔,還是嘟姐有辦法治他。”“我在想,如果能夠把黔驢也這樣掐住穴位的話,她就會乖乖地在你名下招商引資,那就會她發展,你也發展。”這六瓶啤酒,不是這兩個女人所能承受起的,喝得大了,能夠掏心窩說話。嘟嘟訴說這些年來的坎坷,掙點小錢,又賠了。條條說自己悲慘不幸之命運,老公花心外遇搞女孩;父母低保拮據苦生活,哥哥嫂子下崗須再就業。兩個女人說的傷心處時,就哭泣一陣。然後還逞強繼續喝。情緒一激動,酒勁便上來。於是二人就爹的娘的夫的孩的數落起來,沒完沒了。最後狼藉的碗筷也不收拾,就都躺到床上呼呼大睡。嘟嘟大靈通不住地響起,沒人理它。那邊的郭金剛可是熱鍋上螃蟹,倒退不得,橫行不了。炙烤著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