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出門的時候內急,忘了帶李叔要送給你的禮物。”蘇皓掏摸了半天,懊惱得一拍腦袋說道。
“既然忘了帶過來,那就以後再說,你可不要誆騙姐姐。”馬春花哧哧地笑道。
蘇皓尷尬的笑了笑,正要解釋幾句,一名女子走了過來。
她正是趙澤斌大獻殷勤的那位女記者陳曉。
“打擾一下,請問這位漂亮的姐姐是參與桂水市標設計選址的風水師吧!”
“我隻不過提了點意見,具體都是我身旁這位劉大師忙前忙後,你有什麼問題,可以詢問一下劉大師,這位李先生也能給你解答。”
馬春花說完,分別指了指劉相政跟蘇皓。
“這位姓李的風水大師,想必也太年輕了吧。”陳曉暗暗皺眉。
不過出於良好的職業修養,她沒有點破,反而繼續對劉相政發問。
“我希望對您做個專訪,還原一下桂水市標建築討論過程中,以及談一談風水在該過程中發揮的作用。”
“我出力有限,主要是大師全程參與,你要是有問題還是問他吧。”劉相政攤了攤手,將目光轉向了蘇皓。
蘇皓心裏直罵娘,桂水市標是李叔整的,讓李叔發表意見合情合理,可劉相政不把李叔的名字完整的說出來,非得含含糊糊的稱呼大師,非得讓外人誤會不可。
陳曉原本就沒報多大希望,不過一聽有戲,連忙纏上了蘇皓。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風水大師了,想必有過人之處,您能談一談事情的經過麼?”
“這個……我……是會點風水不假,不過參與桂水市標討論的是我李叔,我所知有限。”
蘇皓一著急,說話都不順溜。
“那您可以談一談您知道的一些東西。”陳曉一看蘇皓初出茅廬,心中雪亮,知道能更容易從他這種人身上挖掘出來一些材料,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那我就隨便談一談,剛才在奠基儀式上,朱經理也說過,風水理論在古代是指導貫穿建築物體係當中的,比如一些園林,一些廟宇,甚至是府邸,當然最有名的要數紫禁城,都是完全契合要旨。風水隻是俗稱,嚴格來說應該叫堪輿,堪,天道也,輿地道也,合起來便是天地之道。從應用方麵又可分為巒頭跟理氣,理氣涉及到一些玄而又玄的氣運問題,我們現代講究科學,知道這些東西大多不實用,可以去除;而巒頭則是以地形為代表,看得見摸得著,有理有據,這是很值得發揚的。”
蘇皓順著朱經理講話的思路,說了些普通人能理解的一些東西,故意將理氣摘出去,褒揚巒頭,這樣一來,如果記者問難,他可以據實分析,立於不敗之地。
“這次桂水市標建築物,周身用金屬製成,坐落在廣場的西方,聽說這是金生水的意思,拋去別的不談,隻考慮生克關係,是不是有風水至上的嫌疑?”
蘇皓發現趙澤斌聽陳曉說完,急忙縮了縮脖子,顯然這些都是他給女記者獻殷勤的時候,“無意”當中透露出來的。
“是……這樣的,金生水不假,不過我們考量的更多是與環境的契合,而不是單純的隻迷信風水。比如說早上紫氣東來,正是奮發向上的時候,而桂水市標很大,如果立在東方位置,會有一個大大的陰影投在廣場上中央,這會極度不利於大家來廣場鍛煉;如果放在南方,那麼中午也會形成陰影;中間更加不行,不方便大媽們晚上跳廣場舞;所以剩下兩處地點可供選擇,一則是北方,二則是西方。北方是最好的,而且從風水的角度講,為坎為水,金生水,水在北方相得益彰,我們考慮到北方交通便利,來客很多,立一個大桂水市標阻擋視線,非常不妥,所以最終選擇了西方。運用風水但不迷信風水,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