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吹牛吹破天(1 / 2)

郭金剛無端地惱火,這男這女到來,怎麼能讓他們住到條條家?且不說這二人的資源流失了,而且也對他將來的行動有所不便啊。條條家住著這男這女二人,簡直就是兩名活警察!這件事情的安排,他對妻子嘟嘟非常的不滿意,他拿她不敢明著反對,他有錯在先,而且是大錯。妻子嘟嘟的脾氣也不含糊,可是一隻給自己留著大麵子,韌而不發,這更令郭金剛誠惶誠恐,妻子越是這樣,郭金剛越是大氣不敢出,像個賊人一樣的惶惶。以前,他不怕妻子,但也不敢惹她發怒,現在又把柄在人家手裏,心理上就短一截。嘟嘟一旦發起怒來,那可是獅子在咆哮,老虎在發怒。郭金剛現在吃的用的,都靠妻子嘟嘟的努力,自己的工作收效甚微。郭金剛其實最希望妻子發怒,和自己大吵大鬧一次,這樣也就打破僵局了,撕破臉,他就可以破罐子破摔。可是嘟嘟不給他這個機會,就是這樣吊著他。他現在對這男這女的到來是又歡迎有反感。一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來到了條條家。條條心情不好,小醜給介紹的這兩名誤入歧途,有複失而得,條條幸運。條條自來到這南市,也很努力,但陰差陽錯的原因,總是收效甚微,斬獲不大。倒是小醜從中幫忙,介紹來了個黔驢老板,可惜這黔驢老板不給她玩活,弄了個畫家宇宙,人家跟不感興趣,黔驢又自己玩自己的把戲去了。條條現在心情肯定是複雜的。條條的心裏邊恨郭金剛,但同時又珍惜自己肚子裏的孩兒。孩兒給她帶來孤獨中的不孤獨,寂寞中的不寂寞。隱隱活動的小生命應該是她的希望,甚至是紮根落草在南市的一粒強大的種子,未來項目的棟梁!現在的身子一點一點地一點一點地變化。條條多年前有過懷孕的經曆,這次再次懷孕,重溫了舊夢,感覺倍加珍惜。一想到又有一個鮮活活的生命即將誕生,條條就動力添加,唉,必須得拚命地去做好項目,這孩子將來得靠項目來維持生計,事業、發展、前途、命運,都包括在母親的項目是否做得成功來決定。郭金剛來了。條條對他不冷也不熱地接待。條條愛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但她不感激郭金剛的播種功效,其實,誰播下種子,都會孕育發芽,成長,生命的。當郭金剛播下種子的時候,條條是恨的,當種子孕育了的時候,條條是珍惜的。條條對自己肚中的生命體,是愛惜的,也時時感到了溫暖和幸福。郭金剛說:“條條妹啊,你要想好,你要細細地想想。一個女人,將來帶著個無爹她的孩子,會有多難,你知道嗎?”“我知道了,與你有關係嗎?我不知道了,就與你沒有關係了嗎?他爹死了,他當然無爹!”條條反擊說。“你現在可是顯懷了,肚子也大了,現在刹車還來得及。”“原來你是怕牽連到你,來當說客的呀。那你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作主,任何人管不著的。不過,一旦孩子生下來了,你的責任是躲不過去的。”條條不忘在最後一句話還要嚇唬嚇唬郭金剛。郭金剛也是痛苦並快樂著,痛苦的是,將來那怎麼辦呀,孩子一出世,相應的法定責任和義務就隨之而來,一樣也脫不了幹係。和嘟嘟的關係怎麼相處?這些都是實際的現實問題,會是很棘手的問題。然而,也有大好處,白白撿了個後代,意外收獲,項目後繼有人。爸爸自然是當得定了。住在條條家的這男這女,雖然還沒有把錢打過來,但參加工作的決心已定,不會再更改了。一旦他們參加進來,就要自己另行租房子,單挑單住,獨立門戶。這男這女二人,居在屋內,翻看著小通訊錄本子,不斷地打電話,聯係著未來的客戶。他們雖然也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國家項目是怎麼個國家法項目形式,但大體知道的內容還都是如實說了。他們的工作方法不甚得當,把這個做法和安利聯係起來了。效果不好。安利是安利的做法,國家項目是國家項目的做法,各有不同。條條和郭金剛在大廳裏邊說什麼,那屋裏的這男這女都不感興趣,隻顧自己的未來下家提前做起了運作,可謂未雨綢繆了。條條現在的情緒反差大,但她能很快就平定下來,均衡自己的思慮。這一切都是因為肚子裏的生命衍生體。自己做不好項目,還有後來人嘛。條條對郭金剛愛搭不理的,郭金剛也不覺得沒趣味,她畢竟是孩子他媽呀。郭金剛走出條條家,覺得身子發輕,心飛飄揚。他哼著小曲,腰板兒挺直,邁著四方小碎步,感覺渾身的力量。這世界,幸福之人郭金剛也,這世界,最有資本的也郭金剛也。郭金剛邁動著勁兒勁兒的腳步,走在路上,他看什麼都是為他而存在的,這世界應該是郭某人的世界,盡管它不是。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皇姑人打來的,他說:“兄弟,你有空沒空,整兩盅咋樣?”“好啊,弟弟我真饞酒呢。”郭金剛說。“去你家,還是酒店啊?”“都不是,是來黔驢家。自己做飯做菜,喝點暢快酒。”皇姑人被發小剛揭開係在自己雙手的繩子,就要撒歡了。趕緊給郭金剛打電話,改變煩躁和鬱悶。因為這時候發小也給黔驢揭開了綁在床腿上的繩子,將她解禁,成為自由身。黔驢自由後,首先去洗手間,放水卸載。黔驢家裏一點原來的痕跡都沒有了,不怕外人進來的。郭金剛說靠,我剛從你那個小區裏出來,得,再回去吧,誰叫俺沒出息饞酒來。郭金剛還是那樣邁著那細碎的小方步,心情大好起來地往小區返回。郭金剛這回沒有走南正門,改走了北後門。這樣就不會有被條條發現的可能了。郭金剛進屋就嘻嘻哈哈地開起了玩笑,說自己要改變曆史,要當選美國總統,改寫美國曆史上沒有華裔黃種人總統的現狀。他的玩笑開得不著邊際,大家聽得也是莫名其妙。郭金剛也不在乎,他不怯生。皇姑人給他介紹了發小認識。他們就相互簡單地說幾句初識的話,大家就都對打他的誇口嘻嘻哈哈。郭金剛沒來到國黔驢家。黔驢家布置得有點亂,不像自己家被嘟嘟弄得那樣利整,像個過日子的樣子。發小對郭金剛不熟,他對黔驢也不熟,要不是今天要幫人家戒毒,他也不會被招來。況且發小平時也話不太多,散話不說。他覺得這場合不適合自己,就說:“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失陪大家了,很抱歉。”大家留發小不住,就送他離開了家門。發小一走,郭金剛就撒丫子釋放自己大好的心情。皇姑人說,你和尚老板先聊天,我下廚去弄飯。皇姑人以男主人的身份去做那美味佳肴。郭金剛和黔驢有過幾次的會麵,但沒有過更加深入的相互了解。第一次的交流就成了酒戰的交鋒,郭金剛大敗,差點都小命玩完。那回是黔驢在人家郭金剛家;這回臨到是郭金剛到黔驢家,而且堂而皇之的就是為酒給來。黔驢剛剛過了煙癮的勁,渾身疲乏軟弱無力。無精打彩地斜倚在沙發上,郭金剛挨著她坐在長沙發上。郭金剛說:“妹子,你家的酒,我今天是喝定了,隻要裏邊不下蒙汗藥,喝死我都喝。”黔驢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說:“那好,本娘子今天痛痛快快地陪你喝個夠。這回可沒有人再來替報仇了。”“為什麼沒有啊?”郭金剛明知故問。“皇人士被我俘虜了呀。他拜倒在姑奶奶石榴裙下甘願下風聽指揮,你哪還會有幫手?就是你當了美國的總統也沒有用處,在這地界不歸他管,越位了。”“那倒也是,這兒你是總統,女皇啊。你老奴役我們皇大哥,那可是不地道的啊。”?“我不想奴役他,可是我不去奴役,他自己都不幹。”“那倒也是,人就賤皮子,男人在女人麵前,真夠賤的。”“你還好到哪兒去嗎?老是纏著條條不放,都這德性。”“可不是咋的,條條太可愛了,她滿身的女人味,沒女人味的女人,我不喜歡。”這話帶點指桑罵槐挑戰性的意味,有鉤有刺的。恰此時,皇姑人喊,來吃飯喝酒了。還真是滿滿一桌子菜,多數是熟食,在冰箱裏邊凍的,在經過微波爐一加熱,就成一道菜。三人坐在桌前。皇姑人說:“今天就要多喝,話要多說,允許吹牛,哪怕你能吹上天去。”“好!”郭金剛說。黔驢說:“郭金剛可是有備而來的,他都是美國總統了,那還了得。”這三人都是好酒之徒,喝酒自是樂事。要說吹牛,皇姑人能亞軍,郭金剛是季軍,黔驢當之無愧的是冠軍。她是吹牛吹出來的,什麼大她能說什麼,區長辦不成的事情,她能辦成,市長辦不成的事情,她能辦成;省長辦不成的事情,她也能辦成,國家領導人辦不成的事情,不知道她能不能也會辦成。“誰先說?”皇姑人問。郭金剛說:“自然是我先說了,我得開路先鋒嘛。我能在一年內走一單,你們呢?”“我能在一年內出局。”皇姑人說。黔驢說:“到我這兒了,我當然是半年內拿下一千一百萬。”郭金剛說:“我一個月就能拿下來。”皇姑人說:“把杯中的就幹掉,然後可以猛吹,把天都吹破也沒有人管我們。”黔驢說:“我們不應吹,我也沒有必要去吹,我的實力在那兒幢著。我的情況大家知道,我有大酒店在那兒明擺著,風吹不走,雨也淋不垮。我家的背景大家知道,是高官的背景。我家的經濟實力大家也知道,雄厚的基礎。我現在來做項目,是圖個樂嗬,我開畫廊,是玩個高雅藝術。我的身世大家知道,我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又是僅次於李白杜甫白居易的家夥,李清照絕對在我之下,我的詩詞歌賦,我敢說是天下第一。這是我的實際情況,不是吹出來的,這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