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唯恐天下不亂,這次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帶出來。”蘇皓歎息著說道。
因為趙和生先前買下此地,已經修建好了下葬先人的墓室,後來徐富貴橫插一杠子,不屬於自己了,現在給大家刨開,倒也不心疼。
“富貴,我們沒有發現異常的東西。”人多力量大,唯恐遺漏,非但墓室被挖開,周遭一丈見方的地域都不能幸免。
“好好的一個風水旺穴,就這麼給毀了,造孽啊,造孽!”馮鐵段捶胸頓足,號啕大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徐富貴臉色鐵青,而嘴角卻露出來陰謀得逞的笑意。
“怎麼樣,趙和生,你說的給我徐家找風水寶地的事情,還算不算數?”
趙和生把鋼牙一咬。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老趙承諾的事情,當然會履行承諾,不過按照約定,你不能再找蘇皓大師的麻煩。”
“哈哈,蘇皓大師幫了我大忙,白白送我一個旺穴,我感恩還來不及,怎麼會找他的麻煩,大師您走好。”徐富貴說話的同時,唱了一個喏。
“學藝不精,誤人子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風水界的恥辱,玄學界的敗類。”馮鐵段看向蘇皓的眼神當中,充滿著可惜與可歎。
“蘇皓,事情搞砸了,咱們快走吧,不行的話咱們把勞務費用還給他們,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張思韻湊到蘇皓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就那麼不受信任?”蘇皓大感無語。
“事實擺在眼前,人家並沒有挖掘出來相關證據,恐怕你有麻煩了。”張思韻幸災樂禍道。
“位置不對。”蘇皓大感無力,“他們一直在墓室四周挖,是不可能挖到的,要向西北方偏移一點,山嶺走勢剛開始,龍脈止息最旺的地方。”
等到他的話一說完,馮鐵段原本充滿譏笑的神情,立刻大變。
“有發現。”不知誰喊了一聲。
按照蘇皓的提示,眾人開挖沒多久,地下便傳出來鐵掀與堅硬物體碰撞的聲音。
“拿來給我看看。”徐富貴急切地接過來,發現是一個深褐色羊角,顏色很新,顯然是埋在土裏沒多久,打開根部的蠟封,從裏麵拿出來一張紅紙,上麵用毛筆寫滿了生辰八字。
“馮大師,上麵為什麼還有你的名字,請問馮冬梅是誰,你給我解釋下。”徐富貴臉色鐵青的詰問道。
“誤會,誤會,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馮鐵段發覺事情敗露,低下身體就要開溜,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豈能讓他逃脫?趙和生上前一把便將他抓住。
“你要動粗不成?”馮鐵段語氣顫抖著。
“如果今天你不解釋清楚,就別想離開,動粗又如何。”趙和生臉色一掃先前的頹唐,顯得精神奕奕。
“我這麼做當然是大有深意,主要為了表明這個寶地是我點過的,其他風水師,不能再染指。”馮鐵段急中生智。
“你當我是三歲孩子,輕易受你蠱惑,如果隻留下標誌,為何上麵還寫有你們全家人的名字跟生辰八字?”徐富貴指著上麵的白紙黑字詰問道。
“聽我解釋,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馮鐵段大汗淋漓,語無倫次的一指蘇皓,“是他謀劃陷害栽贓我的,大家要相信我的人品。”
不說人品還好,一說人品二字,人群當中有些發出了噓聲。
“馮大師的人品有目共睹,眼前不搭後語,到底是你自己主動埋下,還是別人栽贓呢?”人群當中有人不屑地說。
“馮冬梅?我記得馮鐵段有個閨女叫這個名字,前些日子,得急促病,沒有搶救過來。”又有人附和。
至此事情大概明朗,馮鐵段身為一個風水術士,私自盜用給他人點過的風水寶地,犯了這一行的大忌,恐怕以後,不會再有人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