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聽說皇姑人想要向她求婚,當時就一口回絕了。嘟嘟回絕的理由很簡單:皇姑人頭腦簡單,好衝動,不成熟。小醜很是納罕,其實皇姑人還是比較成熟的,相對來說,他就算是還理智的了,至於有事做事激情一些,也難免嘛,性情中人,豪爽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當然了,嘟嘟對於鄰攤徹底死心,而且也瞧不起他。對於那文董也是開始警惕了。這文董雖然有些錢財,可是不怎麼靠譜,時不時地就和社會上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哥們了。他們在做些什麼?是否有男盜女娼的勾當,是否沾了賭博行當,又沒有吸毒史?都得考慮。和郭金剛的婚姻失敗,和鄰攤打夥,都是自己考慮不周的結局。嘟嘟現在細想想,還是對於郭金剛的感情深厚,偶爾想給郭金剛打個電話,可是一打過去,那位老姑娘總在過的身邊,馬上就會想搶過去,回答說:“請不要騷擾我們,天下男人,好的有的是,你盡可去挑選,別來盯著我們家金剛不放。”哎,金剛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他已經是另一位女人的感情寄托了啊。人這一輩子,時時都不會如意,這方麵好了,那方麵可能就會出了問題。嘟嘟這短短的一二年,幹起來了。掙了些錢。有句話叫,英雄不問出處,掙錢不穩來路。中國的很多資本家(企業家),多數發家史都是有些血腥來曆的,要麼就是混跡於貪腐之中發跡的。規則被破壞了,你守規則,你就無法得到發展,那些個不守規則的人才能發財,馬不吃夜草不肥啊,錢掙得多了,再來個華麗的轉身,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光鮮而華麗,人前人上人,人後豪華場所物質消費。嘟嘟現在也很茫然,在北方,不像南方市環境那麼寬鬆,這兒幹這個項目,得偷偷摸摸地搞,現在的錢也是可搞些別的轉產,可是那些下家沒法處理,一旦有人告發,就會被調差,然後就會被抓。人家蟻力神能夠擺平,是因為做得太大,錢在手裏邊好擺事。蟻力神做得多大啊,大明星為其招旗呐喊做廣告,什麼實力啊。自己是個臭蟲,用腳一踩,還不成了肉醬啊。嘟嘟現在很苦惱,極力想要華麗轉身,可是現陷在裏邊出不來。做什麼都兩難啊。嘟嘟看到文董一天天的無所事事。靠著不太光彩事情賺錢,其實也挺沒勁的。無非是吃吃喝喝的,再就是洗浴中心裏邊泡著。嘟嘟很羨慕現在的條條,條條一個人帶著小女兒,過的很滋潤。又是那家工廠的廠長,沒有風險。掙著年薪二十來萬。馬莉就不能和人家比了,人家是大老板了,身家過幾個億。馬莉有命,她在房產領域進來得晚,本來是房地產最不景氣的時候,她進來的,可是那四萬億救市,把她給成全了,房地產就像是被打了一針雞血似地,逆市上漲,救了馬莉,要不怎麼說財命嘛。現在馬莉可以一勞永逸頤養天年了。吃利息都可以過上滋潤的生活。嘟嘟給小醜打電話說:“醜總,過來吃個飯吧,有些事情,幫俺合計合計。”“你請我吃飯,我可得挑個地方,這可不是你在南方市那時候了,你現在是大老總級別的人物了。”“你可別逗我了。不過吃頓飯嘛,還是隨你點店的。”“不宰你了,中檔的就可以,今天特別想喝點紅酒,還有個要求,我要把皇姑人也帶上。”“帶他來不方便說話啊,不過你要是硬要帶他來,那我也隻好是主隨客便了。”“還有一個人,我也要把他帶去。”“誰啊,你怎麼這麼多的事情啊?”“文董,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行吧,你隨便了。反正你也是個很難纏的家夥,當初就是你沒有入夥,別人都可以在工作,而你就是水潑不進,針紮不透,冥頑不化啊!”小醜來到了酒店,見其他人等都沒有到,就在大廳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看到一些達官顯貴們魚貫而過,各個神采飛揚。小醜對於那些個先富裕起來的有幾個人“臭”錢的那老板女老板,從骨子裏有一種瞧不起和反感的情緒。小醜認為大多數為商者,都奸詐心黑。他相信無商不奸的古訓,可能有偏頗,他認為這些人招搖過市,很得瑟。好像天下真的就是他們的了。小醜先把文董等來了。文董忽然間改變了發型,很潮,腦中間留流了一小撮筆挺挺的小辮辮。很文化人氣息的。原來在最近,他弄書法和繪畫呢。他的所謂畫和書法,就連小醜這個外行人都看不入眼。但書畫行業現在是惡炒盛行,外界人士都是看虛名,買的也是虛名。文董很熱情地和小醜很誇張地握手,然後也在大廳的沙發坐了下來,和小醜談本地美術界的這個那個,畫壇書壇的軼聞軼事,風流史,緋聞來作為笑談。後來就不自覺地談到了那位神奇的人物黔驢。文董說:“黔驢最近又拿下了幾位畫家,搞得是天翻地覆慨而康!”小醜笑了。說:“那大神天生就是個能地震的角色。”人的天性,就是喜歡談論一些人的事事非非,作為一樂的笑談,來增加一種愉悅。皇姑人有點別的事情,來的稍稍晚了一點,他是很願意來的,他現在對於嘟嘟很青睞有加,他對於那位黔驢,已經徹底死心。嘟嘟來時,大家都說,這主客,也太怠慢客人了啊。嘟嘟趕緊解釋,賠不是。很快就在一包間坐定。酒菜很快就上齊了,嘟嘟整了幾句開場白,那意思是想要高點投資,不知幹什麼好。文董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他說那就在文化市場裏撲騰吧,現在實體經濟都過剩,沒有前景。隻有文化還是一片光明的。皇姑人像個害羞的孩子一樣,不敢正眼看嘟嘟,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是的。小醜說:“我們這個大城,有文化市場,可是文化沒市場。古玩字畫,一條街跟一條街地開著商號店鋪,可是顧客希希寥寥的,多冷清啊。皇姑人鼓起了勇氣說:“嘟嘟,你有沒有時間晚間去唱歌喝啤酒啊。”“說不好啊。”嘟嘟說。文董一看這樣,不高興了,他正在追著嘟嘟呢,這半路怎麼還殺出個程咬金來呢?“我今天晚間請嘟嘟吃飯,都訂好了啊。”嘟嘟也說:“還不一定呢。我現在還沒有最後安排。”於是乎,這皇姑人和文董這兩人之間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雖然還不是仇恨的目光,但是明顯的有些敵意了。吃飯的時候,文董一個勁地給嘟嘟夾菜,皇姑人也不甘落後,也殷勤遞給嘟嘟夾菜。小醜一看這場麵,感覺很不舒服。就說,大家今天喝酒,有個限量,不能超過一瓶白酒。文董說:“秀才啊,又不是你請客,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朋友嘟嘟美女有錢買得起酒。”皇姑人也說:“幾瓶酒也用不了多少錢,要喝酒喝他個痛快。”小醜看出來了,皇姑人這是要和文董較勁啊。他們想在酒上壓製對方,整治對方。小醜一想,得,那就幹吧,看他們誰能酒上梟雄。小醜知道,二人都不弱,有可能是棋逢對手遇到良才了。此時候,嘟嘟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黔驢打過來的,沒說上幾句話,對方就問嘟嘟:“你吃飯啊,都有誰啊?小醜,皇姑人,還有文化節的老板,那好啊,在哪家飯店,我也過去。”嘟嘟不得不說:“在青春酒店。206包房。”“好好,你多要幾瓶酒,我馬上就過去。”嘟嘟閣下電話對小醜說,壞了,黔驢那大神要來,還讓我多要幾瓶酒。小醜呲牙笑著說,這回可是酒場成戰場了。黔驢還真是說到就到,不到十五分鍾就趕到了青春酒店。黔驢一來,熱鬧起來了。這家夥大咧咧的樣子,葷的素的語言都敢造。尤其是那下三路,讓她說的滾瓜爛熟。皇姑人急著要和她打招呼,畢竟在南方市火熱過,畢竟子啊黔驢畫廊給人家無薪打工過。可是黔驢眼都不眨一下皇姑人,弄皇姑人下不來台,特沒麵子。不過,皇姑人也因此釋然了,不是不理你,是你不知好歹。黔驢不斷地換男友,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可是這些男友們也非個個優秀。都是些不太著吊的人,想從她的手裏邊弄幾張畫而已。這黔驢手倒是不摳,出手還算大方,能把字畫折騰進來,也能把字畫折騰出去。真正有些素質的人,還真不一定看得上這黔驢,滿臉的滾子肉,肉絲發橫。但是黔驢就是厲害,偶爾還能俘獲幾位名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黔驢說要和文董對弈PK一下白酒,大家喝個熱鬧。嘟嘟感覺到了不得勁,要壞菜。這黔驢喝起酒來很不要臉的。黔驢提出了,誰喝酒不受鍋具,就被幹不淨,就鑽桌子底下。皇姑人心裏邊不好受,這女人怎麼翻了臉就不認人了呢。心想喝酒喝,本來他和文董是很不愉快的,他想聯手對付黔驢的不講情麵,就給那文董使了個眼色。文董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也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