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
此時,歐陽院長陰沉著臉走進了病房。
何晴臉現慚愧之色,將大概情況一說,無非是這位老大爺看到自己的兒子昏迷不醒,心中激動,立即鬧起來,非要院方下保證,讓病人醒過來不可。
“老人家您不要激動,我是歐陽院長,您有什麼問題跟要求,不妨當麵跟我提出來。”歐陽院長和氣的說道。
“昨天我見過你,的確是個管事的,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我們院方對待病人都會盡十二分力氣,這點您放心就是;今天特意請來了一位我們醫院的客座中醫專家,相信在她的治療下,在你兒子的身上,會有奇跡發生的。”
歐陽院長話音一落,便將張思韻隆重的介紹給了眼前這位老大爺。
“我認得你!你是姓田的那一夥的,你想把我兒子害死,一了百了,我不答應。我跟你拚了!”
這位老人家看到張思韻,便想起來田家旺,當即激動起來,舉起拐杖,劈頭蓋臉的朝她打去。
“這老頭子瘋了!”
蘇皓驚駭之下,伸手抓住張思韻的胳膊往後拽,險而又險的避開,而老頭子的拐杖則是打在床沿之上,迸發出來四散的火星。
“爺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巨響發出的一刹那,病房門前風風火火跑進來兩個少年,一個十歲出頭,另一個十三四歲。
“英傑、英才,就是他們害了你們的父親,趕快堵住房門,別讓他們跑了。”老頭子年紀不饒人,全力打出去一拐杖以後,便累得氣喘籲籲,隻得對進來的兩個孫子下命令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歐陽院長離得張思韻最近,差點成為被殃及的池魚,氣的臉色通紅,到門外一招手,便過來四五名醫院巡邏的保安。
“爺爺,您認錯人了,昨天這位姑娘還救了您的性命,他是個好人。”鄭英才昨天見過張思韻,知道正是因為她用針灸,才將爺爺救治過來,立即為她解釋道。
“是的爺爺,他們的確不是田家旺那一夥的,我見過這位大哥,他是一位風水大師。”
鄭英傑殷切地看著蘇皓,滿腦子當中回想的都是在父親墓地前麵,陣法跟符籙交織的那個場景。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不歡迎我,那我離開就是。”張思韻心神略微恢複過來,惱怒異常,轉身便走。
“大姐姐你治好我爸爸再走啊。”鄭英才一把抓住張思韻的衣袖,不讓她離開。
“姑娘留步,是老頭子迷失雙眼,好壞不分,錯認你了,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隻要能治好我兒子,任罰任打都隨你。”
鄭老爺子也並不知道張思韻到底醫術如何,不過看大家都很看重她,知道不是一般的高人,當即服軟認錯。
“算我怕你們了,看在小朋友的份上,我便治治看,治不好可別怨我。”
張思韻說完,徑直走到床前,先是望了望床上臉色發白的病人,又將手指搭在他的脈搏處,沉思起來。
眾人不方便留在病房有所打擾,紛紛退到外麵,而鄭英傑更是將蘇皓拉到一旁,一臉的殷勤之色。
“大師,我求你收我為徒,教我法術。”
“收徒?這恐怕不合規矩,要知道風水玄學這一行的師徒傳承,是要講求緣法的。”蘇皓故作沉吟道。
“不合規矩。”鄭英傑嘀咕一聲,猛然領悟過來,喜道:“規矩我懂,緣法我也有!”
說罷,他從口袋當中掏出來一疊鈔票,就要硬塞到蘇皓的手中。
“你這是侮辱我。”蘇皓看都不看,伸手將他的鈔票擋了回去。
鄭英傑聽完蘇皓拒絕的話,非但沒有擔心,反而高興起來,又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來一疊,兩疊加起來,足足有一個小指關節的厚度,再次遞了過去。
“你這是藐視我。”蘇皓略微抬了下眼皮,仍舊不滿意的說道。
“弟子沒想到會在醫院遇到您老人家,出門沒有帶足,您看著個數怎麼樣。”鄭英傑上前一步,緊握住蘇皓的手,在他的指關節處拿捏起來。
“這小子還會‘袖裏乾坤’,倒是真不簡單。”蘇皓表麵上不為所動,但是內心對他升起來欣賞之意。
“袖裏乾坤”是一種談判的手段,在舊社會,古董行也好,牛騾市場也罷,雙方交易的時候,為了防止第三者在場攪和生意,他們會用袖子遮住雙手,在對方的手指上拿捏,互相討價還價,不論成功與否,商討後的價格,隻有這兩個人知道,不容易暴露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