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李組長給我的拓片一樣!”
蘇皓才瞅了一眼,便確認無誤,同時也知道,原來墓誌銘並不是尋常的盜墓賊盜竊,而是被何毅舟這位風水師陰差陽錯帶出來的,同時他也略微鬆了口氣,或許那座墓葬並沒有受到盜墓賊的光顧。
“咦,不對!”
蘇皓再次仔細比對兩張圖片,終於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李組長交給他的拓片,下麵的字跡模糊,甚是還有一些損害;而老太婆交到他手中的照片,下方部位則是清晰異常,絲毫無損。
“蘇皓,你說這兩張照片為何下方不一樣。”張思韻顯然也看出來端倪。
“他們是想增加拓片的價值!這幫黑心無良的商人!”蘇皓道怒道。
原來從石碑上揭下來拓片有價值,但卻不大,商人們為了逐利,得到石碑拓完之後,會故意損壞一些字跡;後麵的人即便是也想拓片,所拓的字必然不全,這樣一來,初拓便成為孤品,價值上升乃是必然。後得到的商人自然不甘心,二次拓過之後,再損壞一些字跡,如此惡性循環,拓片的質量便越來越差了。
“我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你們還是執意要去的話,那就去吧。”
老者剛說到此處,蘇皓還沒等再問,便聽到身後的房門發出響動,接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蹦跳著走了進來。
“妍妍,快到爺爺這邊,我才小憩一會的功夫,你就跑的沒影了,小心我打你屁股!”老者說完,衝著小女孩招了招手。
蘇皓可以確認老者的眼睛是壞的,小女孩進門之前並未說話,隻不過發出腳步聲跟開門有響動,老者又是通過何種方法,來確定來人的身份呢?
他已經開始懷疑,老者並未到達摸骨的層次,他能斷出來眾人的身形跟性格,恐怕有很大的部分是通過聽力的輔助,畢竟一個人的步伐跟頻率會受到性別跟高矮胖瘦的影響,常人不覺得如何,但在盲人的世界,到達一定的水平,便可以相對清晰的分別開來。
“奶奶,爺爺又凶我了!”小女孩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
“你爺爺也是為你好,最近不太平,讓你少出去露麵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老太婆愛憐的撫摸著孫女的腦袋。
“不就是最近總有一些陌生人來來回回麼,有什麼好怕的。”何妍嘟著小嘴道。
“老前輩,我想問一下您當初遇到的墓葬的具體位置,不知方不方便告知。”蘇皓說話之際,再次奉送上一疊子鈔票。
老者接過來踹到口袋當中,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相人無數,一摸便知你是忠厚良善之人,這才將我所知道的和盤托出,墓葬的位置,當然也會一並告知你,妍妍你過來。”
老者話音落下,衝著小女孩招手。
“爺爺你不會當著客人的麵真的要打我吧,我可不過去。”何妍急忙躲在奶奶的後麵。
“你想到哪裏去了!”老者哭笑不得道:“你不是一直嚷嚷著爺爺奶奶不陪你出去玩麼?今天給你個機會,把這幾位大哥哥大姐姐領到牛頭山,玩夠了再回來就是。”
“牛頭山我知道!那裏有酸棗跟野果,我最喜歡吃了!”何妍當即興奮起來。
既然何妍帶路,大家當然樂得如此。
蘇皓臨走之前,趕緊用手機的拍照功能將老太婆拿給他看的有關墓誌銘的部分拍下來,發給李清波,期望能對她有所幫助。
楊紫月的寶貝弟弟楊紫林一看有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小朋友加入,立即鞍前馬後的大獻殷勤,小姑娘最初是愛理不理的,不過在他拿出一些零食等糖衣炮彈之後,很輕鬆的就妥協了。
……
“蘇皓,我方才恍惚之間,發覺那邊山穀處有一個人影閃過,像極了姓韓的那廝,不會那麼巧又遇到他了吧。”張思韻眼尖,發現了一絲端倪。
“你是說韓金鐵!”蘇皓略作思考道:“會稽乃是古越國都城,牛、鬥天象分野吳越,劉相政如果將煞陣設在此處,現在也到了收獲的時間,韓金鐵是他昔日的高徒,前來尋找一點也不稀奇!”
蘇皓自知他參與破獲劉相政的幾處煞陣之後,便很難再通過天象看出來端倪,想必是姓劉的布置出來隱藏之法,一定程度上屏蔽了天機;有鑒於此,除非是親自到達煞陣的百裏之內,否則是很難跟先前一樣,通過天象定位煞陣所在。
“果然是你!”
蘇皓等人快步趕了上去,定眼一看眼前之人,不是韓金鐵又是誰。
“姓蘇皓的,你當真是陰魂不散。”
蘇皓尚未發話,韓金鐵冷笑著先聲奪人。