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桂水市娛樂新聞報領導雖然被停職,但尹誌鵬卻仍舊是安然無恙,依舊是發一些抵製懷疑、風水的言論,含沙射影的跟朱經理對著幹,這小夥子還真有意思。”

李嬸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吃的,給三人送過來,同時將手裏的一份報紙遞給眾人。

家裏有電視跟電腦,獲取消息非常方便,但李叔自從中降頭以來,卻迷上了看報紙,因為桂水市晚報跟娛樂新聞報一連幾天隔空掐架,尹誌鵬處處詆毀風水,而陳曉則是極力維護,一時之間甚囂塵上。

“尹誌鵬會不會是趙經理的人,他這麼做,無非是搞臭對手的名頭,好自己上位;而陳曉則是朱經理的人,她大談風水的科學性,就是本著將事情弱化的想法?”蘇皓說出來自己的見解。

“你這個想法,大多數有心人都能想到,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還是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先別管其他的。你把電話拿來,我要給劉相政打電話。”

蘇皓忙不迭地找出來座機,交到他的手上。

“李叔?沒想到是你,我正要明天給你打電話,別忘後天的約定!”

劉相政在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爽朗,顯然心情沒有受到尹誌鵬報紙事件的影響。

“我最近身體微恙,但是卻惦記著劉兄點中的‘犀牛望月’風水寶地,以為沒有機會觀摩建設,有些遺憾,不過今日覺得大為好轉,我明天過去的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李叔主動出擊,要的就是打亂劉相政的部署。

果然,劉相政在電話那頭為之一怔。

他還一直在苦苦思索,若是在墓室建成當日,吳李叔不來的話,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逼迫他就範,卻萬萬沒他要求提前到來。

“當然沒問題,我舉雙手雙腳讚成李兄弟能蒞臨指導。”劉相政短暫愣神之後,很快恢複過來,打了個哈哈說道。

“那敢情好,明天早上八點,南部山區,向劉兄當麵請教,不見不散。”

李叔跟他客套幾句,終於掛了電話。

“劉大師,李叔打電話給你是不是要推遲日期?”眼裏透著媚態的馬春花手裏端著咖啡,懶洋洋的說道。

“正好相反,李叔要求提前一天,順帶觀摩施工情況。”劉相政鋼牙措咬,透著一股狠勁。

“哎喲,我可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馬春花隔著咖啡繚繞的熱氣,瞄著他。

“我還要多活幾年,可不想被你榨幹,你確定你的降頭術沒有問題?”劉相政充滿不信任的詢問。

“我隻管下降,成不成功便不管我的事情,這可是我們當初說好的。”馬春花喝著咖啡,軟軟綿綿的說道。

“我姓韓的徒弟去青州替我辦事,至今沒有回來,我從卦象上看不出來端倪,一定是被高人遮掩,朱經理的關係不能斷,此戰勝後,我便親自出馬,倒要看看誰敢捋我劉某人的虎須。”

劉相政臉色陰沉,馬春花卻已經將咖啡喝完。

她站起來,懶散的伸了伸懶腰,凹凸有致的曲線對一般男人有致命的殺傷力,而劉相政竟然視若無物。

“我留在此地也幫不到你什麼忙,再說還要找尋一些人手,就先失陪了,你可不要忘了香港一行!”

“你盡管放心就是,就衝著我們兩個的交情,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劉相政目送馬春花的離去,大腦當中在飛速的思考著什麼。他跟馬春花有交情不假,但也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她本來是南亞的降頭師,不知什麼原因,反叛師門,定居香港,如今那邊的人前來尋仇,她勢單力薄,無奈之下,隻得到大陸,邀請一些朋友前去助拳。

一大早,李家叔侄跟張思韻一行三人來到桂水市的南部山區。

李叔功力短暫回複,蘇皓也是眼尖之人,早就從山中某處看出來籠罩方圓幾十裏的生旺之氣,驚歎之餘,急忙來到現場,而劉相政已經恭候多時。

“李兄弟別來無恙,聽聞你抱恙在身,早就想登門看望,怎奈俗事纏身,所以一直沒有成行,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你回複的這麼快,真是可喜可趙!”

劉相政熱情洋溢的說完,快步上前,緊緊握住李叔的手,欣喜的樣子,決計不像是做作。

“道貌岸然,想試探李叔,恐怕得讓你失望。”蘇皓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劉相政,心思急轉。

果不其然,劉相政跟李叔握手之後,隻覺得他的雙手孔武有力,不像是喪失修為的樣子,不由得納悶起來,好在他相信馬春花的降頭法術,畢竟就是自己中降,短時間內都不可能解除。

“看來還得確認一下他是否在故弄玄虛。”劉相政打定主意,哈哈一笑,指了指後麵的墓地,又指了指前麵的群山。

“不知李兄弟可認出來此格局?”

“‘犀牛望月,青衫出自天衢。’此乃‘犀牛望月’格局,青年穿著青衫登上禦街,成為天庭的輔弼,大富大貴的征兆,我若是連此格局都不知曉的話,白白頂著風水大師的帽子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