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半仙冷汗直冒,結合書本,照本宣科唬唬人還可以,涉及到風水陣法,他近乎一竅不通,直接蔫了。
“羅半仙乃是得道高人,豈能輕易出手?第一局就讓他老人家的弟子出手吧。”蘇皓笑著說。
“對對,我老人家豈能輕易出手?先讓我的弟子跟你玩玩。”羅半仙說完,殷切地看著蘇皓。
“你便是他的弟子?那就趕快破陣吧。”黑衣人不耐煩說。
“你認錯人了,我是半仙的朋友,他的弟子在那邊呢。”蘇皓搖頭說完,一指正要隱藏在棺槨後麵的吳長青。
吳長青頓時一愣,心裏暗罵蘇皓算計他,他哪裏會風水,更不是羅半仙的弟子。
“小吳,你已經得到為師的真傳,趕快過來破陣!”羅半仙病急亂投醫,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我……弄不了啊!”吳長青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亥山一丈能致富,巽水一勺能救貧,要想破巽水救貧局,有兩種方法,一則富比富,二則貧更貧。富比富則是說你巽位來水,我則在亥位立山,兩者相比,更富則贏。貧更貧指的是既然想讓巽方來水救貧,則要阻擋來水,致使救貧不成,則贏。巽位乃是東南方,用第二種方法,阻斷其來水,能打平,汙染其來水,則必能破此格局。不知羅半仙認為晚輩的見解如何?”
蘇皓故意提高聲音,他說的話,在場之人都能聽清楚。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隻將東南方向的來水汙染,此戰必勝。”羅半仙拈須微笑著說。
吳長青聽完羅半仙的提示,心中大定,再說他也對所謂的陣法抱有懷疑,所以頂著狂風,走了進去。
他剛剛走進去,裏麵便漸漸地生成白霧,白霧在狂風中不住的翻騰,但卻令人奇怪的事情是,盡管翻騰,卻沒有消散。
“這難道就是陣法?果然有些門道,可如何將東南方向的來水阻斷或者汙染呢?”吳長青進來之後走了幾步,發現茫茫一遍,不知所在。
陣法外麵的羅半仙將吳長青的表現盡收眼底,發現他一直圍繞著陣旗布成的圈子裏打轉,哪怕是稍微橫著走一步,便可踏出,他卻一點做不到。
“羅大師你莫非是開玩笑,就這樣一個愣頭青,根本沒有半點陣法水平,你確定是你的弟子?”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
“第一場先熱身,算是讓給你,免得你輸不起不玩了。”羅半仙冷哼道。
他這話剛剛說完,陣法裏麵的吳長青已經有了動作。
隻見他解開自己的腰帶,站定方向,對著東南方向,撒起尿來。
呼嘯的狂風遽然停下來。
“豈有此理,你竟敢壞我陣旗!”黑衣人嘶吼一聲,連忙另外擲出去幾麵小旗,重新彌補陣法。
原來吳長青沉浸在霧氣當中,摸索半天,在原地打轉,便知道出了問題。羅半仙提示說要汙染水,而最汙穢的的東西,莫過於便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迎著風吹的方向,撒起尿來。
旗子沾染汙穢之物並不要緊,可若是在陣法運轉的過程中,一旦受到汙染,靈性盡失。
好在蒙麵人見機的快,趕在陣法破壞之前補陣,隨即將巽水局改成庚土局,終於克製住吳長青的汙穢破局法。
狂風的停歇,吳長青並左右趕到前輕鬆,反而步伐更加沉重。
“說好的是巽水局,已經被我方人員破去,你中途變陣,按照約定,是不是已經輸了。”蘇皓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
“羅大師的弟子,果然非同小可,老夫出手無非是搶救陣基而已,這一局我認輸。”
黑衣人說完,毫不猶豫的收回陣眼所在的小旗。
陣法當中霧氣消散,吳長青一掃沉重感覺,認準方向,快步走到帳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