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界的前景很難看好,這裏邊的泡沫和房地產有一拚。都是被吹大了的產業,內核(購買力嚴重不足)。皇姑人的家裏邊也弄了幾幅畫,裝裱了掛在家裏。其實皇姑人的畫,都不是所謂的名家畫作,但是畫工還好。很多民間的畫作,民間的畫家的水平,都比那些炒作起來的大家的畫要好。可是這個市場真的是被市場左右了。一些沒文化的土豪們,並非真的懂得繪畫藝術,他們買高不買低,買名人的,隻看名氣不看藝術,把個市場搞亂了。尤其是這些人更加的捧場官員書畫家。有些名人,把畫協和寫協領導的字畫,高價買賣。書畫界已經是烏煙瘴氣。後來皇姑人知道,當了主席,就能把畫把字賣出天價,所以才有對於主席的位置爭得是絞盡腦汁死去活來的。皇姑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算是義氣的。他對於小醜,是感恩的,有什麼好處,都不會忘記小醜。他不認識作家。在他的眼裏邊,小醜會寫作,就算是作家了。他認識的以及位畫家,還是通過小醜的關係認識的。皇姑人有時要用字畫送禮什麼的,就找他熟悉的幾個畫家,來給畫一畫,自己象征性地的給一點錢,請吃一頓飯。大家都弄個歡喜心情,各得其所。書法繪畫界那些蠅營狗苟,雞頭蒜皮的八卦緋聞,烏七八糟的事情,皇姑人也是略知一二。尤其是黔驢和畫協主席那點韻事,他比別人更加清楚。因為那時候他還能和黔驢有非婚的床事。他很痛恨那位被炒到一平尺三五十萬的畫協主席,為什麼他這麼不講究呢,連這樣滾滾的一潭死肉也喜歡呢?你是腰纏萬貫的官員和藝術家於一身的,找什麼樣的美女還非吹灰之力嗎?憑什麼和自己搶啊!自己是個鰥寡獨身之人啊。這樣長相的人,就她的文化素質,畫協主席也能欣賞,真不懂這樣的大畫家大師是怎麼欣賞美的。還為了她,動用自己的資源,讓黔驢加入了聖這些委員了。皇姑人猶豫著,女說:“哥哥,不給麵子啊,輕鬆一下嘛,人生不能虧待自己,要善待自己嘛。皇姑人是個軟心的柿子,那就隨了人家跳嘛。皇姑人三心二意地隨著舞曲挑起了舞,其實這那是跳舞啊,就是那女抱在一起來回蹭蹭腳步,說些個曖昧的葷嗑或者其他的,有些人手還不甚老實。皇姑人其實是個膽子不小的人物,可是今天,他的膽子小了很多,腦子裏邊一直是在想著妻子和孩子。心裏邊矛盾。突然間,皇姑人的屁股像是遭到了針刺一般地不自覺叫了一聲:“啊!”嚇了他的女伴一大跳,怎麼了?她問。皇姑人趕緊將身子調過去,對著女伴的耳朵說:“小聲點,看見熟人了,別說話。”女伴會意,就不吱聲了。小醜見到了一位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男科大夫。這個城市還是小,哪兒都能冤家路窄啊,在這個舞廳也能看到這個家夥,真惡心啊!按說,這是最沒有概率相碰的地方啊。男科大夫是個同誌,他怎麼也會對異性產生感覺和興趣呢?你看看他,正在和一女的抱的緊緊,好像很有快感似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情,人都在變化啊。男科大夫自從被皇姑人搞了一家夥,身敗名裂,被單位開出,就混得狼藉不堪。他原來的單位是外資與中資合資的醫療機構,韓國資本控股的生殖輔助醫療機構,中方的人員全力不大。他出了這件事情,也沒有其他的醫院肯要他,再說一茬又一茬的醫科大畢業生們找工作都困難呢。男科大夫的生活一塌糊塗。他現在維持生活的的費用,隻能靠私人介紹,給一些公職人員偷偷摸摸地看一看性病掙點外快,貓一天狗一天地掙點錢,很不穩定。盡管不穩定,總還是可以混下去。他之所以來舞廳,是想改弦易張,不再做同誌了。他還沒有看到皇姑人。皇姑人以為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做著鬥爭,他想如何交鋒,是文的方式還是武的方式呢,他猶豫不決。皇姑人帶著女舞伴轉過身,他喊了一嗓子:男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