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人愛情受挫，轉道舞廳排遣，消愁解悶。舞廳裏邊的東光很炫，耀眼也晃眼。音樂放到很大的分貝了，很刺激神經的。這種大眾舞廳，有一個特務點，就是男人的年齡偏大，還有接近八十的老翁在這裏邊討樂尋歡心。女子的年齡相對小些，但也是年齡在四十左右上下，再小點的就是三十六七、三十七八了。這些人的構成基本分幾大類。先說女的吧。有些事城市無業者，下崗者，還有的就是進城來的農村女子，她們的年齡相對要稍一些。他們每天在這裏邊能夠掙個一二百，三頭二百的，一不用出力，二不花什麼投資。女的進舞廳是不要門票的，隻有用這些女士的招牌，才能招攬來男人們的趨之若鶩。男人是要收門票的，每人次五塊錢。這裏邊的女人，陪男人跳一曲舞，掙十塊錢。也有的女人出台，要個幾百塊錢的也是可能的。男人的組成部分，多數人是病退或者內退的五十歲以上的人員，還有就是已經退休了的人員，六十到近八十不等。這些人沒有政治抱負，也沒有商業報複，更沒有做學問的學術報複，小富即安（有個固定的工資，吃上飯，穿上衣，住上房，就足矣），然後就捉摸派遣剩餘的精力，打發時光。人沒有了事做不行，閑是閑不住的。這些人懷著各自的心思，齊聚到了舞廳。舞廳的舞曲震耳發虧。燈光變換閃爍，中間有個大舞池，這是一些人在練各類國標和拉丁舞。這些人跳舞是有點正規的感覺，這樣的舞者，女的是不和男的收費的。舞池的另一邊，就燈光黑暗了，很曖昧，那裏邊聚集著很擁擠的男男女女。這些人的舞，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舞，男男女女緊緊地綳在一起，身子緊緊地擁著。這不是舞，要說也算作舞的話，那是極其庸俗的舞了。女子多數穿的很薄，這些人在所謂的跳舞時，很有些低級趣味。女的是為了掙那一曲十元，男的是為了刺激。皇姑人就在自己附近的舞廳，找到了知音。皇姑人在這裏認識了一位女士，是一位離異的女士，老家在外地農村，年齡比他小個十多歲，人的相貌也還說得過去。，皇姑人很專一，這和她一個人挑，開始這女子勾引皇姑人，還有些挑逗的意思，讓他在她的身體處隨意劃了。皇姑人沒有那樣做，後來女子漸漸了解到了皇姑人不是但村來找刺激的，還是有些德行的。如果說皇姑人著迷於舞廳，倒不如說皇姑人著迷於這位女士。皇姑人還有一個嗜好，那就是看其他的男人們如何對於女人的尋覓。盡管舞廳裏邊一一角的燈光很昏暗，但是每個男人的眼神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他們的眼睛飄著沒有為女人，看著她們的姿色是否吸引人。尤其是有一位老翁（大概接近八十歲，或者大於八十歲），他是天天都來，他的退休金大概客觀吧，他和女人跳舞時，筋脈暴突的手，把個女士摟抱的緊緊，像是鋼爪鉗一般。那其中一支老手，總是在女子的屁股位置上，粘的緊緊。這位老翁活得瀟灑而現代。女子說摟著皇姑人說，你真好，你真專一。皇姑人說：“工作太累，壓力太大，工作之餘，總的打發一下時間啊。”“你家嫂子能高興嗎？”“俺是自由之身，沒人管。”“哦，明白了。”這女士也不再多問皇姑人的身世了，盡情地和這皇姑人摟抱在一起，一步步挪蹭。他們之間的呼吸熱著對方的臉。女子說：“大哥，你是好人，我相信你，我們可以出去，我挺好的，錢也不多，二百三百都行。”“你？你是幹這個的嗎？”皇姑人有些不太高興。“你要是敢這個的，別說二三百了，就是二三十也不行，我不稀罕。”皇姑人想甩開女子，離開。可是這女子把皇姑人摟抱的更加緊緊。“大哥啊，你生氣了，俺不是幹這個的，隻是看你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才想和你——至於要錢，那也是禮節上的事情，我可以不要你的錢啊。”皇姑人不在多說話。聽她在不住地說，那嘴一張一合，說些什麼，有時候被舞曲歌聲所淹沒。後來，皇姑人再去找她，就不是一曲十元了。不管是五十還是一百，都不讓她回找了。女子也是來而不往非禮也，皇姑人不來，和誰都不跳。就是有男人上上門來，她也會尋借口拒絕的，單等皇姑人來。如果皇姑人不來了，她就空手而歸。有一天，皇姑人把小醜也硬拉來了。皇姑人說：“經理啊，你去看看，那裏邊可是真的有故事，你能寫出一部書來。”小醜說：“我沒看出來有什麼新鮮的故事啊。到是看到那老者人老色不老啊。你看他那個樣子，年輕時一定是個騷貨情種。”“你好眼力啊。我之所以帶你到這裏來，就是想讓你在精神有壓力時候，來這兒緩解一下。來了，就能放鬆一下心情的。”小醜搖搖頭，說：“本人從不會跳，也曆來不喜歡跳舞，尤其是這種大眾舞。”“你錯了，別有一番滋味。”皇姑人說。小醜說：“你知道我這人的，不喜歡的，反感的事情，別人是遊說不了我的，傳銷的洗腦多厲害，我就是不做。”“好吧，我倆去那邊的燈光黑暗處，你繼續看看西洋景吧。”他們倆來到了舞池的一邊。著了站著許多男男女女，他們在等著什麼。即刻就有女的上來拉小醜，說：“大哥跳曲舞唄，出來了，就放鬆放鬆，換換心情。”小醜沒有回答她。女子說：“大哥，來吧，跳一個吧，讓摸。”小醜問：“多錢一曲啊。”“不多，才十塊。”小醜從兜裏磨出了十塊錢，遞給了女子，說：“我今天不跳，有事情，在這裏找人，明天來跳。”女子接過了錢說：“如果你明天過來，這錢我可以拿，明天你不過來，我就不要了。”“過來過來，一定找你。”小醜趕緊躲到一個大粗柱子一邊靠在那裏。他四下撒目，沒有看到皇姑人。皇姑人早被那位固定的舞友拉走，緊緊擁抱在在黑暗裏，他們在絮絮叨叨愛意，在訴衷腸。後來他們一點點躲到了立柱邊上，看到了很茫然的小醜。皇姑人給小醜介紹這位女子，小醜點頭說：“你們好，我要回家了。”皇姑人說：“我們也要要回去了。”他們一起走出來。小醜坐公交車回家去了。皇姑人和那女子打車去了皇姑人的住處。這女子還是第一次和皇姑人出來，上他的家。女子對皇姑人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皇姑人也是被女子迷住了。他們很快就進入了夫妻生活的例行公事。他們都是過來人了，也沒有多少很虛和鋪墊，就開始了操作。皇姑人還是輕車熟路的，畢竟受過黔驢的瘋狂洗禮，知道該如何造勢，搖旗呐喊，動用兵力主動進攻。女子也是鋼鐵戰士，你兵來將擋，水來土囤。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一進一退地交鋒起來，不分勝敗，打了個平手。他們說知心話，感慨人生苦短，命運無常，世事艱難。坎坷，挫折，人生必不可少。善待他人，更要善待自己，別虧了身子，吃沒吃的太好，穿又沒有穿好，再讓身子受委屈，就是犯罪了。這二人在給自己的行為找了很多合情合理的借口。當然，他們二人的行為合法合規，也合乎道德的規範，都是單身，不侵害任何第三方的利益。完全可以放心大膽底稿去，再說了，二人現在還有了感情作為基礎。完事後，皇姑人給女子那個三百塊錢。女子當時就急了，“幹什麼啊，你以為我是賣啊？侮辱我！”“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覺得，你們靠舞廳掙錢，我不能讓你白付出啊。”“屁話，什麼叫付出？我付出了，你不是也一樣付出了嗎？難道我還得給你錢不成？”“好好好，不給你錢了，俺倆去吃飯點吧。”“這個可以，你買單。”女子這一宿住在了皇姑人家，第二天早晨，她給皇姑人做的早飯，兩人吃的是嗯嗯愛愛，頗有家庭的溫馨和春暖的氣氛。第二天上班，皇姑人把他領導了單位，首先去介紹給小醜。小醜看了一眼說：“昨天我們見過啊。”“我們處朋友，將來想結婚。”皇姑人很不含蓄地說。小醜再細看一眼女子，點了下頭，沒有多說話。皇姑人又問了小醜一句：“你看行嗎？”小醜還是沒有言語，又點了一下頭。皇姑人見小醜不說話，心裏邊發毛，上次那未來妻，小醜就沒有支持，極力反對，結果自己上當受騙，還扔出去十萬塊。皇姑人領著女子很尷尬地出了小醜的辦公室。晚下班前，小醜來到了皇姑人的辦公室。皇姑人正在鬱悶呢，小醜說，晚間請你吃個飯怎麼樣。“不用了，晚間她還在家裏等我呢。”“那就算了，我也省錢了。”“你到底感覺這女人怎麼樣啊，是不適合結婚啊？”皇姑人急著問。“非常好，別看她是在那裏混的，那是生活所迫，這個人，一臉的善相，還望夫，你肯定會有好日子過的。”“真的？”“真的，隻要他願意結婚，她不會騙你的。”小醜說。“你今天問我，在她麵前，我不便直接回答。”“她說了，如果我願意和她結婚，她還把她的積蓄都拿出來，置辦家具電器。”小醜打了皇姑人一掌：“你這老小子，命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