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露出來一個話筒,看樣子是省台記者的,大家過來幫忙將人救出來。”蘇皓擔心李叔安慰,一直衝在最前麵,終於有所發現。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落在地下的石塊扔出去,不一會便看到一個和尚伏在地上,雙手像是環抱著什麼東西,眾人將他拉出來再看,原來和尚抱著的便是省台的那位女記者!大愛無疆,這位大師關鍵時刻舍己為人,護助女記者,感動了現場所有的觀眾,倒是沒有人對他們的姿勢產生質疑。
觀音洞不大,隨行的記者不能全部進入,在場的媒體當中,省電視台地位最高,這位女記者當仁不讓的跟進去采訪,這件事情還曾讓在場的其他家媒體羨慕嫉妒,而發生了這檔子事,大家不禁後怕而慶幸。
“還有呼吸!謝天謝地。”蘇皓將人救出來,急忙查探鼻息,料無大礙,交到張思韻的手上讓她給予急救。
“又挖到一個!”孟剛喊了一聲,大家齊心協力上前,再次拖出來一個和尚,同樣沒有生命危險。
隨著洞口的漸漸擴大,和尚救出來的也越來越多,始終沒有見到南師跟真苦大師。
“真苦大師跟南師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畢竟他們兩個年紀那麼大了。”
在場的記者有一些悲觀的,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同時內心開始打腹稿,一旦這種情況發生,應該如何報道才能吸引大眾的眼球。
“是南師跟色空大師他們!”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他們沒事,真是謝天謝地!”在場的眾人見此一陣歡呼。
蘇皓凝神看去,隻見李叔李叔跟南懷瑜兩人攙扶著腳步虛浮的真苦大師,從山洞深處緩緩地走了出來。
“真苦大師,您老人家沒有大礙吧!”孟剛離他們最近,第一個衝上去詢問。
“貧僧不礙事,讓各位施主掛懷了。”真苦臉色發白而略有些氣喘,不過有道高僧的派頭絲毫不減,說話仍舊是底氣十足。
“南師您才來禪寺參觀,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意味著將有寓意不好的事情發生!”有一個記者不懷好意的問道。
“洞府年代久遠,發生坍塌乃是自然規律,像是人的生老病死,誰也無法避開,我們不過是恰好遇到罷了;若是拿來牽強附會,則說明其心可誅。”南懷瑜雖被質疑,但他無懈可擊的解釋盡顯大家本色。
“李大師,我知道您還有一個身份是易經協會的名譽會長,您能不能談一談,身為一個風水師,在參觀風水寶地的時候,被突然坍塌的山洞活埋,會不會覺得是一個極大的諷刺!”說話這人是桂水市娛樂新聞報紙的一位記者,並不是尹誌鵬本人,而是他的一位同事。
觀音洞據傳是興國禪寺生氣彙聚之處,向來被時人推崇,記者故有此問。
李叔聽聞此言,驀然變色,風水師的存在本來就是給人趨吉避凶,而自己若是有凶險而不能避過,又如何能讓世人信服!
“這位記者說得不錯,是我因為即將見到南師而欣喜,忽略了吉凶判斷,這才沒有提前做好準備,讓大夥跟著倒黴,這裏向大家誠摯的道歉。”李叔見事已至此,推脫則落了下乘,索性直接承認是自己的失職。
“李大師你不要自責,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誰會整天沒事起卦預測出行的吉凶!”孟剛與娛樂新聞報紙的記者針鋒相對道。
“救援的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因為大家已經將現場收拾的差不多,被困的人員也全部被拖了出來,這無疑減輕了救援隊的壓力,不一會的功夫受傷沒受傷的全部被抬下去裝車,送到醫院去做詳細的檢查。
“各位記者朋友,我是真苦大師的弟子色空,我的是兄弟們去醫院救治需要時間,大家在這裏幹等也不是辦法,不如隨我去大殿休息,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嚐試給予解答。”
師父師兄們被送去醫院,眼下興國禪寺就數著色空的輩分最高,他又豈能錯過這個出風頭的機會?
眾記者一路跟蹤采訪,本來就辛苦,再加上方才搬了會石頭,有些不注意鍛煉體質弱的,已經開始撐不住,色空的這番話無疑是說到他們的心坎去了。
“色空大師,請問為何觀音洞會忽然坍塌,是不是與年久失修有關!據我所知興國禪寺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募捐的錢物每天都會有很大一筆!”記者們來到大殿,隨便找了個蒲團坐下,有些按捺不住的,已經不懷好意的開始發問了。
色空沒想到這些難纏的記者剛坐下就問出來如此刁鑽古怪的問題,暗罵自己活該,就不該看他們可憐請到大殿中。
“這位記者說的有道理,我曾提出過全新修葺觀音洞的建議,得到眾多師兄弟的讚同,不過主持以會壞風水以及保留古色為由,力排眾議的給拒絕了;後來不過是加固了一下,沒想到還是發生如此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