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笑了，說：不是這樣子的，你們要知道這個項目，出一單是多少錢給你們，知道嗎？“不知道啊，多少？”嘟嘟說：小單八百七十萬，大單一千一百萬。這樣的數目，比公安局長，比縣委書記掙的多不多啊？“下邊一些男男女女們，也不太有真心先做這個國家項目了，就是無所事事了，湊個熱鬧來氣起起哄，男女之間，斜眼看看，勾搭勾搭，到時有意的。窮富不分，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尤其是這些掙不到錢，閑著五脊六獸的，更想刺激刺激。眉來眼去的，逗，相互間打情罵俏。這些人中，感到寂寞、無聊的人很多，無事事做，呆著不出毛病就奇怪了。窮人富人都是人，都在身體包裹下藏著七情六欲呢。有一人問：“這麼貴的價碼，誰幹得起啊？”嘟嘟靈機一動，現場發揮，說：“還有不同種的項目，有五千零八十的，也有五百零八元的，三個檔次。投入多大產出多大，相輔相成嘛。”鄰攤也跟著說：“就是嘛，你少投資，也得得少嘛。”很多人當場就報了名，要投五百零八元的。有人就問：“五百零八十的，出一單，多少錢啊？”嘟嘟沒有細算過，但她張口就來，說道：“小單八萬七，大單十一萬。”是倍數的關係，挺可信。有人又問：“那要是投五萬零八十呢，出一單多少錢？”嘟嘟想都不想就回答說：“大單一百一十萬，小單八十七萬。”下邊那些打情罵俏的人也不在撩閑了，他們議論起來，這要真是能有這種幾何倍數翻翻，還是值得幹的。有人就把錢數了，要遞過來，嘟嘟說：“不急，我們做事情是講究規矩的。每個人的新辦一張銀行卡，就是將來你所獲得收入，都達到你自己的卡裏。”下邊忽然開始鼓起掌來。他們開始對嘟嘟有所信任了。他們上鉤了，盡管他們還不是大魚。嘟嘟這一堂大課下來，五位要交最最小單子的，兩位要交中型單子的，還有一位正在考慮做一大單的，猶猶豫豫中。不勸。嘟嘟一改往日的打法。抻著他。讓主動找你就好辦了。你看看黔驢他媽的那狂妄樣子，她多長了一隻眼是咋的。嘟嘟說不收錢不收錢，結果還是將人家的收了。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這些錢了。按理說這些錢倒也不多，可是久違了。回到住處，嘟嘟一個勁地來回數這些錢，數了一遍又一遍。鄰攤說別數了，好像沒見過錢似的。這點錢說穿了是不算什麼錢，可是一分錢也難倒英雄漢啊。嘟嘟不厭其煩地繼續數錢，後來就手有些抽筋了。“我們什麼時後能夠數也數不完地數，有好多好多的錢，像個大老板一樣的抖威風。凡是窮人都給帥票子，慷慨解囊，行俠仗義。”二人又開始爭吵，一吵就不可開交。嘟嘟吵時很生氣。有事氣得她渾身發顫。到了這個時候，鄰攤就要敗下陣來，靠床上的功夫來修補不睦了。關鍵是，道不合不足為謀，這是古訓。吵得久了，吵得煩了，光靠床上那點功夫和技巧，已經力不從心，二人的心似乎吵時，有些傷。再去撫平他，開始時，用床上的發放，管用，立杆見用的效果，現在似乎不大好使，鄰攤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奏效，讓嘟嘟皺臉開放。這樣就耗去了鄰攤好大的精力和氣力。有時候鄰攤很絕望，覺得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真的想離開，可是試著離開，還是不行，離不開，一對棒打不散的怨鴛鴦。鄰攤是聰明人，他也故意學著嘟嘟，點錢點得手抽筋。這樣，嘟嘟就高興了。他違心地說些前景光明的的夢話：出一單，出兩單絕對不在話下，前途光明，道路並不曲折。鄰攤這樣一表現，嘟嘟就大樂，高興地把鄰攤當寶貝了。鄰攤一高興那，也在床下床上都能如魚得水，旗開得勝。他們二人苦中作樂，樂中吃苦，開始活的有滋有味。人在有夢想中生活，是苦也不苦。累也不累，有奔頭。那天他們二人正在床上雲來霧去的風雨交加中，嘟嘟的手機響了，中斷了一次最美的配合。來電話的是牽驢。黔驢說：“嘟嘟，你怎麼回事情，你那項目搞得怎麼樣了啊，我在等你的信呢，你搞了個開頭，我好跟進啊。”嘟嘟說：“我們在努力呢，但是毫無進展啊。”“你無進展，我怎麼續的下去，你趕緊抓進吧。我這邊已經有好些人準備進入進來，都是我的下邊的幹將。”“黔驢，你那邊既然有人跟進，你先直接做了不就完了嗎？還等我趕什麼呀？”“事情是你引頭的，我隻是客情幫你，我的資源有多大，你也看到了，我可是你的財神爺。你要不願幹，那就算了。”“你是想坐享其成啊？黔老板。”嘟嘟也不含糊，把黔驢直接頂了回去。黔驢在那邊不幹了，她說：“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一點幹大事的風度都沒有，你還能成就事業的輝煌嗎？”“不能，所以我現在開始賣菜了。”“那你繼續賣吧。我自己幹，我也能幹起來。何必和你們這鼠目寸光的人攪和呢。”電話說的不投機，帶有火藥味。雙方隻好掛斷了。這時候條條給打來了電話，問候一下，說幾句姐們情誼。條條電話一斷。小醜也給來了電話，簡單問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題。“什麼菜好賣嗎，一天能賣多少斤啊？還能放下架子嗎？新老公對你好不好啊？”小醜的問話，看似很無聊，其實人家在體驗生活呢……嘟嘟知道小醜平時話少，也不是這種無聊的人，可有聊的人卻無聊起來，這樣更煩人，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